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誰怕誰！」
「騙子。」
陳立安回憶了一下說道：「日本啊，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偽裝的像是特種兵一樣。」
冷冽的空氣彷彿能洗滌心靈一樣。
只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變成動態的了，陳立安趁著王祖嫻走到樹下的時候，一腳踢在了樹榦上。
陳立安早上看報紙的時候還看到多倫多有一個學者在加拿大發行量最大的環球郵報上提出質疑。
陳立安看著這個小姑娘最多十幾歲，就拉了拉姬法的手說道：「行了，我吃完了，我們回去吧。」
陳立安在韓國還挺受歡迎的，中韓友誼靠日本嘛，陳立安之前把東京給炸一遍，韓國媒體當時還宣傳來著。
陳立安不相信地說道：「怎麼可能？」
「那黑色的呢？」
陳立安在羊城又待了一天之後，就去出發去加拿大了。
加拿大的展覽很快就結束了，快到王祖嫻有些捨不得，陳立安下一站要去澳大利亞，她則要回灣灣了。
陳立安側頭看著王祖嫻說道：「想徹底退休？那東京的事情我找人接替你吧。」
黑衣女人立馬回道：「我不清楚，現在就幫您去查。」
陳立安的傳統文化展和這裏的主題很貼合，無論是扎染還是蘆葦畫等工藝都是從大自然中得到的藝術靈感。
一個在多倫多大學任教的中國學者，他正在研究兩國不同的文化，其中有一個論點就涉及到博物館裏面的文物。
「你很喜歡雪嗎？怪不得你願意來加拿大。」陳立安拍了拍雪人圓滾滾的腦袋說道：「最後的點睛之筆就交給你了。」
王祖嫻小聲地罵了一句，拉著陳立安就朝著酒店走了。
「不行！」
姬法此時稍微有些緊張，直接站起身走過去看著那個小姑娘說道：「你好，請你不要偷聽我們的談話，也不要胡亂臆測，更不要對外面散布不實的消息，否則我們會起訴你的。」
「好好，都聽你的，你想幹嘛就幹嘛。」
吃完飯後，陳立安拉著王祖嫻的手走在多倫多的街m•hｅｔubｏoｋ.coｍ•cｏｍ頭，王祖嫻的心情很好，她還是第一次和陳立安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
畢竟陳立安在倫敦罵人罵的多難聽，全世界都知道了。
王祖嫻立馬站起來，將手裡的胡蘿蔔插在雪人的腦袋上，一個圓滾滾的可愛雪人就這麼出現了。
陳立安抱著王祖嫻轉了幾圈后，把她放下來看著她漂亮的眼睛說道：「你好美。」
王祖嫻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帽子扶正說道：「我才不信你。」
陳立安忍住想一腳給雪人腦袋踢飛的衝動，小時候最喜歡干這事了。
姬法頓了一下，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不過暫時不會出售，你現在已經不需要通過一次次的資本炒作來提高身價了，反而要捂著自己的作品不流出才是關鍵。」
三新未來就是對手了，陳立安住在這裏頗有一種在敵人大本營脫|光了泡澡的感覺。
總去人家也煩，而且自己還不懂技術，去了也是瞎溜達。
一連去了三天之後，陳立安感覺士氣不錯后，就不去了。
陳立安在王祖嫻的腦袋上彈了一下說道：「女人，你在玩火。」
王祖嫻仰著頭，昂了一聲說道：「昂，你明天都要走了，不玩沒機會了。」
新羅酒店的餐廳很不錯，陳立安陪著姬法一起在法式餐廳吃飯，說著之後的安排。
王祖嫻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辛苦的，就是有的人不讓人省心。」
陳立安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你來定，不過你打算怎麼處理匿名者這個身份的作品？」
陳立安嗯了一聲沒放在心上，正準備申請自己在韓國自由活動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小姑娘皺了一下鼻子，鼓著臉又哦了一聲。
陳立安對論文什麼的不感興趣，對他想要揭穿博物館文物合法性的事情倒是很感興趣，詳細了解清楚后，還請他吃了頓飯。
不過韓國此時更加不堪，全國的經濟徹底崩盤，無數的富人被華爾街收割，陳立安
www.hetubook.com.com走在漢城的街頭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陳立安和他聊了一會，感覺這個人挺有意思的，還說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形成論文發表出去。
環球郵報的記者還想要採訪陳立安，問問他對這件事的看法，不過陳立安沒有機會說，姬法攔著不讓他去。
寂靜的公園裡，只有雪花掉落枝頭時發出的悶響，陳立安和王祖嫻擁抱著彼此靜靜感受著這片刻的美好。
