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撐著唄……」沈浩波忽然問：「春樹你知道嗎？」
另外說一句，《天下第一》的繁體版售出了，由台灣的河圖出版社拿下，30萬人民幣……
一部武俠小說能有這樣的熱度，說一句『奇書』，並不為過。
當然比不上肖站哥哥封面的《人物》——當期銷量1219萬冊……
另外說一句，早期的網文，類似《光之子》、《風姿物語》、《天魔神譚》基本都是靠繁體出版養活的……
沈浩波把春樹打上「離經叛逆」的標籤，最大胆的就是讓她在新書發布會上穿上紅色的肚兜。
再說了，那麼多有名的出版社感興趣，沈旭東憑什麼把《天下第一》的出版權交給沈浩波？
成為民營出版行業的傳奇人物……
下半身針鋒相對的是上半身。
他們寫了傳統糟粕凝視下的性，把性放在一個道德的最低點，與人性之惡聯繫在一起，企圖用自己的語言寫出「惡之花」，結果陰間玩意就這麼橫空出世了。
算是小高潮。
沈浩波顯然沒這麼好運：「我拉wwｗ•hetｕbｏoｋ•ｃom•coｍ來一個朋友，湊了15萬，搞了一家圖書工作室。而且，不到三個月就推出了第一本書《蠟筆小新寶典》。」
「你知道我看到《天下第一》，想到的是什麼嗎？」
「后金庸時代武俠聖經！」
21世紀初，中國文壇掀起一項運動——下半身寫作主義，或者叫下半身詩歌運動。
聽著很下流，但他們倡導的是返璞歸真，釋放野蠻的真實的生命力，呈現出原始的生命狀態……
新一代詩人已經不再滿足於舊詩的表達體系和表達方式，他們想要點燃一種更強烈更直觀的表達慾望和抒情野心。
《天下第一》連載三個月了，四十萬字，劇情進展到朱無視為救素心，用化功大法將天蠶蠱毒吸進體內……
沈旭東對此不是很感興趣……
「參加一次圖書訂貨會，可以收好幾百萬現金，錢都數不過來。」
而且……直接把錢打過來了……
《天下第一》的出版，已經有好幾家出版社打電話聯繫沈旭東了，其和_圖_書中不乏長江文藝出版社、團結出版社，甚至包括三聯出版社……
下半身詩歌……
《蠟筆小新》就《蠟筆小新》，為是么要加『寶典』兩個字？
把性還給性，把惡還給惡。
沈浩波是看上了《天下第一》……
重點應該是釋放野蠻的真實的生命力，但這幫人把重點放在了下半身……
對於一本創刊兩年的半月刊來說，這個銷量堪稱奇迹……
賣得好的話，收益很高的！
其實從文學發展角度來講，變革是必須要有的！
畢竟沈旭東至少初出茅廬的作家，30萬已經很牛逼了！
不過最近討論的都是朱無視到底是好是壞……
「對！」
張曉波創立鳳凰聯動，最早策劃《中國可以說不》系列而崛起於中國出版界——一年銷量300萬冊！
沈旭東點頭：「聽過！」
傳統、詩意、抒情、哲理、思考等等我們在唐詩宋詞里學到的東西都屬於上半身的範疇，而平時忽略的真實、具體、野蠻、有意思甚至性感則是屬於下半身。
「您出版的？那hetubook.com.com她新書發布會……穿肚兜也是您策劃的？」
確實，兩千年前後是我國書業發展的黃金年代，隨便拿個封面就可以在訂貨會上收到很多錢，陳明俊、張曉波等策劃人就是那個時候浮出水面的。
……
網上討論度非常高，尤其是天涯論壇，關於《天下第一》人物抄襲的帖子蓋了兩千多樓……
「她的《BJ娃娃》是我負責出版的……」
下半身詩歌運動的目的就在於摒除上半身因素，追求下半身的真實。
現在嘛，《誅仙》未出，但是《天下第一》正當紅……
豈止是噱頭……
……
沈浩波苦笑一下：「等我們費勁巴拉賣出2萬多冊，才發現被騙了，這個行業欺負新人，那些賣書的根本不結賬。」
繁體出版，就是出版在台灣，銷售靠租書店這種模式。
繁體出版已經售出，沈旭東暫時對簡體出版不是很在意，在他看來，《天下第一》最關鍵的是改編權……
「……您接著說！」
但《武俠版》是純故事，單價6元呢！
《天下第一》連載和_圖_書之後，《武俠版》的銷量節節攀升，上個月銷量破70萬冊！
沈浩波其實是混文壇的，下半身詩歌運動發起人，跟尹麗川一起成為代表人物！
但是下半身有點跑偏了……
「後來呢？」
於是，沈浩波決定轉行，投身圖書出版行業……
沈浩波言簡意賅，說了想拿下《天下第一》的出版權……
就憑他姓沈？
剝奪了詩歌的華美外衣，轉而變成了裸|露、直白、通俗的獻詩……
《BJ娃娃》一炮而紅，三個月銷量過12萬冊，春樹也憑藉《BJ娃娃》這部作品登上美國《時代周刊》，與韓寒、滿舟、李楊四人被稱為「中國80年代后的代表。」
插一句，陳明俊創立新經典，出版經典文學作品，《百年孤獨》中文版，上市4個月賣掉80萬冊：《德川家康》總銷量已達到220萬冊；《1Q84》賣掉160多萬冊：《白夜行》200多萬冊，多了，還有張愛玲的作品累計銷量超過360萬冊；
原時空，沈浩波很牛逼的，成立磨鐵圖書，短短三年，《草樣年華》https://m.hetubook.com.com、《誅仙》、《明朝那些事兒》、《盜墓筆記》，連著壓中四本書！
「《蠟筆小新寶典》？那是什麼？」
但實話實說，民營的圖書出版公司在現如今的市場環境下並不討好。
沈浩波苦笑了一下：「《BJ娃娃》是她第一本小說，沒什麼名氣，不搞點噱頭出來，很難賣的！」
所以，沈旭東對沈浩波的拜訪挺驚訝的，因為……不管怎麼看，他倆都沒有交集。
非常乾脆。
沈浩波只是說了一下目的，然後就拉著沈旭東一起吃飯，聊起了自己的經歷：「我以前寫詩，根本養不活自己……聽一個前輩說做圖書有錢可賺！然後我就下海了。」
台灣的書一般一本都是在5萬到7萬字之間，一本書大概能帶給作家少則兩三千、多則上萬元的基礎收入。
是這樣的，高唱著喜歡的詩歌的文人一大把，可能生活富裕的沒幾個。
填不飽肚子的窘迫是現實。
沈旭東對沈浩波有所耳聞，知道他堅持認為『詩就應該小眾的，如果大眾都認可，那就是小說了！』
「漫畫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