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啦。」佐藤小姐笑了起來。
「佐藤小姐沒上大學嗎？」
「比如任由喜歡的男孩子和別的女生一起睡在沙發上，而自己一個人睡在房間里。」
什麼意思？
海星平躺下來，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海星轉了回去，「佐藤小姐還是睡覺吧。」
房間里安靜下來。
她拖長了聲音否認。
海星看了看他和尚子，「已經過了零點了。」
「海星小姐有心事吧。」
佐藤小姐也是一愣：「海星小姐說的不是你和春海少爺的事情嗎？」
尚子也跟著回頭，「海星……」
「如果有戀愛方面的問題，還是隨時都可以諮詢我哦。」
「都快零點了。」
海星眯起眼睛，盯著底下的街道看了幾眼。
海星喃喃著，茫然了一會兒。
她想了想，接著說道：
「是嗎……」
佐藤小姐深吸一口氣，將原本不太溫和的話咽下去，轉而說道：
海星也轉過身來，面對著她，「佐藤小姐也才二十多歲吧？」
海星趴到護欄上，盯著底下的路燈。
海星躺了一會兒，依然睜著眼。
「嗯……差不多……吧？」
「……」
佐藤小姐好激動啊……
「雖然我沒什麼經驗，不和圖書過海星小姐現在這種情況，我覺得還是應該更主動一點會比較好呢。」
藉著隱約的微光，她走過去，才發現沙發上根本沒人。
失戀，然後決定拋下過往，通過工作來迎接新的生活，是這個思路嗎？
佐藤小姐笑了一下，又側起身，朝著她這邊。
「主動嗎……」
繞來繞去的，海星小姐果然還是在為這件事發愁呢。
「戀愛？為什麼會說到戀愛？」
「啊呀。」
她轉過身去，「我還是自己再想想吧。」
「但是我沒辦法肯定，這真的就是我想做的……」
海星沒有打擾她，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不是——」
在她發愣的時間，回過頭的成瀨，已經發現了她。
「……」
「那佐藤小姐是怎麼當上阿姨的助理的？」
「那就對了！」佐藤小姐說道，「這就是海星小姐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可能吧。」
「差不多吧。」
海星嘆了口氣。
「……」
「……佐藤小姐不是沒有經驗嗎？」
「是嗎。」
「都這樣了，還肯定不了嗎？」佐藤小姐詫異道。
難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主動。主動才有機會。」和-圖-書佐藤小姐強調道。
「……」
再加上松小姐也是個很好的人，待人溫柔平和，從來不擺架子，甚至還讓我住進她的公寓里——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能讓我省下很大一筆開支了。
現在的年輕人想得可真遠啊。
「看熱鬧。」成瀨說道。
海星愣了一下。
「二十多歲。」
「嗯，晚安……」
「也不能怪你，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遵循著內心的衝動還有身體的本能而行動的。」佐藤小姐說道，「很少有人能在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思考戀愛的意義，並且好好考慮彼此的未來呢。」
「沒什麼……」
「不過，海星小姐的心事，跟學習沒什麼關係吧。」
海星點頭，忽然又沒什麼自信了，問道：「佐藤小姐的實際年齡是……」
後來松小姐復出，事務所又安排我給她當助理，就一直到現在了。」
哎呀……我唯一能想到的報答松小姐的辦法，就是嫁給春海少爺，給她當一輩子的助理了。」
這邊的煩惱還未理清，那邊刻意忽視的煩惱又被提起，她根本睡不著。
「抱歉，吵到你了……我馬上就會睡著了。」
「就算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圖-書主動啊……唔，我是不是應該先去網上查一下？」
「是嗎……」
海星聽完，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現在這份工作，就是佐藤小姐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她又回過頭，「比如……」
「誒～」
「好吧。」
「沒有……是我還不困。」
「雖然比海星小姐大不了幾歲，不過我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這些年接觸過的人還挺多的呢。」
佐藤小姐笑了笑。
「沒有哦，我不太擅長學習，高中的時候就很勉強了。」
「那麼，海星小姐真正想說的是什麼？」佐藤小姐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讓話題重新回到剛開始的階段。
「我想想……高中畢業后，我也找了一段時間的工作，後來偶然發現這家藝人事務所在招聘，就來面試了，然後就進來了。
助理小姐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
海星還是沒忍住。
打開房門，客廳里的燈已經關了，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也來到陽台上。
「海星小姐稍微有點天真了呢。」
「我能理解呢，海星小姐現在的心情。」她開口道，「我上高中的時候，其實也遇到過差不多的情況。」
「……」
已經過了零點了和*圖*書嗎……
彼此交流了半天，結果完全是在兩個頻道上，而她說的還是他的事情，海星已經不打算再跟她多說了。
雖然沒戴眼鏡，但她也能看清公寓樓下什麼也沒有。
「是因為後天……不對，是因為明天就要回去，所以才睡不著嗎？」尚子問道。
「誒……」
「海星小姐真是……」
助理小姐茫然了一瞬。
「誒？」
「對不起，我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懂……」
「至少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比較空閑的，稍微晚一點睡也沒關係。」
「不行。」
前幾年的時候，我給事務所的好幾個藝人都當過助理……當然都不怎麼出名就是了。
海星愣了一會兒。
海星慢慢回過頭，看了眼睡在旁邊的佐藤小姐。
「誒……然後佐藤小姐就決定來當藝人助理了嗎？」
她笑了一下，不再多說。
「那我該怎麼做呢？」
海星又回過頭，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這麼說吧，到了我這個年紀，除了海星小姐內衣的顏色，別的什麼都看得出來。」
「晚安。」
海星彷彿找到了知音，又朝她那邊湊近一點，「我也是。」
海星翻了個身，朝著裏面。
對了，還有這回事來著……
和-圖-書「雖然我沒怎麼談過，但至少知道哪些是錯誤的選項。」
「你們在幹什麼？」
「海星小姐現在心裏很不舒服吧。」
「——你還沒睡嗎。」
外面的兩個人，應該也已經睡了吧？
「啊？嗯，差不多吧……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感覺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海星原本還認真地聽著，此時忍不住往另一邊別了別臉。
「……很明顯嗎？」
在黑暗裡盯著房門的方向看了片刻，她摸起手機，眯著眼看了看時間。
「……」
她以為他又是在拿看不見的東西來嚇她，尚子開口道：「剛才有人在樓下吵架來著，已經走了。」
佐藤小姐又笑了一下。
海星沒說話，佐藤小姐就當她默認了。
「跟佐藤小姐睡不習慣嗎。」成瀨問道。
關注的重點居然是這裏嗎？
佐藤小姐笑了一聲，「我看上去有這麼年輕嗎？」
「……」
「雖然助理這份工作的工資並不算高，但大多數時候，其實也比較輕鬆呢。
目光一轉，海星在陽台上看到了靠在一起的兩道身影。
「是啊。」
雖然晚上沒喝酒，但畢竟忙碌了一整天，還是很辛苦的。
「沒關係哦，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