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說師弟啊,下次你再對上那幾個看不慣的傢伙,點名批評就好,別可著『十佬』罵呀,畢竟你師兄我,亦是十佬其列。」張之維捋了捋鬍鬚,臉上有些尷尬。
想到這,肖自在的臉上,愧疚之色更濃。
看著那涓涓細流般的黃色液體,沾染在那金光屏障之上,匯聚成一方小水池,張太初微微扭過目光,心中有些膈應。
「老野狗皮糙肉厚,多挨幾個大嘴巴子也沒事。」張太初呵呵一笑,心念一動。
王靄沒有應答,只是拼勁調整著炁息,待到那麻木的四肢,終於有了一絲知覺,待到他終於緩過勁來,腦海之中,屈辱與憤怒的情緒,這才瘋狂地湧出,讓他渾身顫抖,怒不可遏。
他面色脹紅,幾乎無法呼吸,只能瞪大一雙老眼,看著那泰然自若,把他當做空氣的龍虎山眾人,只覺得無比憋屈,內心更是升起了一抹恐懼,擔心張太初真的就在今日,對他下死手!
他想要驅使著真炁對抗,但那一道接一道的金光巴掌,卻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砰砰砰一頓狠扇!
話語聲落下,張太初眼中金芒亮起,竟是在剎那間,爆發出一股極為霸道炁機,直接鎖定在了眼前的王靄身上。
而被壓迫的後者,思維在這一刻彷彿停滯,那原本通紅的老臉,卻是霎時間變得慘白。
但聽得王靄一聲聲慘叫發出,那老臉在剎那間,便多出了一團團血紅的巴掌印,整個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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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親至,竟然會遭遇如此奇恥大辱!
終於有一天。
解空和尚微微頷首,沒有再對其多說什麼,而是將蒼老目光,轉向了那站在弔橋之上,負手而立的張太初,緩緩道:「張真人,這一次下山,我徒寶靜跟隨與你,還勞煩多費心了。」
他還是忍不住發狂入魔,失去了理智,轉而大鬧少林寺,甚至對一眾師兄弟出手。
而被張太初殺機鎖定的王靄,此刻卻根本顧不及這些,這同樣是他,這數十年以來,第一次面對張太初全力釋放出的威壓!
而對方,為了助他破除「執我」,竟是力排眾議,引領著他走上了修行之路,更是把少林的絕技,也一併傳授給了他!
留在原地的肖自在,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目光顫動,思緒複雜。
他說這話,就是希望能讓張太初,能夠再次權衡利弊,冷靜一些。
看著孤零零站著的解空住持,肖自在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了上去。
他知道張太初狂,卻沒想到對方如此之目中無人!
但緊接著到來的,便是本能的,對於死亡的恐懼。
一直來到了弔橋中央之時。
剛剛張太初那一段亂罵,卻是把他也給罵了進去。
但張太初臉色戲謔,毫不在意道:「後果?會有什麼後果?莫不是要我再賞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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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當年,難以克制心中殺念的他,因緣際會之下,被解空大師收為了弟子,想要求得壓制殺念的方法。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中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而過,只覺得十分生草,看向那王靄的目光,閆也愈發可憐起來。
而反應過來的張靈玉等小輩,也吞了吞口水,屁顛屁顛的跟在了自家兩位大佬身後。
一想到這,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或是嘴角抽搐,或是眼皮顫抖,看向王靄的眼神,甚至帶上了一抹可憐。
一陣交談聲,卻把他的思緒,再度拉回了現實。
只見在那高空之上,頓時變幻出了一道道金光,化為一隻只巴掌,透過了金光屏障,扇在了王靄的老臉之上。
終於得以喘息的王靄,胸膛起伏,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顧著大口調整著體內炁息。
肖自在身子一顫,沒想到直到如今,師父竟還會認自己這個徒弟。
而落在眾人的眼中,只見那王靄兩胯之間,卻是有淅淅瀝瀝的水流,順著衣袍邊角流下!
砰砰砰一聲巨響中。
對此,諸位武僧高佬心有不忍,不願將他誅于少林凈土之內,關鍵時刻,依舊是解空大師出手,只守不攻,硬生生承受住了他發狂時的攻擊,也最終將他自心魔之中喚醒。
「非禮勿視……」
自此之後。
他們面色古怪,嘴角抽動,儘管難以相信,但腦海之和圖書中,卻蹦出了一個結論。
十佬之一的王靄,王家的話事人,被嚇尿了?
