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一愣，隨即恍然。
嗯？
黑暗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地移動。
貓兒抓了一條大魚，又用僅剩下的銀錢去買了一些米面糧油。
「幫別人抓老鼠？」
「仙子今天跟人家談好了的，晚上去他家抓老鼠，一隻老鼠兩文錢………」
「仙子會賺錢的。」
跳下凳子，跟大平安說了一聲，便匆匆跑出去了。
吃完了包子后，結賬離去。
李平安沒說話，等著大爺解釋。
隨意吃了一口，便也就睡下了。
「看你眼生，第一次來我這兒？」
夜色逐漸深了，外面的動靜似乎是也小了不少。
這才看清了，那東西竟然是一尊巴掌大小的神龕。
「不出十日。」
李平安本想著騙一騙貓兒，將這個活全交給貓兒好了。
沒等說完，小女童便已經吃完了。
扭頭看了他一眼，「仙子去抓老鼠了。」
「一旬一百文。」
能看得出來，大爺對於這個所謂的娘娘廟，ｈｔｔｐs://wｗｗ•heｔ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並不怎麼信任。
人頭攢動，雜亂無章。
一人一牛一貓便分工合作。
李平安喝了米粥，便出去溜達去了。
又在外面晃悠了小一天，這才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回家去了。
一百文一旬，一月便是三百文。
沒法子，便只好搬走了。
最後鬧的一家子不安寧，趕又趕不走。
「這幫子租房的牙客，竟不做好事。」
小女童低頭迅速吃完了飯。
也就是說在煙洲，他們每月最少要賺三百文才能生活下去。
大爺又道：「現在住哪兒？」
即使吃過了早飯，不過嗅一嗅那包子的味道，已經讓人不由地流口水。
「嗯。」李平安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
晚飯已經做好了。
一邊走，一邊喊著統一的口號。
後來越傳越邪乎，屋子便租不出去了。
大爺便解釋道：「前段日子煙城鬧了一波瘟疫，這娘娘廟的人便說喝下htｔｐs://ｍ•hｅtuｂｏok•ｃoｍ•com
什麼符水便能避免疾病了，所以不少人都成為了信徒。」
「以後便要住在這裏了嗎？」貓兒問。
「便是東邊靠著柳樹那家。」
嘴上還議論著什麼。
「又被騙來一個，你猜這次能挺多久？」
月色從窗戶外透過來。
吃飽沒事幹，看了一會兒書。
那屋子後來又住了兩戶人家，都是不堪其擾搬走了。
過了早飯的時間，又還沒有到要吃晌飯的時候。
李平安道：「看樣子仙子昨晚收穫頗豐。」
一路上倒是見識了不少所謂娘娘廟的信徒，看樣子這個娘娘廟目前風頭正盛。
「這倒是，不過為了安全著想，還是搬出去吧。」
「嗯。」
李平安搖了搖頭，和老牛慢吞吞地吃完了飯。
李平安便決定再吃一屜包子。
正說著，便見有一群人走過來。
貓兒表情嚴肅，站得筆直。
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有賣熱乎乎的包子……
「這
和-圖-書倒是沒有，最多便是鬧得雞犬不寧罷了。」
「一段時間是要住在這裏的，根據我們以後要賺的錢而定。」
所以吃包子的人不多，李平安也得以跟賣包子的大爺閑聊幾句。
第二日清晨，太陽灑到屁股上。
貓兒躺在炕頭，安靜地睡著了。
如此，收拾了兩個時辰，才算是將屋子徹底收拾乾淨。
彷彿自己接過了什麼沉重的擔子一樣。
「那房子鬧事，之前本來住了一戶人家，供了一個不知道哪兒弄來的野神像。
閑逛到一條街面，粗粗一看。
只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無聲無息地落在李平安身旁，似乎是運用某種入夢大法。
外面的世界，早已經開始運作。
「在下是第一次來煙洲。」
回到家中，遇見不少鄰居。
但是附近的人卻對其很是熱情，紛紛圍了上去。
娘娘法力無邊，普度眾生之類的話語。
便雙雙早早地睡下了。
這些米面糧油，倒是夠吃一陣的和*圖*書。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一轉頭忽然與一雙蒼哞對視上。
房屋常年沒人住了，清理打掃是必不可免的。
李平安才醒了，聞到一股很香的米粥特有的味道。
「可有曾鬧過人命？」
「………」
「那房子租你多少錢？」
全靠著仙子才能活下去……」
「嗯，仙子要早些回來。」
李平安睡前，看見貓兒站在窗檯邊上。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實在是太壞了。
「要記得早點睡覺。」
某處宅子中
「看樣子體格倒不是壯實，要是氣血旺盛一些的或許還能壓一壓。」
很快畫押，摁了手印。
「此話怎講？」
鍋里已經做好了早飯。
我拉二胡要飯才能過活。
看著擺放在院子外一排排的老鼠。
李平安心裡有數了。
掃地的掃地，擦桌的擦桌……
「在煙洲這麼便宜的房子，你心裏就不犯嘀咕？」
與此同時，夜色之下。
問問這煙城有什麼好去的地方。
就只能租給你們這幫子外鄉人。hｔｔps://m.ｈetuｂooｋ•coｍ•ｃｏｍ」
不過他們倒是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地看著李平安。
一隻耗子轉過頭，正好跟一隻俯身看向它的貓兒對視。
「仙子吃完了飯，要去幫別人抓老鼠。」
小女童點頭，「嗯，這兒有許多老鼠，根本抓不過來。」
大爺揚了揚下巴，「你看，那些人就是娘娘廟的信徒。」
李平安說著說著，便是要忍不住抹一把眼淚。
「好去的地方？」大爺頓了一下，「城西的娘娘廟，還有望子橋什麼的……」
貓兒一躍而下。
李平安不禁出聲，「仙子不要噎到了，慢一些吃。」
李平安面色平靜，「不過這煙洲怕是找不到這麼便宜的房子了。」
都是見了這院子有了新主人之後，前來湊熱鬧。
「仙子要小心一些。」
說著，大爺又看了一眼李平安。
甚至還要靠著牛牛賣藝，博人一笑。
李平安便得到了房屋的鑰匙。
仙子是知道的，我和牛牛一向體弱不能自理，飢一頓飽一頓。
「嗯，那便要看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