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抽我一鞭

「此事你可與曹景商量過?」
「她跟從曹景,所以不曾有官職在身。」秦風說道:「你昨天晚上被楚月怎麼了?」
楚月心知肚明,可惜鄭梟完全不記得那段往事,秦風便說道:「論起來還是鄭愛卿的不對,不懂得憐香惜玉,那一鞭子可是讓楚月養了很久,也怪你和龍七的身形太相似。」
「民女與曹景大哥提過,曹景大哥深以為然,如今大鯤與北漠通商,北關若有察覺不會坐視不理,何況此前就曾經派人捉拿蘇掌柜,鎮北侯府始終是大患。」
鄭梟看著那丫頭,心中踟躕,楚月這才發現這裏還有個人,扭頭一看,兩人四目相對,楚月在心中罵了聲娘,真是冤家路窄,他怎麼在這?
秦風的手指微動,楚月為什麼想走他清楚得很,呆在這裏只能看著龍七和春娘曖昧,對她來說無異於凌遲,唯有時間流逝與距離方能讓她釋然,至於潛入鎮北侯府?
兩人對話聽得秦風興和*圖*書趣勃然,楚月教訓鄭梟,怎麼教訓法?
呵呵,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還沒費勁呢,這人就自己送上門了!
秦風差點笑出聲,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身子一俯,倒想看看楚月如何回答。
「龍七是我師兄,我二人同時加入浮生閣,在男女弟子當中均屬於最晚入門者,」楚月斟酌了一番用詞,說道:「師兄失蹤,所以我四處尋他,不過,他對我敬而遠之。」
「民女想去北關。」楚月斬釘截鐵地說道:「北關不是缺人么,民女的本事在北關能派上大用處,如若可以,民女想潛到那位侯夫人身邊。」
當著秦風的面,楚月再氣也不可能真抽他,顯得自己多沒氣度一樣,這樣還怎麼放心讓她去北關,去程岑身邊?她悶悶地說道:「當初誤認為閣下是師兄,這才造成誤會。」
嘖,好一番指桑罵槐,鄭梟只是笑笑,打了這麼嬌小https://m.hetubook•com•com的姑娘一鞭子,說出來都覺得丟人,昨天晚上丟的人都抵不過人家的疼:「楚姑娘大度。」
「聽聞鎮北軍中有我們的耳目,但侯府後院同樣重要,尤其那位侯夫人不是省油的燈。」
「楚姑娘,幸會。」鄭梟現在是一點也不生氣,冤有頭,債有主,他抽了她一鞭子,她害他出醜,有來有往也算扯平,其實論起來還不夠。
曹景原本可以全權安排她的去處,可曹景也能想到她突然想要遠去的原因,事關龍七,此事還是交由秦風處理,這才讓楚月親自入宮面聖。
楚月擅變裝,擅催眠,其長相又相當單純可愛,完全不像有心機之人,若是由她潛入侯府,倒是可行,不過,楚月的身份到底特別,秦風說道:「待朕思慮后給你答覆。」
兩人的眼神一個驚愕,一個帶著幾分壞笑,兩人的眉眼官司也沒瞞過秦風的眼睛,他看著兩人,說道:「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認識?也是,畢竟早在隋城就有過交集。」
「既是過往的事,昨夜我也算出了一口氣,你我之間恩怨全消。」楚月乾脆利落道。
楚月遭受的是切切實實的皮肉之痛,他一個糙爺們沒有傷筋動骨,算得了什麼?
鄭梟終於把前因後果聯想起來了,玉春樓外突遇刺客,對方身形和這位一樣!
鄭梟抬了抬眉,陛下後宮不是只有皇後娘娘一人么,幾時還有個姑娘?難不成準備納妃?再看秦風也沒有讓他避讓的意思,他就安然不動了。
楚月心事重重,進來后目不斜視,根本沒把鄭梟看到眼裡,進來就狠狠地跪拜:「陛下,民女有一事相求,請陛下應允。」
「不過……」楚月瞟了一眼鄭梟:「尋常人也不會將銀鞭藏於此處。」
「好,多謝楚姑娘。」鄭梟突然說道:「不過楚姑娘當初誤以為我是龍七兄弟才出手,姑娘與龍七兄弟有什麼大仇不成?」
「民女若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成功潛入那位身邊,她若有異動,民女必定第一時間傳出,至於如今潛入,民女已有思路。」楚月好似變了一個人,冷靜得可怕:「請陛下應允。」
鄭梟說完,唰地抽下腰中的銀鞭,看動作輕而易舉,這反倒提醒楚月自己昨天晚上有多蠢,人都在眼前都沒抽出這鞭子,今天再看,依舊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法。
「昨夜姑娘下手教訓在下,也是應該,若是不夠,楚姑娘再抽在下一鞭子就是!」
聽著這直白的話,鄭梟險些笑出聲來,就算秦風再平易近人,也是一國之主,這丫頭真是沒禮數,也不知是沒受過教,還是本性如此。
他面對刺客還能收手不成,那一鞭子是透了內勁的,早知道是個姑娘,他下手就不會那般狠了,怪不得這丫頭昨天晚上看到他沒好聲氣,還故意捉弄他。
這聲音他太熟了,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丫頭?!
他這番態度倒讓楚月無話可說,再爭執下去就是她的不對了,她www.hetubook.com.com一頜首后看向秦風:「陛下覺得民女的提議如何,北關之行,民女志在必得!」
他們也算結過梁子,看樣子楚月認出鄭梟后還記著過去挨鞭子的仇,替自己出了口氣?
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鄭梟頭也不抬,直到那個姑娘出聲,鄭梟才愕然不已!
楚月的目光大喇喇地看向他的褲子中央,鄭梟一怔,耳朵根子又忍不住發紅,乾笑道:「以前不知道楚姑娘身份,敵我不明才以為是刺客,誤會一場。」
秦風看了看一邊的鄭梟,說道:「你先退下。」
「多謝陛下。」楚月深深地作揖后便告辭,鄭梟目送她離開,這才問道:「陛下,這位如今是何身份?」
「所求何事?」
「如今我就要遂了他的願,真正地做到敬而遠之,那次不過是負氣,師兄失憶,我惱他不記得我,所以才出手,未料到你與師兄身形那般相似,也未料到你身手不錯。」
看她與秦風說話極是熟悉,可又自稱民女,這說明不像孟女官一樣有官職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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