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雪國長冬
第一百五十七章 正月第一天

她又習慣性地向他那邊看了一眼,扭過頭時,卻正好迎上尚子的視線。
「東京那邊都是給福澤諭吉的嗎?」
兩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微笑,接著一個起身回家,一個去了卧室。
「我接著說,目前這個項目在黑石市的分所那邊……」
「不知道。」成瀨搖頭,順手打開剛收到的紅包,裏面是一張嶄新的福澤諭吉。
成瀨抿了下唇。
她的一切打算,都要從一個問題開始。
她和身旁的松千秋同時「啊」了一聲。
沙發上只剩下成瀨和海星。
「徹也叔叔,你昨天晚上說的那個……」
「真是的,新年第一天就這麼彆扭。」松千秋還是給他了。
和瀧川光猜想的一樣,她覺得特地過來拿紅包有些丟人,還是算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讓海星給森見發了消息。
「啊。」
此花徹也搖了搖頭,「我們這邊是給五千日元。」
「這樣啊。」
海星和尚子都望了過來,連帶著松千秋也看了他一眼。
姐妹倆再次道別,轉身回家了。
「孩子們呢?」
「我還準備了一葉的份呢,她待會兒會不會過來?」
嗡嗡——
「春海?」尚子看著他。
而那一絲直覺告訴她,或https://www.hetubook.com.com許會有不同的答案……
「……等一下,徹也叔叔,這種事情也可以告訴我嗎,不需要保密嗎?」
成瀨直接走到卧室門口,「讓海星幫你挑吧。」
一小會兒后,海星回到客廳,在尚子身旁坐下。
瀧川光想了想,「我是覺得哪天都行啦,只不過這兩天人會比較多。」
海星:明天就去初詣吧。
「當然是徹也開車。」
除了海星。
「下午要出門的話,得挑一下出門的衣服呢。」松千秋回到卧室里。
「唔,海星發來的……」
又坐了片刻,瀧川姐妹起身道別,先回家了。
又待了片刻,此花夫婦站起身來,準備回家。
松千秋有些意外,「給高中生的紅包,不就是包這麼多的嗎?」
她又望了望單獨坐在另一邊的孩子,「春海想要嗎?」
「我嗎?在家看電視吧。」
一下子收到一萬五千日元,海星也暫時擺脫鬱悶,高興了一陣。
「……」
【那麼!接下來的話題——父母擅自使用替孩子「保管」的壓歲錢,真的是沒問題的嗎?我們請到了資深律師新田先生……】
成瀨還是在此花徹也身旁坐著,沒www.hetubook.com.com有過來的打算。
「為了拿紅包特地跑這麼遠,感覺是不太好呢,一葉大概也不會過來的……她家實在住得太遠啦。」
她忽然有些氣惱。
「光,消息——」
「要去青森的商場逛逛嗎?」
「嗯。」
兩人對望一眼,她移開視線,轉身去了衛生間。
「嗯……不過普通的高中生,想通過法律手段從父母那裡拿回自己的壓歲錢,還是很難的吧。」海星繼續沒話找話。
「不要緊。我現在告訴春海的,都是已經公開發表過的內容。」
兩人三兩句就商量好了下午的打算。
成瀨送她們出門,順便又問了一句初詣的安排。
海星暗自苦惱,另一邊,見此花徹也的話題聊得越來越深,成瀨也有些接不上話了。
成瀨抿了下唇,「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成瀨回到客廳,看了看坐在一起的幾人,還有坐在最邊上的海星,沒有落座。
「OK~」
「我回去了。」尚子也站起身來,跟著父母回家。
而問題的答案,早就已經一目了然了。
岩木山神社這種沒什麼名氣的地方,所謂的人多,大概也比不上淺草寺人最少的時候。
瀧川光也想了一下,說道:www.hetubook.com•com
「……」
森見很快發來回復。
「嗯……」
她也要回去了嗎?
「我現在叫她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還什麼都沒問呢……
「新年好。」
「一葉沒來真是虧大了。」瀧川光說道。
「這是尚子的。」她將寫著尚子名字的紅包遞過去,又拿出另一個,「這是海星的。」
而她是否還有更多打算,成瀨心裏完全沒底。
「畢竟阿姨和尚子的媽媽這邊,都已經準備了她的紅包嘛。」
「沒想到父母擅自使用孩子的壓歲錢,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呢……」
四人從她手裡接過紅包,都很高興,「謝謝!」
女孩子們也都打開紅包,無一例外,收到的都是一萬日元。
尚子還沒說什麼,松千秋倒是先開口了:「海星很關心這個問題呢,誠一郎先生有沒收你的壓歲錢嗎?」
「嗯?好啊。」松千秋招呼海星進去。
過了一小會兒,松千秋先從卧室里出來,對客廳里的幾個孩子微微一笑:「發紅包了哦。」
她也嘀咕一聲,「真大方。」
她也笑了一下,「不能跟東京那邊比啊。」
「千秋下午有什麼打算?」
「你們怎麼一起過來了。」
「沒事……只是想起m•hetubook•com.com之前在東京過年的時候,半夜去淺草寺排隊等待初詣的事情了。」
「啊,嗯。」
她往旁邊挪了一下,他立即站了起來。
本以為一夜過去,擺脫了昨天下午那種特殊的氛圍,她多少會安分一些,但實際的情況似乎完全相反——從她過來時起,視線就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戳著,一刻不停。
此花佐和子坐在旁邊,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話,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電視里的新年特別節目上。
彼此微笑問候著,「新年好呀。」
「給了好多啊,謝謝松小姐。」瀧川光笑容滿面。
兩人在門口擦肩而過,成瀨轉身就上樓了。
「怎麼了?」
「……」
「好啊。佐和子開車?」
他隨便找了個與研究所有關的話題聊下去,另一邊的幾人看了他兩眼,也就沒太在意。
海星點了下頭,拿出手機,想了想,又悄聲問道:
他挑挑眉,「真大方。」
「沒事。」成瀨捶了下腰,「坐得腰疼,站一會兒。」
成瀨搖了下頭,坐到她和松千秋中間。
成瀨坐在中間,望了望天花板。
「不不,沒有啦……」
尚子笑了笑,「畢竟是以『保管』的名義拿過去的呢。」
「人比較多嗎。」成瀨重複著她的話,莫名www•hetubook•com.com笑了笑。
「這是月和光的。」
沒過一會兒,回家去取紅包的此花佐和子也過來了,發給幾人的紅包里,裝的果然都是五千日元。
海星望向電視,新年特別節目里討論了許久的問題,終於也在此時得出了結論。
她望了他一會兒,聽他跟此花徹也聊得煞有介事,心底十分明白:他已經在躲著她了。
海星捏著紅包滿足了一陣,收起來后,視線又不由自主地飄向客廳的另一邊。
「那就再說吧。」成瀨也不著急,「我跟尚子哪天都有時間。」
給三人都倒了杯水,他又在客廳里晃了兩圈,然後坐到沙發的另一邊,挨著此花徹也。
瀧川光笑了一下,「那就之後再說吧。」
「路上遇到了。」瀧川光說道,「海星剛好也要過來,就一起了……春海站著幹什麼?」
三個孩子走進成瀨家,分別向裏面的幾個大人問好,致以新年的第一次問候,然後都坐到了尚子旁邊。
「是啊。」松千秋說道。
「願意去就去。」
……
成瀨回到客廳,發現海星也站了起來。
只是目光落到身旁的尚子身上,這一丁點情緒起伏,又被更多更深的茫然與不安所替代。
海星連忙解釋起來,「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成瀨撇了下嘴,「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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