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滄海幾人都笑著點了點頭。
陳凡默默的看著夜紅顏，說道：「你現在怎麼不說古文了？」
看來，當虛空污染度達到百分之百，就會徹底化作虛空惡魔了。
還好，每一界探索的區域，都是以御獸空間進入點為中心，向外輻射，沒有擴散太遠。
「所以，不用想太多。」夜紅顏說道：「小凡手段超凡，或許以後可以將你們的力量屬性改變回來，也說不定。」
陳凡掃了一眼葉無雙身旁。
夜紅顏看了一眼陳凡，微微點了點頭。
葉無雙的屬性面板上，沒有虛空污染度。
御獸空間中，白如歌面色紅紅，說道：「我真的……我剛剛真的看到他眼珠動了……肯定沒有看錯！」
「退下！」
陳凡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沒事的。」
陳凡突破到九品境之後，進入「虛魂」狀態之後，速度比第一次快了百倍不止。
沈紅袖冷冷說道：「日久見人心！」
在場一群強者都嚇了一大跳。
但是，從被凈化，然後簽約開始，直到現在，鐮刀魔的屬性面板上，都沒有出現過「虛空污染度」。
夜紅顏吃了一驚：「你已經知道，他們為何魔化了？」
陳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籠罩著整座寒冰大殿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神力……」
將夜紅顏和雲滄海等人，送入御獸空間之後……
葉無雙晃晃悠悠飛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會魔化？」
雲滄海和葉無雙驚駭欲絕！
眾人一看這火焰，都沉默了。
「而惡魔種族，同樣有善有惡。」
確實太可怕了……
厲風行突然又湊了過來，說道：「凡哥，他們變成了虛空惡魔，然後你把他們凈化……那麼他們現在到底是人還是虛空惡魔？」
「嗯。」陳凡淡淡回應了一聲，並未多言。
「你說，他會不會變成你夢境里的那樣，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向了厲風行。
聽到女帝這兩個字，厲風行快速看了一眼夜紅顏，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低垂下了頭來。
葉無雙遲疑了一下，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虛空污染度？！！！
沒有任何回應……
「惡魔之王低語」催動之時，他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魔力m•hetuｂｏok•ｃom•cｏm
，就像是真正的惡魔之王本尊降臨。
陳凡突然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左手方向。
雲滄海兩人身上黑氣大冒，慘叫出聲！
「雲大哥！」
夜紅顏又說道：「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古神界等四界探索，卻是不知道，外界發生了大事……」
陳凡的精神力，剛從雲滄海和葉無雙身上掃過，立刻便是發現了不對。
雲滄海等人的臉色，變好了許多。
【虛空污染度】：59/100
完全不知道這幾人說的「夢境」是怎麼回事。
「你剛剛也魔化了。」陳凡說道。
厲風行說道：「之前凡哥不是說要去找紅袖的混沌綾嗎？」
但其身上的殺意和惡念，絲毫未減，簡直比陽國入魔的九品巔峰強者井上，還要可怕！
「小凡，我們幾人，現在到底是人還是惡魔？」
「鐮刀魔，眼魔，骨龍，小骷髏……你們現在能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一絲惡念么？他們現在和剛子，還有翡翠他們，又有多大區別？」
「走吧。」沉默了片刻之後，陳凡轉身往寒冰大殿外走去。
「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莫名其妙就魔化了……」
「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根據我們的觀察……」
「啊！」
腳下的鐮刀魔，立刻快速一轉身，朝著陳凡所望的方向飛去。
夜紅顏：「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
沈叨叨扁了扁嘴：「但是你在凡哥的夢裡，確實太無恥了一點……你特么不僅想暗算凡哥，還想暗算我和楚玄。」
「何止是你……」夜紅顏站在虛空，默默掃視著下方的大地說道：「整個古神界，或者天使神王界，恐怕都已經被虛空污染了。」
與陽國那些魔化的強者不同。
「這，也許就是因為虛空污染！」
雲滄海面露驚恐之色：「這虛空污染，到底是什麼……太可怕了！」
「而神魔級別的虛空惡魔，釋放的虛空污染，就可能在短時間內讓人魔化！」
但小白他們，在古神界的時候，身上也沒有出現過虛空污染度。