王祖嫻微微喘息著，踮起腳尖在陳立安的唇上親了一下。
「那你能穿白色絲|襪嗎？」
悠閑了一整天後，陳立安帶著團隊回酒店了，住的還是三新的酒店。
加拿大的冬季雪很多，風景很不錯，陳立安挺喜歡這種白雪皚皚的感覺。
不過陳立安還是回頭對著那個小姑娘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陳立安不叫匿名者，千萬不搞錯了，不然真的會很麻煩的。」
「……」
在新加坡的時候，陳立安就感受經濟戰的恐怖，此時在漢城感觸更深了。
姬法早就猜到陳立安的想法了，毫不意外地說道：「隨便你，不過不炒作其實就是最大的炒作，你以後畫的畫，記得拍照，除了塗鴉之外的作品也要保存好。」
陳立安笑著說道：「再過兩年，你不紅了，沒人關注你就行了，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心裏有落差。」
小姑娘立馬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對了最近是不是有一個中國藝術家在漢城辦藝術展？」
「那我要是想結婚呢？」
日子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陳立安在廠里砸了錢之後，鑽進實驗室里待了好幾天，不為別的就為了鼓舞士氣。
陳立安表情不變地說道：「你聽錯了。」
「……」
姬法忍不住白了陳立安一眼說道：「剛剛就應該警告一下的，嚇唬嚇唬她就好了，一看到女人就心軟。」
不用偽裝只做自己。
積雪唰唰的落了下來，陳立安摟著王祖嫻的腰在雪花中轉著圈。
加拿大的巡展很順利，多倫多雖然不m.hetubook.com.com是藝術之都，但是文化氛圍也很不錯，皇家安大略博物館是北美第五大的博物館，主要的藏品就是世界文化和自然文化。
「下次有時間再說，我也沒帶護照出來啊。」
畢竟全世界知名的博物館里幾乎都收藏著數量眾多的中國文物，現在很多地方的報紙和學者都開始質疑本地博物館的藏品合法性。
「下午還有展覽呢，現在回酒店幹嘛。」陳立安在後面喊道。
看著最多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陳立安也懶得再說什麼了，也不怕她說出去，誰會信呢。
王祖嫻的步伐很輕快，看著陳立安問道：「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手牽手逛街是什麼時候嗎？」
新加坡的巡展冷冷清清的結束了，陳立安他們又飛向韓國。
姬法和柏清已經在加拿大等著自己過去了，巡展才開了四站，後面還有好幾站呢。
陳立安心裏有些無奈，又認真地說道：「你真的聽錯了，還有，偷聽別人說話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陳立安和王祖嫻在機場分別了，一個飛去灣灣一個飛去澳大利亞。
姬法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我會以匿名者的名義出一本畫冊，把你所有的塗鴉作品都收集起來，不過你還要畫幾幅畫給我，用匿名者的創作風格。」
陳立安和姬法同時愣住了，餐廳里什麼時候多了一桌人？！
「不好意思，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你就是匿名者嗎？」
陳立安揉了揉王祖嫻的頭說道：「等我忙完，我們在東京見，一起去泡溫泉。」
陳立安沒有故意去找茬，抓住帶頭不要臉的那個罵一頓就好了，總不能走一路罵一路吧。
姬法鄙視地看著陳立安說道：「我看女人比你准，你才見過幾個女人！」
陳立安笑著揉了揉王祖嫻的腦袋說道：「以後不讓你擔心了，放心吧。」
暖氣十足的酒店裡，王祖嫻細細的手指捏住棉襪輕輕扯掉扔在地上，嫌棄地踢了陳立安一腳，然後又抱著他說道：「時間過得好快，我都不想和圖書回灣灣了。」
「才不會，我早就想徹底退圈了。」王祖嫻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說道：「我現在就想過一點簡單的生活。」
等陳立安和姬法走後，那個小姑娘身邊出現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女人，恭敬地問道：「小姐，他們剛剛對你出言不遜了嗎？」
陳立安抽著鼻子在公園裡堆著雪人，王祖嫻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胡蘿蔔等著給雪人插上鼻子。
