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安摸著下巴認真且負責地說道：「非常完美，就像照鏡子一樣。」
陳立安還要去柏清那裡吃軟……早飯呢，男人沒錢是真不行啊。
「再看看，是不是好了很多？」柏清用手指將缺了的那一塊抹平后問道。
「我……你……這個取暖正經不？」
「喂，李師傅，你們現在剛開工吧？現在先不用做了，等我通知，工錢我會正常給的。」
柏清輕哼一聲說道：「那是你送我的，這錢是你自己說借的，除非你願意以身相許！」
「怎麼樣？像不像？」柏清放下手裡的刻刀，手掌在抹布上隨意擦了一下，往後退了半步看了一眼說道：「你的眼睛我總是雕不好，沒有神韻。」
「行吧，待會去銀行轉給你。」柏清也沒在意，然後問道：「你上次和我說簽約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姬法那邊你準備怎麼說？」
寂靜的小院里，剛剛吃了軟飯的陳立安，收起電話進了屋子，就看見陳美人已經洗完澡在等著自己了。
這是真實存在的，這幾年京城被抓起來教育的行為藝術有很多，大家都不理解這種藝術形式。
「滾！」
「我明年就還你！」
原來是真的陪睡啊，陳立安望著天花板，這還是第一次干這種陪睡的活，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讓富姐失望。
裝置藝術本身是具有商業屬性的，是人與公共空間的互動，國內現在連大型商場都沒多少，壓根不適合做裝置藝術，就算想要單獨做公共藝術空間，國內的商業環境也不合適。」
陳立安看了一會說道：「整體的比例似乎有些不對，想要調整的話估計會很麻煩。」
「的確有一點，我有兩三年沒碰這個了，手都生了。」柏清盯著自己的作品看了一會後www.hetubook.com.com，然後直接抓起一把刻刀插在雕塑的下巴上，用力的削掉一大塊。
透！怎麼還是真……咳咳，布料太少了，蕾絲花邊的小裙擺都遮不住大腿，若隱若現的感覺加上燈光的照耀，格外的性感。
「你來這麼早幹嘛！」柏清打著哈欠，想一腳給陳立安踹出去。
陳美人的小手輕輕一抓，然後媚眼如絲地看著陳立安說道：「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哦，你仔細看看我這件衣服。」
只不過柏清忽然想到好玩的地方，連忙找到自己的新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甚至陳立安自己也想過如何把明星和藝術結合起來，假如作為一個明星擁有足夠的名氣和粉絲，那他做出來的裝置藝術就天然帶著商業價值，不用擔心盈利的問題。
行為藝術更是被警惕的存在，稍有出格就會被抓起來，關個幾天然後思想教育一下。
思想教育就很有意思，給藝術家做思想教育，最後的結果只會讓他們覺得不自由，一點教育的效果都沒起到。
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立馬變得深邃了許多，柏清有些驚訝于這種變化，興沖沖地拉著陳立安問道：「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要改？」
看來早飯還是吃不了，只能吃軟飯，陳立安跟著柏清來到卧室，化身一個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大聲呼吸的抱枕，任由柏清手腳並用的抱著自己呼呼大睡。
柏清聞言湊過來看了看陳立安又看了看雕塑，然後拿起刻刀在雕塑眼窩的地方輕輕颳了幾下。
陳美人抱著火爐一樣陳立安，在他懷裡蹭了蹭說道：「別動，抱著你好舒服，就這個姿勢睡覺吧。」
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單獨來看的確不沾邊，但是她的公司在亞和*圖*書洲甚至世界各地都有著很多的策展經驗，他們也在尋求新的嘗試，娛樂經紀和藝術相結合非常適合裝置藝術的發展。
陳立安和柏清聊了半個多小時后，柏清也明白了陳立安的打算，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藝術也需要商業需要生存。
在國外裝置藝術已經很流行了，但是在國內還處於萌芽狀態呢，國內現在的重心都在發展經濟上，還沒到將經濟和藝術相結合的地步。
不過初秋的時候洗澡一定要注意水溫，不然很容易感冒，一個多小時后從衛生間出來，陳美人就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臉也紅紅的感覺四肢無力還有些發酸。
自嗨倒是不要緊，主要是國內沒有那麼多的空間讓陳立安去搞裝置藝術，總不能做一個作品就買一個房子吧。
「不想吃，我要繼續睡覺，你陪我睡一會。」柏清看都沒看那些早餐，拉著陳立安就往卧室走。
如果相反，哪怕程淑芬的方案不完美不符合陳立安的期望，只要更偏向于藝術發展，陳立安都選擇和她簽約，細節可以談嘛，大方向錯了，那就沒得玩。
陳立安低頭看了一眼，透過白色半透明的睡衣一眼就看到，目光往下又看了一眼，頓時感覺口乾舌燥。
甚至和一些商場上也會有更多的合作，明星的裝置藝術和一個在普通人中不出名的裝置藝術，哪個更容易受到商場的歡迎呢。
以陳立安旺盛的創作慾望來算的話，他得買多少房子才行啊。
柏清拿著電話交代了一通后，看著陳立安說道：「我覺得在你簽約之前，最好讓別人看到你的東西，我們的工作室就是你第一個藝術空間！」
「小氣的女人。」陳立安哼了一聲，然後想到柏清剛剛說ｈtｔｐs://m•hetｕｂoｏk•ｃom•cｏm
的裝修公司，忽然又想起一個點子，就對柏清說道：「你說我要是在每一個城市都做一個公共藝術空間，然後再賣一些工藝藝術品或者咖啡、衣服什麼的，能不能賺錢？」
