第867章 國喪

不得不說這當皇帝的人除了狠,就是精,奈何他們現在不僅要給皇後送喪,還要守喪,此時若是出城只能招來注目,帶來麻煩,煩得很!
人皆有好奇之心,看這位女郎中的氣宇非凡,黃夫人料定她非等閑之輩,守著本分不敢多問,忙施禮道謝,倒是楚月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睛看了這位女郎中好幾眼。
東越的這位皇後娘娘是活生生卡死的!
蕭令瑤默然不語,與秦風倒是想到一塊去了,國喪期間輟朝百日,有什麼要緊事都不能當堂再議,包括重立東宮!
楚月十分訝異黃夫人能說出這番驚人之語,突然間釋然,扶著黃夫人走進醫館里,那白髮蒼蒼的醫女迎了出來,微微一笑:「夫人且安心呆在醫館里待產,老婦定當護夫人周全。」
陳皇后薨了?黃棠心下微緊,皇后薨,行國喪,足足三月!
現下好,她還要為仇人著喪服,此事若是讓阿娘知曉也要氣到胸悶,她手捂和*圖*書著胸口,真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疼:「真是匪夷所思,我不肯,阿弟那脾氣也不會送喪。」
黃夫人方才送別黃大人時便有發現,只是按在心頭不表,與楚月及那位丫鬟進了居住的地方收拾,將心情徹底沉下。
他二人現在只能是你看我,我看你,或許是想到剛送出城的黃夫人,蕭令瑤自我安慰道:「罷了,三個月,三個月後黃夫人肯定生了,黃大人與我們都不用憂心。」
黃棠忙道謝,心下卻有如擂鼓,眼下正是爭執東宮人選之時,皇後去世,國喪期間豈能再有爭論,這三個月是能消停了,這位早就身居冷宮的皇后死得也太是時候了!
文武百官及聽除等官,人給布一匹,自製喪服,喪服用麻布蓋頭、麻布衫、麻布長裙、麻布鞋。自成服日為始,二十七日而除,仍素服。至百日始服淺淡顏色衣服。
提到趙倫,秦風立馬站了起來,不好,那可是顆定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炸彈。
楚月和黃夫人因這親切的態度瞬間放鬆,安安心心地呆在此處,醫館本就位於鄉間,是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不說,醫館本身就建得極為寬敞,更是離官道不遠。
黃棠知曉秦風他們的撤離計劃,心下不禁捏了一把汗,國喪期間皇子皇女們的言行舉止都要受監查,此時若有什麼異動必定招來注目,駙馬他們的計劃恐怕生變!
「說來也是匪夷所思。」郭士通面露難色:「聽我父親說本是簡單的風寒,可皇后不食苦藥,是以服藥過後必定要吃顆蜜餞,孰料到被卡住了喉嚨,宮人疏忽,未能及時發現。」
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婦,于聞喪之次日清晨,素服至乾清宮,具喪服入臨行禮,不許用金、珠、銀、翠首飾及施脂粉。
皇後身死喪禮可不像皇子公主,在都城的文武百官于聞喪之次日清晨,素服詣右順門外,具喪和-圖-書服入臨,臨畢,素服行奉慰禮,三日而止。
黃棠聽得冷汗直流又覺得不可能,但世事無常,誰能知道真假?
見是黃棠,郭士通對這人還有點佩服,語氣也算耐煩:「黃大人這是從外地回來?看來是不知道了,皇後娘娘今日薨了,國喪開始,您明個可千萬要著素服。」
別的且不說,這國喪三月跑不了,她身為嫡女必定要出孝守孝,秦風身為女婿也免不了。
這位女郎中看楚月這跳脫的模樣,倒是歡喜地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那女人早不死,晚不死,偏要在她死而復生后,偏要趕在她離開都城前!
這城門意義非同小可,難道是?
蕭令瑤和陳皇後為名義上的母女卻是真正的仇家,如今還要給他哭喪送喪,真是離譜了!
黃棠心道這活只能花銀子找人來幹了,不說夫人不在家中,就是在,她那身子也不能操勞,他看一眼牆門上的白燈籠,幽幽地嘆了口氣。
看著https://m.hetubook.com.com黃夫人隆起的肚子,面容尤其慈祥:「老婦雖藏身鄉野,但醫術也好,接生術也好均不在話下,也虧得那位還記得老婦的存在,能為夫人效勞,了卻大人的後顧之憂。」
秦風想到此就看著蕭令瑤,見她雖是不虞但還算平靜,正想這丫頭的氣場越來越強了,就聽到啪地一聲,蕭令瑤一巴掌拍到桌上:「見鬼!」
「郭參將,這是怎麼回事?」
他眉頭皺起,又聽到郭士通說道:「今日內務府應當就往各府上送布匹,自製孝服呢,黃大人趕緊通知夫人準備吧。」
對都城的百官有要求,不在都城的也一樣要身著喪服,最要緊的是,秦風想到這一點,不禁吐槽道:「早不喪,晚不喪,偏在這個關口,可是要輟朝百日?」
陳后后雖是久居冷宮,但聽說並未短過她什麼,若有疾也有太醫前往,這突然間暴亡,難免不讓人多想,黃棠踟躕下問道:「不知皇後娘娘為何而薨?」
這名女郎和-圖-書中年近五旬,雖是滿頭白髮卻面容不老,臉上並沒有幾道褶子,精神矍鑠。
秦風不想陰謀論都不得不嘆一聲:「皇后那條命就拴在那裡,何時死還不是你父皇一句話的事,這次是否死得其所不知道,但死得時機剛好,有些想作妖的可是作不起來了。」
黃棠忙走下馬車,朝著郭士通走去,他出城這才幾個時辰,莫不是都城就翻了天?
正如黃棠所想,秦風與蕭令瑤聽聞這消息真是有如雷劈,好端端地,幽禁在冷宮裡的陳皇后突然就沒了,雖說蕭令瑤對這位名義上的嫡母深惡痛絕,但她這一死,帶來的事不少。
非是國喪城門上豈會懸挂白燈籠?民間聲望大如程老先生也只是在城門前懸挂白幡,不曾懸挂白色燈籠,倒是普通人家都自動自發地懸挂。
再說黃棠了卻一樁心頭大事,馬不停蹄地回城,剛到城門前便發現不對勁,城門前正在懸挂白燈籠,他心頭一緊,正趕上那郭士通在那裡指揮,他心頭猛沉。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