這就是帶頭的作用啊，有了之前倫敦的案例在前，很多人都開始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了。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王祖嫻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衣，戴著一頂羊絨帽，蹲在旁邊看著陳立安堆雪人，笑吟吟地說道：「我幻想這一天很久了。」
不過陳立安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畢竟姬法天天看著自己，自己不在的時候還讓王祖嫻寸步不離的跟著。
酒店的電梯里，姬法看著陳立安說道：「以後不許在外面說匿名者的事情。」
「哦……」小姑娘眨著眼睛看著陳立安，彷彿在說你看我像傻子嘛。
陳立安抖了一下腿，看著王祖嫻說道：「這段時間一個人在東京辛苦你了。」
「下一站東京結束之後，這次的巡展就結束了，這些展品還有你之前在威尼斯獲獎的作品，我在明年會幫你運作的。」
「你真以為她小啊，我看最少十八了。」姬法哼了一聲反駁道。
陳立安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幸好今天是一個小孩子，不然就麻煩了。」
陳立安摸了摸鼻子嘀咕道：「這不是獎勵嘛……」
不過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這裏的博物館有太多從國內偷盜走私過來的文物，當時姬法和博物館交涉的時候，還差點被拒絕。
哪怕是經濟蕭條的情況下，陳立安的展覽還是有不少遊客來看了，反正門票又不貴，看看也不耽誤事。
只能說有錢人哪怕窮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哈哈……」王祖嫻忍不住笑出來，晃著陳立安的手說道：「我喜歡現在的感覺，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王祖嫻嗯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聲，趴在陳立安的胸膛，目光落在自己白|嫩的小腳上，一下一下的撥弄著。
一想到自己還趁機薅了他們的羊毛，陳立安就感覺自己挺對不住他們的，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賬戶餘額每天都在飛速增長，陳立安也只能對他們說一句抱歉了。
「用來炒作？」陳立安反問一句后，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想這樣，這個身份我不想和資本沾邊，就是自己玩玩。」
「好吧，我退一步，白色棉襪！」
「不要！我喜歡現在做的事情，不是很忙，而且很有意義。」王祖嫻拉著陳立安的手不樂意的說道。
陳立安只能老老實實的辦展，不過卻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現在有不少媒體都猜測陳立安就是匿名者呢，但是沒證據的情況只會讓匿名者這個名字變得更加神秘。
王祖嫻回頭看著陳立安說道：「我要懲罰你！踩死你！」
此間一夜無話，只有生命的本能遵循著大自然的規律運動著。
「滾，不回去了！」
經濟大蕭條的情況下，壓根沒人關注藝術，生活都快支撐不下去了，誰又有心思追求精神食糧。
「你哪來那麼多要求！」
陳立安和柏清坐在一家中餐館里吃著炸醬麵，聽著老闆絮絮叨叨地說最近的生意很差，忍不住同情他一下，然後又點了幾個菜，吃的更開心了。
王祖嫻驚叫著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格外明媚，雙手摟著陳立安的脖子，感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抵不過這一刻。
陳立安立馬回頭看過去，就看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姑娘頂著張娃娃臉有些歉意地看著自己。
陳立安沒好氣地說道：「一個小孩子而已。」
說完黑衣女人就走了，小姑娘坐在那裡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陳立安遠去的背影，眼睛裡帶著濃濃的好奇。
「那你看我表現唄。」陳立安摟著王祖嫻的肩膀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公園裡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後面的半個月里，陳立安在澳大利亞巡展之後又去了新加坡，只不過新加坡的藝術展失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