倆人一邊閑聊著,一邊向著武當山的方向而去,全然沒有把剛才發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而面對曾經愛徒的招呼,解空和尚只是微微睜開了眼,緩緩道:「我們曾經立下的約定,你還在遵守著嗎?」
張太初聞言,眉頭一挑,樂呵道:「行,下次我注意。」
「那便多謝了。」解空緩緩說著,便轉過了身,向著下山的方向徒步而去。
心中如此作想,他卻故作鎮定,沉聲道:「張太初,你今日如此折辱我等,就沒有考慮過後果?」
且在掌握了少林武技之後,那強大的力量,更是放大了他心中的「貪意」,無時不刻在催化著那嗜血的內心。
「話說師兄你也挺沒品的,入了這十佬會中……」
說著,他大手一揮,竟是直接將那被金光束縛的王靄,高高拋向了空中,而那匯聚在屏障之中的黃尿,也做起了自由運動,來回激蕩,打濕了王靄的老臉。
話音落下。
此刻的他,神志混亂,理智幾乎被碾碎,只留下本能的恐懼佔據著大腦!
而張太初的臉上,也少了一絲浮躁,變得平和了下來,微微笑著道:「放心吧,貧道會管好他的。」
他便離開了少林,而他的師父解空和尚,也因此,自廢武功,替他擔下了此事,給了少林一個交代。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王靄的胯間,認真打量著,忍不住舔了舔乾巴的嘴唇,https://m•hetubook•com•com
心想張太初這是修到了何等境界,無需出手,便能讓一名十佬失去理智,變成這般模樣。
而察覺到王靄異變的張太初,同樣是面色怪異的皺起了眉頭,嘴角抽搐道:「他奶奶的,道爺我還沒動手呢,這王老野狗就隨地小便,真是污了我眼睛。」
「我說王靄啊,今日你竟敢上門主動挑釁我,跟幾十年前比起來,你可真是有出息了啊,莫不是……來找死的?」
張太初見他這般模樣,嗤笑道:「王老野狗,先前不是要教我做事么,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而錄下了證據的張太初,則是神色如常的乾咳了兩聲,看著那被嚇得雙目獃滯的王靄,嘴角勾起道:「老野狗平日里說話那麼硬氣,沒想到膽兒這麼小。」
在那一夜之後。
「這位王兄,莫不是——被嚇尿了?」武當掌門周蒙喃喃自語,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半晌,看著那身材瘦小,面色恬淡的老者,他才目光複雜道:「師父。」
張太初這才停下了腳步,故作驚訝道:「呦呵,忘了,還有個欠抽的沒下去呢。」
在被張太初殺意鎖定的瞬間,王靄只覺得通體冰涼,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炁海,那歷經了幾十年風浪沉浮的心性,卻在此刻,被那股強悍的炁息碾的稀碎!
「呼——呼——!」
他也不敢說些更過分的,甚至連語氣也不敢加的太重,生怕對方一個不樂意,真就下了死手!
緊接著,他老臉一顫,卻是覺得下體一涼,有和圖書一股暖流不受控制,順著那麻木的通道湧出!
眾小輩們一臉懵逼,第一反應,是王靄被震懾的太過緊張,這才留下了汗水,但是看著那「汗水」的源頭方向,卻又陷入了集體的沉默。
他的心中,便一直深藏著,對於自家師父的愧疚,更不敢去面對,那一夜少林寺中他犯下的罪過。
眼前的這位少林高僧,正是傳授了他一身佛門絕技的師父,而對方那一身境界修為廢除的原因,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
肖自在低著頭道:「自衛,除魔,除此之外,並沒有殺過更多的無辜之人。」
而在這時。
說著,他轉過了身,看著那被拘在半空中,兩眼翻白,幾乎已經要窒息的王靄,這才揮了揮袖子,松去一部分束縛,讓對方得以呼吸。
而那被金光鎮壓在空中的王靄,卻是被拘禁在空中,跟著眾人移動。
直到今日再次得見曾經的師父,肖自在的回憶,卻是無法克制地被勾了出來,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複雜。
一想到這,在想到張太初驅散了眾人,卻偏偏留下了他時,不禁內心咯噔一下,變得無比忐忑。
先前的同伴們,一人不過只受了一巴掌,到他這,卻是被那暴風雨一般的巴掌,打的都要昏死過去!
然而在少林寺修行的日子,剛開始之時,他還能克制心中的殺意,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心魔壓抑,越發難以克制。
張太初說著,自懷中取出了那八千萬像素的手機,對著王靄咔咔咔一陣亂拍,這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