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掃平全性篇
第七十七章 想抽王靄的人,又能壞到哪去呢?

他那始終帶著淡淡笑容的臉,也再度恢復了平靜。
羅天大醮已經結束,但這龍虎山上的危機,就要緊接著來了。
以天師張之維為首,陸瑾、王靄、呂慈、風正豪等一眾高佬。
風正豪卻依舊滿臉笑意,奉承道:「所謂從心所欲而不逾矩,前輩越是如此說,越顯境界之高。」
在說完了之後,諸位高功名宿們,互相之間在禮貌了幾句之後,便也隨之下山離去了。
於是便順從著自己的心意,拒絕了陸瑾。
「所以風會長,你不必把這當做什麼恩情。」
而對於對方表露出的善意,張太初也沒有拒絕。
張太初聞言,臉色便有些古怪起來,乾咳一聲道:「風會長吶,剛正不阿就算了,我行事不過是隨心所欲,看王靄那老野狗不爽罷了。」
與此同時,在那龍虎山間,已經走到山腰處的王靄,忽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其實比起擔心全性,我更怕的,是我那師弟啊。」
那風正豪一言一語,讓張太初只感覺如沐春風。
雖然此前與hetubook.com.com這風正豪,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但只是通過這段時間短暫的接觸,卻也能明白,對方為何年紀輕輕,便能擠身十佬之列。
陸瑾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刻,陸瑾老臉上滿是無奈,干舉著手中一本厚重的古籍,看著眼前的張靈玉沉聲道:「小靈玉啊,我再問你一遍,這本通天籙,難道你真的不要?」
而後那身著西裝,一絲不苟的風正豪身影,隨之出現,在對方的身後,還站著略顯拘謹的風星潼。
隨著羅天大醮的結束,前來參賽的異人們,大都已經走光,所以整處龍虎後山,又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在離去前,忍不住想要前來拜訪前輩,更是為了向您當面道謝,在當日我兒星潼與王並的比試之中,能夠出手相救。」
「你龍虎山的弟子,一個個可都挺有個性,這異人界人人搶著要的通天籙,到你們這兒,倒是白給都不要了。」
而在他看來,符籙之道本就不是他所和圖書追求的,若為了一個八奇技,就要改變自身原有的道路,將精力都轉移到那通天籙上,不免有些捨本逐末。
……
「這段時間,也多謝諸位來觀禮……」
這時,風正豪才挺直了身板,看著張太初笑道:「前輩直來直去,剛正不阿的品質,卻是值得晚輩學習。」
直到木門再次合攏,張太初看了看那父子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那張特製的黑金卡片,隨即收入了懷中。
「我說,風會長,星潼娃娃,這羅天大醮已經結束了,你們怎麼想起到我這來了?」
「得,這通天籙我帶出來了,到頭來還得自己帶回去。」
話音落下,木門吱呀一聲,隨之開啟。
陸瑾轉過身,看著王靄等人離去的方向,輕聲道:「全性這幾天憋著壞,想必要到今晚你傳度之時,一股子發出來。」
看著忽然到這來找自己的父子倆,張太初笑道:「都起身罷,不必多禮。」
於是他看待風正豪,倒是有些順眼了。
而眼看著在張楚嵐之後,同樣拒www.hetubook.com.com絕了自己的張靈玉,陸瑾老臉一僵,只能無奈地嘆出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也不強求了。」
於是張太初心神一動,自那玄而又玄的狀態中退了出來,在聽到來者姓名時,雖有些疑惑,但也回應道:「進來吧。」
與此同時。
他雙目微閉,精神內斂,仍在不斷再推演著那道炁植種術,只覺得愈發熟練,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徒兒薅過來,進行第一次嘗試。
也在這時,張之維溫和開口道:「這羅天大醮到這,也算是正式結束了。」
倒是一邊的王靄,那蒼老目光,在瞥向那古籍上的「通天籙」三字時,卻是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貪婪。
「想抽王靄的人,又能壞到哪去呢?」張太初想著,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直到最後,風正豪在恭恭敬敬地留下一張天下會的名片后,這才帶著風星潼轉身離去。
直到最後,只留張之維與陸瑾,兩位老者目光對視之間,卻是都明白了對方所想。
龍虎後山,正一觀內。
聽到這個理由,張太m.hetubook•com.com初微微頷首道:「不過是樁小事,也怪王並那小野狗自己不守那賽場的規矩,純屬咎由自取。」
後山,演武場。
陸瑾說著,又將手中那本古籍收了起來。
「太初真人,晚輩風正豪,前來拜訪。」有渾厚磁性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月落日升,很快又是一夜過去。
被二人心心念念的張太初,此刻正盤坐在蒲團之上。
他一字一句,算是給這一場大會,徹底畫上了句號。
聽到張之維的答案,陸瑾老年一僵,腦中隨即浮現出張太初的身影,便也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
張太初樂呵道:「不愧是風會長吶,這說起話來,總是讓人那麼舒服。」
一邊的風星潼,也緊接著拜身行禮。
他看王靄那老野狗不順眼,風正豪也看那王靄也不順眼,雖然沒有直言,但他也都感受到了。
以及站在他們面前的張靈玉。
事實上,如張太初一般潛心錘鍊性命,築牢道基根本的修行方式,才是他所嚮往的。
在看見張太初之時,風正和-圖-書豪目光一亮,率先邁步走了進來,在距離他三步處站定,而後無比恭敬地行天輯禮道:「風正豪,拜見太初真人!」
張靈玉拜身搖頭:「前輩的好意,在下心領,但這本通天籙,恕我不能接受。」
風正豪聞言,卻沒有將腰板挺起,依舊是恭敬地俯著身子,向著張太初道:「大會已經結束,晚輩亦當下山。」
「憋了幾十年沒動手,屆時興頭一起,順手把我那天師府也給拆咯。」
張之維緩緩道:「若他們要鬧事,那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就算我無法出手,他們又能如何呢?」
張之維捋了捋自己那比從前要短了一半的鬍鬚,感慨道:「只怕到時候,全性的人掀不起什麼浪花,反倒是我那師弟。」
就在昨日他清醒之後,張太初就向他說起這件事情,也並沒有提什麼意見,只是讓他自己來決定。
隨後的時間里,二人又聊了不少。
空曠的場地中央,有人影在此彙集。
依靠著天師府後牆建立的一處小屋裡。
卻在這時,那木門處,卻傳來了咚咚咚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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