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肉,是幸福感……
「今天體檢都請假……」
「嗯。」
她還是要了幾本過去。
「沒什麼。沒遇到什麼難纏的客人吧。」
森見埋頭吃著便當,置若罔聞。
她再回來時,已經換上了體檢時要穿的運動服。
直到中午,海星、尚子還有瀧川光都過來一起吃便當,成瀨早上的問題才在幾人的閑聊里得到回答。
成瀨看了她一眼,「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
「是有點多,不過稍微等一下就有位置了。」
體育課男女生自然也是分開上課的,而自由活動的時候,兩人也玩不到一起,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穿著運動服的她。
早上的時間慢慢過去,教室里的人漸漸都來了。
幾人繼續吃便當。
森見在下午五六節課的位置畫了個框,然後在裏面寫上【身體計測】。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兩人回到座位上,擔任教師也很快過來。今天早班會交待的重點,自然是下午的體檢。
「……你覺得我會信嗎。」
她往後一靠,頭髮垂在他的課桌上。
來到學校,一口氣登上四樓,跟走向C班的尚子和海星揮了揮手,成瀨轉身走進A班教室,人美|腿長的值日生正站在黑和-圖-書板前,寫著今天的課程表。
體檢從下午一點開始。
「沒事,你就當沒聽見吧。」
「話說回來,今天尚子的便當怎麼只有這麼一點?」
「竹田。我早上才知道她今天請假了。」
成瀨看了眼前桌的背影,「那就好。」
底下雙腿修長,大腿的部分在藍色運動短褲的映襯下愈顯白|嫩,此時兩條腿交疊在一起,輕微晃動著。
化學老師對年級頭名和年級第二印象深刻,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邊這堆是A班的筆記,別拿錯了。」
森見終於轉過來看了他一眼,「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
她側著身,從他的視角望去輪廓分明。純白T恤胸前的部分被撐起,隱約透著一點內衣的痕迹。
無意識地盯著看了一會兒,成瀨再抬眼時,森見早已轉了過來,正望著他。
「我也這麼覺得。」
「你們早上不是一起坐巴士過來的嗎。」
她盯著他,嘴角忽然彎了彎。
「說是生病了。」
掃了兩眼黑板上的粉筆字,成瀨收回視線,目光又落到側轉著身體的森見身上。
成瀨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夠吃嗎?」瀧川光又問道。
尚子扒拉著便當盒裡沒有多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飯菜,「最近這半年,尤其是開春以來,明顯感覺身上的肉變多了。」
上午的四節課,分別是化學、數學A、現代國語和英語。
「我又不是值日生,來那麼早幹什麼。」
厚厚的一大摞筆記,成瀨一個人就能抱起來,也不需要森見搭手。
從C班走過,他說道:「海星昨天就已經開始在咖啡廳打工了吧。」
「那你倒是多拿一點啊。」
「……」
回到座位上,她又轉過身,胳膊搭在他桌上。
「今天天氣也不錯。」
「值日生要有值日生的樣子。」
成瀨加快腳步,先一步回到教室里。
「體檢要稱體重來著。」
體檢的時間是在下午,將原本的兩節課都佔據了。
森見看了他一眼,捏著粉筆,繼續在黑板上寫著。
「你還不去換衣服?」
「更衣室現在人很多吧。」
「累了。」
「真慢。」
「嗯。」
「下午的課還需要寫上去嗎。」
「還好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不然穿運動服去體檢,排隊的時候得凍個半死。」
「什麼話嘛,我也是女孩子啊。」
海星扒了口便當,「店長還說,因為我來打工,店裡的生意好像也變好hetubook.com.com了一點。」
「真遺憾……」
「不需要。」
另一個女生在旁邊寫著體檢時的注意事項,不能遺漏體檢項目,以及保管好自身財物之類的。
她明明是坐著瀧川光的摩托車先過來的。
她看了他一眼,「不太好。」
在早班會開始之前,森見招呼一聲,叫上成瀨,一起去化學老師所在的職員室。
兩人離開職員室,往教室走去,途中經過C班,坐在走廊窗邊的海星一眼望了過來。
瀧川光看向前桌,森見和海星的便當果然量也很少。
T恤純白,胸口紋著蘋果花校徽,最大的不同就是短褲的顏色,男生是紅色短褲,而女生是藍色的。
他往嘴裏塞著食物。
尚子沒接話,看了看成瀨。
男生和女生是分開體檢的,項目的順序也有很大不同,比如男生體檢的第一項是心電圖和胸透,而女生則是視力檢查。
「……」
「只是看起來比較瘦……」
森見回過頭,「所以待會兒化學課上課前,成瀨跟我一起去職員室吧,我一個人抱不動那麼多筆記。」
「沒有……那家店的客人基本都是津高的學生啊,哪有什麼難纏的。」
「A班的值日生?」
森見對她笑了一下,成瀨則望了www.hetubook.com.com
眼坐在更裏面的尚子。
成瀨看了眼黑板,她也就寫了個課程表而已。
「……」
成瀨揭曉緣由,「午飯少吃一點,得到一個不太真實的數字,然後就能繼續安心地吃喝下去了。」
餘光里,她還是在盯著他。
「你覺得我會信嗎?」森見反問。
津高的學生運動服男女款式相同,都是短袖T恤加上運動短褲。
成瀨沒理她,提著包來到自己的座位上。
瀧川光看著尚子的便當盒,與旁邊成瀨的便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做少了嗎?」
「這是本能來著。」
「……你還是轉過去吧。」
新的一周開始,時間很快來到星期三。
「那我還是在教室里再等一會兒算了。」
「接下來還有你累的。」
成瀨看了眼貼在旁邊牆上的課表,下午的第一節課就是體育。
「……對不起。」
「今天還有一個值日生是誰,讓他跟你一起搬。」
「因為是新來的,店裡所有人都欺負她,連客人也總找她茬,還潑她咖啡,海星說自己已經做不下去了。」
「那你看看前面那兩個女孩子的便當。」
今天是新學年體檢的日子。
「好的。」
「啊……」
「有人潑你咖啡嗎?」成瀨忽然問道。
筆記本放在講和圖書台上就行。
「嗯。」森見應了一聲。
「忘記了。」成瀨說道。
她露出微笑,「不過體重還是要稍微控制一下呢。」
袖口鬆鬆垮垮,半遮半掩著白細的胳膊,他完全看不出她中午有什麼節食的必要。
「女孩子稍微肉一點也更可愛啊。」瀧川光說道。
「……」
「……」
海星眨了下眼,又愣了幾秒。
「還好吧……剛開始稍微有點生疏,做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有個B班的女生一直在教我,忙著忙著,也就習慣了。」
「……」
「……」
「誒?什麼?」
因為今天下午要體檢,他們也不能像平時那樣悠閑,吃完就各自回教室了。
尚子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剛過肩的長發半遮著側臉,她望了過來。
在座位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森見跟小笠原一起離開了教室。
「怎麼樣,她能適應嗎。」
他抿了下唇,望向窗外。
森見沒說什麼,也沒轉過去,倚靠在他桌上,望著黑板上保健委員正在寫著的體檢安排。
沒過一會兒,森見也下來了。
「為什麼要道歉?」
「大家看起來都挺瘦的呀。」瀧川光說道。
森見心想著,又轉了過去。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森見說道,顯然很清楚他遺憾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