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俊俏龍七

不顧得多問,龍七忙將來意說明,聽說公子出了大紕漏需要彌補,春娘的汗毛豎起,忙將外衣披攏,龍七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去,隱約看到一片雪白的山峰,忙不迭地挪開眼神。
如今的紅羽樓靠著出售各色周邊來維持,紅羽樓的姑娘們都成了銷售,這還要多虧秦風以前想出所謂周邊的概念,才讓紅羽樓國喪期間不至於慘淡。
他為官,他為民,兩人根本就不在同一條道上,交的哪門子的朋友,這其中又有多少算盤,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反反覆復的盤查,無非是為了看他能不能有漏洞!
聽到熟悉的聲音,春娘才鬆了口氣,眼睛隨即瞪得老大:「唔,唔?」
春娘冷哼一聲:「此前就知道這位大理寺卿難纏,沒想到公子他們離開這麼久,他還是不肯罷手,既然如此,我也來會他一會。」
一來是龍七的樣貌大變,二來是龍七的突然闖入,這小子,居然徑自進了她的房間,如和-圖-書今仍是夏末,春娘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隨意些,僅是穿著單薄的夏衣。
當龍七風塵僕僕地進入隋城,出現在春娘面前時,春娘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擱男人堆里也是扎眼的,回頭還是讓他把鬍子留上。」蕭令瑤說得口沫橫飛,身邊的秦風眉頭微皺,就說了,這女人和男人都是一回事——愛好顏色!
白淺與龍七幾乎天天同進同出,也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方猜出一二,龍七再易裝一番,誰能料到他就是那個大鬍子龍七?
這些元素在同一人身上呈現,白淺還是驚愕的。
現在倒好,人家說了,只是想與他方正交個朋友!
龍七為圖快趕往水路,迅速搭著要出去採購的船隻離開苦崖,如何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自不用說,趙倫也在弄完書院的陳設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掛牌了府衙。
見他細心到連自己用過的茶杯也要拿hetubook.com.com走,春娘微微點頭:「也好,左平道未必認得出來你,但以防萬一為好,大理寺的人可都是屬狗的屬鷹的。」
龍七轉過身去,耳朵根子都是紅的,忙將秦風的用意告知,春娘的動作更快了些:「還好你來得及時,鯤鵬的賬目複雜,產業諸多,一時半會哪裡算得清楚。」
袁不期為掩飾面部特徵可毀半張臉,戴上半張面具來遮掩,龍七颳了鬍子倒也只是隱約瞧出北方人的硬朗,若非十分熟悉他的人,根本認不出來。
「左大人,您大駕光臨,小的真是榮幸至極,喲,這怎麼還帶上禮了,您是大人,和小民這麼客氣做什麼。」話雖如此,方正還是殷勤地接過左平道手中的東西!
聽聞那客人是何人後,龍七的眉頭皺緊,左平道!
春娘心道認不出來你的臉,也能認出你的聲音,忙點頭答應,龍七這才安心鬆開手。
蕭令瑤也著實驚艷了一把,萬沒有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那把鬍鬚下面是一張俊俏的臉蛋,且龍七的男子漢氣概屬實沒話說,怪不得楚月一見師兄誤終生。
其實仔細看來,生得俊朗是不假,但離玉面小郎君相去甚遠,果然是各花入各眼,倒是那雙眼睛瞧著有些桃花眼的意思,且看人時莫名地眼光流轉。
他們與楚月也打過交道,那楚月說龍七可是玉面小郎君,現在看來言過了些,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楚月鍾情龍七,自然覺得他天上有,地下無,長相是一流。
這突然冒出來的白皮漢子讓春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邊拉上外衣,一邊正要呼喊就被來人捂住了嘴巴:「春娘,是我。」
龍七聞到女子閨房獨有的氣息,趕緊撒手:「公子派我前來,有要事交代,我鬆手,你莫要出聲,聽到沒有?我是——龍七。」
「雖有北漠的樣子,但也不完全,五官要更柔和些。」秦風一沉吟道:「我倒是懷疑他母親是東越人,www.hetubook.com•com他的面部特徵與袁不期雖然有些相似,但比他更像東越人。」
不止鼻子靈,眼睛也毒。
何安是要撤出,但不代表休息站就要徹底擺爛 ,春娘收拾好東西便帶龍七從紅羽樓的秘密通道出去去尋方正,方正再見龍七欣喜不已,得知苦崖的發展更是振奮。
左平道大搖大擺地進來時,手裡還拎著一包點心,真正做到了是來「交朋友」的,看到春娘,左平道並不詫異,方正如今還算是鯤鵬的新東家,與春娘坐在一處理所當然。
龍七一陣后怕,隋城外的田宅大多是在柳長生所管下,但休息站和鏢局、西南的莊子依舊是在鯤鵬商行下,這些對日後的秦風仍有大用,尤其是休息站!
趙倫在嘗試著新角色的同時,龍七已經一天一夜未曾歇過,他未走官道,而是選擇更近的路,那便代表著未曾開發,道路崎嶇,但這樣的好處便是——快。
「我們這些掌柜以前各自管著自己的地盤,對彼此了解不深,所以hetubook.com.com要統籌核算清點,是要些時間的。」春娘倒抽了一口氣:「但再過去五六天,恐怕也要結束。」
龍七思忖了一下,端起桌邊的那套茶杯:「既是如此,我暫且迴避。」
府衙的成立對苦崖的百姓來說是一次提醒,這裏其實有章程可循,不可肆意而為,趙倫好歹干過麾雲使,秦風撥了十來人給他,這臨時的府衙就算成立了。
對他們這些大啟的後人而言,苦崖猶如另一個大啟,令他們不得不心生憧憬,方正與龍七交談完畢,對秦風的打算有了解,拍著胸口正說著包在自己頭上,下人來傳有客至。
方正更是頭痛得厲害,這左平道不知道吃了哪門子的葯,就是扯著他不放,這都來了多少回了,前面說是想要打聽駙馬爺等人的去向,後來又多番尋問他與秦風的交易細節。
春娘微微一怔,暗自懊惱,更加快速地整理好衣衫,又低語道:「你大可以放心,你的身手我是曉得的,何況如今國喪並未結束,紅羽樓里哪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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