只是陳立安沒堅持一會，自己也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不要，好暖和，給我捂手，你要保持住！待會我再你取暖。」
第二天一早陳立安看著還熟睡的陳美人，悄悄把她的手指給鬆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起床。
「那我不還你錢了。」
「那什麼，我還不困，想看看那個紅河谷的劇本，雖然不投資，但是劇本真的很不錯。」陳立安找了個借口說道。
說白了，就是自帶流量！
不過陳立安感覺自己最近一直都處於賢者時間，對穿著性感睡衣的陳美人只有生理上的尊敬，心理上卻古井無波。
黑暗的卧室中，陳立安閉上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陳立安看的眼皮直跳，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別問我，我對錢不感興趣。」
陳立安連忙走過去安撫，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陳立安捏著陳美人的下巴，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輕聲說道：「我怎麼會對你沒感覺呢，不信你摸摸。」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姬法對裝置藝術和行為藝術不感興趣，也不賺錢。」
柏清看了一眼陳立安，把手裡的刻刀丟在桌子上，坐到椅子上問道：「你要那麼多錢幹嘛？你的錢呢？」
「你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陳美人勾著陳立安的脖子，在他耳邊輕吐呼吸柔聲說道：「不過我最喜歡你這樣了。」
不過這些只是陳立安自己的想法，他沒有和程淑芬說過，如果程淑芬最後給和圖書出的發展方案是偏向演員藝人，那陳立安不會簽約的。
陳美人眉頭一皺，看著陳立安說道：「劇本什麼時候不能看，而且連投資都沒有，能不能拍還不知道呢。」
陳立安晃了一下手裡的早餐說道：「我不是怕你沒早餐吃嗎，不識好人心。」
簡單收拾一下后，陳立安就準備走了，不過走之前忍不住輕輕颳了一下陳美人的鼻子，睡覺的壞習慣太多了！
陳立安拿一塊油泥放在手裡隨意的捏著，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姬法主要做的藝術品交易，我如果想要辦展的話，她能幫的不多，經理人和策展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陳立安當即脫離時間，一把抱起陳美人說道：「我感覺去衛生間淋浴濕透了會更好看。」
「投資用。」陳立安沒解釋的那麼清楚。
就連京城的798藝術中心還要等幾年才會建立，大家才會注意到公共藝術空間的商業價值，陳立安現在在國內想要玩裝置藝術除了在家裡和一群人小範圍的自嗨，基本沒成功的可能。
「嗯，不過你能不能先把手鬆開，你這樣我睡不著。」陳立安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陳美人立馬坐起來，看著陳立安問道，小臉氣鼓鼓的樣子，就像一隻快要發怒的小貓咪。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床，陳立安懊惱自己的表現不太好，怎麼自己還睡的這麼香呢。
濕身誘惑誰不喜歡呢，若隱若現才是最高級的性感。
陳立安仔細看著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塑，又看著那雙有些空洞的眼睛說道：「眼窩再深一點就好了。」
陳美人一隻手掌在枕頭下面，摸了一下那個特殊的小雨傘，衝著陳立安勾了勾手指。
陳立安摸了一下陳美人的額頭，確和圖書認沒發燒后才鬆了一口氣。
陳立安聽柏清打電話的時候就猜到了，笑著說道：「這樣最好，不過現在不行，你先把錢借我，我著急用呢。」
陳立安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國內現在的經濟發展還不行，我也不想簽約束縛自己，裝置藝術本身很難離開發達的經紀條件。」
「正！不過你先保持才行。」
「行啊，就當嫁妝了。」
「所以這就是你想和那個……程淑芬簽約的原因？」柏清頓了一下認真地問道：「可是她不是做明星經紀人的嗎？和裝置藝術還有行為藝術不沾邊吧。」
站在門口的陳立安只能看到雕塑是一個男人的半身像，看不見正臉，就繞過去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竟然是自己。
柏清點了一下頭，別說姬法了，她對行為藝術和裝置藝術也不是很有興趣，不過考慮到國內現在的藝術氛圍和商業環境，裝置藝術才剛剛萌芽，很多的藝術家還在自己家裡做裝置藝術呢。
「不是吧，一百萬你還怕我還不上，我給你畫的那幅畫現在都不止這個價了好吧！」陳立安沒好氣的白了柏清一眼。
在商業發達的區域就會好很多，香江、東京、漢城、紐約等等地方都有大量的公共藝術空間，哪怕條件再差一些，大型的商場也會有裝置藝術需求。
七點一刻的時候，陳立安拎著早餐來到柏清家裡，敲了好一會門柏清才滿臉怨氣地過來開門。
興緻勃勃的柏清聽到陳立安的話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破壞氣氛！這錢你要是還不上，你以後就去開裝修公司吧，一邊玩你的裝置藝術，一邊賺錢還我！」
陳立安出去找了一圈，在書房裡看到柏清穿著寬鬆的T恤，斜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刻刀正在已經成型的雕塑上細細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