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的一半不是三十六嗎？」
「年級第二嗎……」
「什麼？」
「英語的平均分是六十二，及格線不是三十一嗎，你已經及格了啊。」
瀧川光指著成績單上期末考試的分數，「你看英語的分數，好像沒到及格線啊，果然是印錯了吧。」
「給我看看。」
「手工社被挖走那麼多骨幹，還是能做出這種程度的作品呢。」
「當然是期末考試的年級第一。」
「啊，對……但學姐們這次也沒參与他們的製作吧。」
列隊等待，所在樓層最高的二年級最後進來，三個年級的學生都籠罩在一股難以壓抑的興奮里。
第二學期最後一天的早上，是個難得的晴天。
她走下來，在成瀨旁邊停下。
「部室那邊，上午曬得到陽光嗎？待會兒的班會結束之後，就去那邊待著吧。」
E班的隊伍還在後面，沒跟上來，他誰也看不到。
而與之相伴的，還有一種沒來由的放鬆感。
成瀨看了看她，問道：
他接過成績單，掃了一眼，嘴角動了動。
成瀨點點頭，又抬望一眼。
「好久沒見到太陽了呢。」尚子說道。
「嗯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右下角，學年順位：第1位。
「誒？」她也沒計較稱呼，連忙湊過來看了一眼。
「……」
「腳都站麻了。」
瀧川光一愣。
而在E班的教室里，再次看向成績單上年級第二的名次，森見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發現自己沒有不及格，瀧川光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她的目標就是全部及格而已，儘管不算太高，可達成了就會滿足。
「那這還算是一件乾淨的作品。」
「這是好事。」
「那個要來了吧。」
「嗯哼。」
「恭喜。」森見對她露出笑容，「這下不用補考了。」
尚子抬抬胳膊，輕輕撞了他一下，「沒有挖走，我們還是手工社的成員呢。」
「那也太難了啦……這次是二十一名。」
「全部及格了！」
尚子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真是……」
在這次的期末考試中，她只輸給了他。
在她走神之際，這學期的最後一次班會也總算結束了。
真正出問題的地方是她的數學。
「……」
「又是危險地通過了呢。」
「春海，出he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ｍ大問題了。」
這件事，她還沒告訴過他呢，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森見看了看她，複雜的情緒里湧出一絲明確的喜悅——至少海星這次不用補考了。
「應該能曬到一點。」
「我看好成瀨。」「我也是。」
海星抬起明亮的眸子，「下午的聖誕派對，一葉會來吧？」
教室另一邊，小心翼翼打開成績單的海星，仔細計算了全部科目的平均線后，心底的興奮直接脫口而出。
「希望如此吧。」
「……就到這裏吧。」
她大步上台，一接過成績單就打開了。
C班學生一個個上去，尚子過後不久，便輪到了瀧川光。
成瀨仰頭望了望懸挂在上空的馴鹿車，無論看上幾次，還是會為製作者精湛的技術而讚歎。
又過了一會兒，平時難得一見的校長先生在教導主任的介紹下登台，拉開了結業式的序幕。
「一葉。」
如果他沒回來，她就還是年級第一……可以這樣認為嗎？
這次考試本就不難，而考前還特地組織了學習會來著，她居然沒及格。
「還不錯吧。」
從微微點頭的擔任教師手裡接過成績單ｈｅtｕbooｋ•ｃｏｍ.coｍ，他已有所預感，也直接在講台上打開了。
「怎麼了？」中原雪望過來。
「年級第二啊……真厲害。」
「據說文化祭過後，那群人就不怎麼去社團了，應該沒參与。」
而感受著自己心底那一股無法忽視的輕鬆感，森見捫心自問：
森見不知道該怎麼說，直接將自己的成績單給她看。
底下的成瀨抬望一眼，看向尚子。
C班學生陸續上台，又過了小片刻，終於輪到名單最後的成瀨。
不過因為高興就忘乎所以，那就有點危險了。對於今天下午的聖誕派對，我有幾點要說……」
「春海說的是高橋學姐吧？」
尤其是掛在半空的這駕馴鹿車，居然完全是用紙板製作而成的，很驚人吧。大家真的很用心呢。
成績單上列出了第二學期所有重要考試的分數與名次，而期末考試一欄，還列出了平均分作為判斷是否及格的參考。
「……」
原因也很簡單，除了即將到來的假期，還有一件直接在眼前刺|激著視覺的事情——聖誕派對，今天下午就要開始了。
擔任教師還沒走下講台，海星就跑了過來，「我全部及格了！」
中m.hetubook.com.com原雪報出名字，尚子起身上台，從擔任教師手中接下這學期的成績單。
「當然了。」
森見深深吸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
「果然！」
成瀨又掃了一眼，偏偏她數學還考了八十多分。
「對，是高橋來著。」
「這裏印錯了啊，小雪。」
「咦……」
望著雲朵旁久違的湛藍天空，成瀨抖了一下，跟著前面的隊伍走進體育館，參加結業式。
隨後上台的各個年級的主任，分別總結了這個學期的一些變化與收穫，又花去不少時間，整場結業式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結束。
「『厲害』嗎。」
尚子愣了一下，也看了看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合上成績單，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海星看著她，「一葉呢？」
「總算能回去了……」
「那也不錯，進步了很多呢。」
還是說，在這幾天的精神煎熬里，自己已經悄悄放低了期待？
她是第二，能排在她之前的人，只能是他了。
回到座位上，她才打開掃望一眼，對看來的成瀨露出微笑。
回到三樓，成瀨正走著，兩個男生忽然一左一右地從後面擠上來，搭上他的肩，和圖書尚子瞥了一眼。
尚子點了下頭，也仰起腦袋，望著頭頂的巨大馴鹿車。
「『那個』？」
瀧川光低頭看著成績單，「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下一個，此花。」
台上的中原雪滿臉無奈，「每個人的成績單我都檢查過一遍，不會印錯的。」
回到教室，擔任教師中原雪很快過來，繼續被結業式打斷的這學期最後一次班會。
講話中，校長先生對縣立津高歷史上的第一次聖誕派對充滿期待，同時也不失擔憂，再三強調了安全與通勤之類的問題。
更重要的另一件事，也被放在了結業式之後。
尚子笑了笑，沒說什麼。
「……你先下去吧。下一個，田中——」
成績單上只有名次，沒有別人的分數，她也看不到具體的差距，現在達到僅次於他的年級第二，自己算是滿足了嗎？
「……確實出問題了。」
「進前十了嗎？」
「那幾個人有參与嗎，就是叫……唔，剪碎尚子布偶的那個二年級，叫什麼來著？」
森見選擇露出笑容。
「那個。」
「……現在大家一抬頭就能看見，今天的體育館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真的很厲害。
成瀨笑了笑，回頭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