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顯眼的,是腿上幾處下河時刮破的細微傷口,此時都已結痂。
「……擦不掉嗎。」
「我還有別的車嗎。」
「……」
幫助他回憶起昨晚最後一次那隻為歡愉的結合。
「就是字面意思。」
「……」
成瀨低頭看了眼摩托車,說出謊言就如呼吸一般隨意自然。
「別鬧了。」他捏了下她的手,轉身騎上摩托車,「我回去了。」
「心思已經飛回尚子那裡了嗎?」
瀧川光不明所以,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別人就算髮現,大概也不會想到那裡去。」
成瀨對她突然的在意有些奇怪,「就是她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句的那種怪話,具體的我忘了。」
「誒……什麼意思?」
而一想到海星,她又皺起了眉。
「你可以繼續在尚子還有你媽面前,假裝只喜歡她一個人,怎樣說我的壞話都好。但是跟我私下相處的時候,就別再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臭臉了……別忘記你昨晚的決心。」
他很快明白過來。
看著她的背影,松千秋便也沒有懷疑。
她凝望著他,轉身離開窗口。
「猜的。」
森見拉住他,又只是看著他。
很快,海星也下來了。
視線在她身上慢慢掃過,大部分https://m.hetubook.com.com來自於他的痕迹都已經消失不見,或者說變得極不明顯了。
「我知道,我記得。」
「她說了點奇怪的話,嚇得我不小心擰了下油門。」
「先瞞著。不只是尚子,還有你媽……還有海星。」】
而轉了一圈,她又無所事事地坐了下來。
本來今天的這個時候,她應該是跟海星一起在教習所上課了,雖然她去不去都無所謂。
【「我們現在的關係……」
他停在樓梯口,背對著母親。
另一邊,騎著摩托回去的成瀨,沒用多久便到了真木酒店。
說是要走,他騎在摩托車上,又盯著她看了一陣。
「我現在去接她,你們等一下。」
她倏地抬起視線,「什麼話?」
「……」
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成瀨閉上眼,也無聲地吸了口氣。
見他手機沒電,瀧川光也就直接說道:「今天不是要去教習所上課嗎,一直聯繫不上你們,我和海星也就沒過去。」
「是她讓我留下來的。」
「嗯。」
成瀨想了一下,「去。現在就去。」
「春海剛從一葉家過來。」沒有疑問,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一個謊言說出口,便需要更多hetubook.com.com
的謊言來維繫。
森見點點頭,「路上小心。」
「什麼消息?」
「嗯。」成瀨笑了一下,終於調頭離開。
「去吧……哎。」
「就穿著浴衣在外面亂跑,不能先回家一趟嗎。」
「你要吃點東西再回去嗎。」
她走到衣櫃前,自己先拿了套衣服換上。
「還要過去嗎?」她開口道。
「現在該幹什麼……」
心底莫名一跳,成瀨還是強自鎮定,打了聲招呼,「光。」
「她想跳河,被我拉住了。」
「……」
她只是一怔,很快便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瀧川光也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說。
「啊?……好吧。」
成瀨又調頭去接森見了。
森見也沒有為難他,起身下床,「我去給你拿衣服。」
「一葉呢?」
「……就是想換。」
還有背後肩膀上,他怒火最盛時壓迫著她咬下的兩處咬痕。
「不用懷疑,雖然我也有種做了一場夢的感覺,但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看著他,「就和我的心一樣。」
成瀨拿出手機,才想起手機半夜就沒電了。
她反而笑了起來,身體蹭著他的胳膊,伸出的指尖從他下唇出發,一路往下滑行。
她睜開眼,轉過身來,「你怎麼和圖書知道我醒了。」
「是已經有點遲了。」森見也爬了起來,光著的胳膊纏繞到他身上,「你想好該怎麼跟你媽還有尚子解釋了嗎?」
「怎麼會撞到門上……」
「糟糕……我不想讓你走了。」
森見沉思起來。
「……沒感覺了。」
成瀨靠近一點,撫摸著她背後的那兩處紅色齒痕。
很快,她下樓出來了。
「我想到了。」將裙子提到腰間,她突然開口,「你就說,早上是送我去教習所了。」
「不小心把她家的移門撞壞了。折騰那兩扇移門用了很長時間,乾脆就留下來了。」
雖然意外,她還是照做了。
「……」
成瀨走向樓梯,準備上樓換衣服,「莫名其妙地又哭又鬧,只能留下來了。」
回望昨夜,他還是能回想起很多細節,比如她不講道理的那一巴掌,又比如他們爬上床后反而變得緩慢笨拙的又一次嘗試……但這一切,仍像是一場夢。
瀧川光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車輪,「這輛車?」
除了少了兩扇移門。
「你在找我的處女血跡嗎,外面的地板上好像還有一點。」
「沒發生什麼吧?」
「海星怎麼又換衣服了?」
「唔……」
穿好衣服,她下樓將他已經晾乾的浴衣和內衣拿上www•hetubook•com.com來,讓他換上。
她看著他,「你在意的話,我待會兒再擦一下。」
一陣深吻后,再分開時,她目光有些迷離。
「還疼嗎。」
「算了吧,我也不餓。」
「不知道,昨晚太暗了,只是隨便擦了一下,也沒注意。」
「懶得麻煩。」
瀧川光又看了看他,「春海是睡到現在才起來?」
看到門口停著的超級幼獸,他停下來,再抬起頭,瀧川光正在樓上的窗口看著他。
「春海怎麼現在才回來?」
下樓簡單洗漱了一下,重新來到緣側,成瀨左右看了看,收拾過後基本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迹了。
回到家,成瀨停車打開車庫,松千秋也開門出來了。
成瀨抿了下唇,沒有多說,接著又環視一圈,「我回去了。」
「你沒看消息吧。」
該打掃的都打掃乾淨了,而那兩扇移門,她準備今天先試著在父母那邊糊弄過去——賭他們不會注意到——明天再找人上門重新安裝。
片刻后,成瀨帶著森見過來,四人一同前往教習所。
「我去換個衣服。」
「嗯。」
等他停了車進來,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昨晚怎麼突然要在一葉家留宿?」
他更不能再傷害她。
下午還有課,成瀨和瀧川光先行回去,到路m•hetubook•com.com口時,他讓她送他到家。
成瀨睜開眼,邁步上樓。
將兩人送到,上午的課程已經錯過,想上的話需要另外安排時間,森見直接表示不必。
「嗯。昨晚在她家留宿了。」
松千秋眉頭緊皺。
成瀨深吸一口氣,按住她的愈加放肆的手,「我得儘早回去。」
「是嗎……」
「送海星和一葉去教習所了,在那邊待了一會兒才回來。」成瀨說道,又對停在外面的瀧川光揮了下手,「光先回去吧。」
目送他騎出院子,森見在緣側又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屋子裡。
「重點不是我在不在意……」
在森見家住過幾次,成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她的床上醒來,尤其是她也躺在旁邊,身無寸縷。
成瀨一怔,很快點了下頭,「嗯。」
他不想欺騙任何親近的人,但是……
成瀨抿唇,開始頭疼。
成瀨坐起身,「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她和他的關係,以從未想過的方式取得了突破,在這種情況下,她還需要海星嗎……
瀧川光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他轉眼就沒影了,她也沒法再問。
他抬頭看了一眼,海星就趴在樓上的窗邊,看著他們。
瀧川光看了看他身上的浴衣,「春海送她回去的時候才九點多吧,需要留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