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武侯墓/造龍術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綿山之戰,無根生,故去的真相

「綿山、唐門、唐家仁、比壑山忍眾……」
忍頭毫不留情的嘲笑著,眼中帶著高高在上的蔑視,在他身邊的忍者,懷中抱刀,同樣掛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鏗鏘的金鐵交鳴聲隨之響起,有血花飛濺,沾染在岩壁上,還有孤零零的一隻手與一條大腿,墜落在了地面。
在她身前,忍頭毫髮無傷,只有斷了一臂一腿的唐家仁,無力地苟延殘喘著,連止血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要活活流干。
也就在這一刻。
張太初見著這從未有記憶的一幕,眉頭皺起,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印象,更奇怪的是,那嘰里咕嚕的語言,落在他的耳中,竟然能夠被理解,與之一同湧入腦海之中的,還有關於在場之人的一切信息,猶如上帝視角一般。
此刻的張太初,神色複雜,又邁開步子,繼續向里走去。
咔嚓!
女忍者臉上帶著冷笑,將手中長刀上的血花抖落,隨後歸鞘。
「唐https://www.hetubook•com•com門的精英,就要被我殺到凋零,今日就連你,都要死在這無名之地,哈哈,所謂的大門派,就這點實力?」
他打量著唐家仁殘缺的身軀,嘖嘖道:「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而赴死,在我眼裡就是一種愚蠢。」
唐門,雄踞川中的異人門派,精通暗器刺殺,毒物百解,受人所託,刺殺比壑山忍頭。
張太初呼喊出聲,然後聲音卻透不過那層結界隔膜,落不到對方的耳中,想要追上對方,同樣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結界阻隔。
此話一出,忍頭身邊的女忍者,瞳孔縮緊,用手握住長刀,就要出鞘,斬斷其人頭。
唐家仁暢快笑道:「唐門至毒,無葯可解——丹噬!」
在他前方,還有幾名冷笑著的忍者,正中間還有個披頭散髮的高大忍者,嘴中嘰嘰哇哇地吐露著什麼。
「渾身都開始打顫了,是被嚇的嗎?真是個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憐兮兮的老頭啊。」
被肆意嘲諷的唐家仁,無力地垂下頭顱,一言不發,只是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猶如破了洞的風箱,瞧著再也有一丁點力量站起來了。
比壑忍,來自異國的忍者門派,被圈禁于比壑山,只忠於忍頭一人,以刺殺任務作為得到自由的籌碼,對各門派異人造成了巨大威脅。
可在這時,唐家仁忽地發出,一陣陣沙啞的笑聲,艱難地抬起頭道:「在走進你身前十步時,我就已經贏了。」
「真正能夠維繫人心的,只有利益罷了。」
也就在這關鍵時刻。
張太初眯起眼睛,在剎那之間,就了解了場內發生的情況。
對方背部狠狠砸在岩壁上拱起的岩塊,雙眼暴凸,口鼻噴血,卻在第一時間掙扎著身子,將身受重傷的忍頭扶住,從洞窟的另一個出口撤退,留下幾名同伴拖住那唐家仁的援兵。
「下輩子記得注意點,真是愚蠢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唐門異人。」
「這八陣神圖,似乎不只是簡單地勾出人之心魔,還有神異之處。」
此刻那受了重傷的老者,就是唐門笑閻王——唐家仁,在他身前二十餘步外,臉上帶著冷笑的高大老者,便是比壑山忍頭。
入目所見,皆是死狀凄慘的碎屍爛塊,在走過一個拐角后,便有一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張太初看到那來者時,眼中更是浮現一抹精芒。
紫色雷霆化為一道長矛,飆射而出!
長矛毫無阻礙的,從忍頭眉心穿過,又沒入了岩壁,眨眼間消失不見,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他伸出蒲扇大的巴掌,狠狠的按住了自己的腹部丹田,臉色猙獰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有奇異的氣息陡然湧現,整處山洞之類的一切景物,連帶著比壑山忍眾和唐家仁,剎時間變得模糊起來,將紫電長矛排斥在外。
那炁息已經萎靡到極致的唐家仁,突然抬起了頭,露出了血跡斑斑的臉,與那雙和圖書古井不波的蒼老雙眸,在電光火石間爆閃而出,以古怪奇快的身法,向著忍頭出手!
見到這一幕的比壑忍,臉上得意之色更濃,像是欣賞瀕死獵物的鬣狗,沒有急著上去撲咬,享受著得勝的喜悅。
「無根生!」
轟隆隆隆——
忍頭勾起嘴角,露出殘忍笑容,緩緩道:「你以為我沒有料到嗎?還以為能夠改變局勢嗎?真是笑話。」
對方在逼退了比壑山忍頭后,更是帶著緊隨其後的一批援兵,將其餘想要滅口的忍者逼退,也沒有前去追擊,而是立即扶起了,已經瀕死的唐家仁,扛著對方向著洞外而去,眼見就要消失在路口盡頭。
他眼中愈發冷冽,伸出手掌,那紫紅色的雷霆隨之凝聚在了掌心,正對著忍頭的方向,狠狠攥緊。
在寬大了許多的洞穴中,正有一瘦骨嶙峋的老者,單膝跪地,渾身遍體鱗傷,嘴角邊流著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一直落在了地面上。
便有了眼下這一場,慘烈的綿山之戰。
https://m•hetubook•com•com眼中愈發冷冽,似乎忘記了,這不過是兩個時空的短暫交匯,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掌,凝聚為一隻龐大的金光巨手,向著無根生的方向橫壓而下,要將那層阻礙直接擊碎!
斷手斷腿的唐家仁背後,又有一人從洞窟口閃現而出,手中裹挾著龐大的炁團,出其不意,直接將女忍者砸飛了數丈。
「我唐門的榮耀,絕不允許被爾等侮辱。」
張太初將這一切收在眼裡,亦發現眼下這情況,有所不同,對方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彷彿二者不存在一個時空,只是擦肩而過。
話音落下,那先前還猖狂大笑的忍頭,忽然喉嚨哽咽,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痛苦地低吼出聲,額頭上的青筋立即暴起。
那身材勻稱,留一頭短髮的男子,眉眼之間與馮寶寶有著七分相似,只是帶著截然不同的氣質,透露著一抹褪不去的桀驁。
而那高大忍頭,還在唧唧歪歪地,嘲諷著唐家仁,說到興頭上,又邁開步子,向前走近了兩步,生怕對方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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