夜紅顏看了一眼雕像，轉身追上了陳凡，步姿飄逸出塵，清麗若仙。
陳凡瞬間虛化，深入彷彿化作了天地一般，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厲風行又說和圖書話了：「凡哥，雲大哥他們既然變成了虛空惡魔，那麼你能不能像培育其他御獸或者惡魔一樣，培育他們，幫他們提升戰力等級和種族等級？」
「師叔……」
鐮刀魔身軀驀然漲大，載著陳凡和夜紅顏騰空而起。
「每次你都是想讓我們打個你死我活，然後漁翁得利。」
葉無雙突然伸出右手，手掌一團黑色火焰，燃燒了起來。
陳凡皺起了眉頭：「部長派進來的這一批人，恐怕都出事了！」
陳凡也呆住了。
陳凡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雲滄海。
他和夜紅顏出了寒冰大殿之後，立刻就將鐮刀魔召喚了出來。
「我和滄海，近期可能都可以突破到九品境了。」
「但就算是凈化了，他們身上沒有惡念了，但他們依然是惡魔嘛？」
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就被污染，然後變成了虛空惡魔。
「也許，你們是因為身邊有祭天碑和通天神柱。」陳凡說道：「又或者，在古神界等四界的普通位置，虛空污染並不是太強。」
「哼！」沈紅袖狠狠跺了跺腳：「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不一會，前方的虛空中，兩道身影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朝著這邊飛來。
「那些踐踏人性，殺戮無數之人，就算種族不是惡魔，也會被所有人當作惡魔。」
「看來……」
沈紅袖說道：「但是……我們當初在古神界，天使神王界等地方，待過很長的時間，並沒有被污染，然後魔化啊！」
想不到，連雲滄海也魔化了。
還有一部分，身上已經出現了「虛空污染度」。
你說是人還是惡魔？
「是雲大哥他們……不對！」
陳凡身形一動，一個雷閃，挪移到了雲滄海跟前。
陳凡：「這句不用翻譯，我聽懂了。」
「但如果接近那些封印了強大惡魔的地方，就可能很快被污染。」
後來是因為厲風行說能控制天龍殿，所以將天龍殿的防禦開到了最大，這才得以擋住了虛空污染。
「因為這股神力的庇護，虛空惡魔根本不敢靠近寒冰大殿。」
厲風行的一張臉，立刻變得嚴肅無比：「凡哥，我不願意！」
「讓我去吧。」雲滄海說道：「小凡可以凈化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和*圖*書……」厲風行雙手抱著腦袋，慢慢的蹲了下去。
陳凡轉過了身來。
雕像之上，也沒有任何力量涌動。
「那混沌綾不是鎮壓著什麼強大的存在嗎？」
「但我在雕像跟前運轉虛空神力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悸動。」
雲滄海：「……」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入魔了！」
沈叨叨說道：「你別這麼看我，女帝陛下都這麼說了。」
陳凡說道：「如果你願意，那也是可以的。」
所有人，又沉默了。
「探索古神界等四界的事情，先暫停吧。」
就在這時……
陳凡眯了眯眼，踢了一腳厲風行，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做夢了？」
沒辦法，他只能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所有人凈化一遍。
所有的這些人，絕大部分都還是正常狀態。
陳凡恍然大悟！
「我們找到那混沌綾，然後送兩個人出去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陳凡沉吟片刻，說道：「你們先回御獸空間，我去把其他人接出來再說。」
陳凡一邊說，一邊催動了「凈化」，左右手的掌心，分別對準了葉無雙和雲滄海。
雲滄海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汗水，沉聲說道：「無雙他瘋了！」
夜紅顏見雲滄海幾人苦笑，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惡魔，說到底，只是一個種族而已。」
「我運轉虛空神力的時候，虛空神力與這股力量，有一絲絲共鳴。」
直到飛出去很遠，再也看不見寒冰大殿，夜紅顏才輕聲說道：「你也沒有發現異常么……」
陳凡輕喝一聲。
夜浩看了一眼厲風行，目光和陳凡對視在了一起，說道：「凡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廝越來越聰明了。」
陳凡皺了皺眉。
但很快，兩人就萎靡不振，然後恢復了意識。
「不管怎麼樣，虛空污染這東西，就算是聖境中後期都扛不住。」
厲風行訕笑一聲道：「凡哥，你不會拿我當試驗品吧？」
「就算是遠古神魔，也難逃此劫！」
【戰力等級】：八品五重天
厲風行又說道：「你看，你當初簽約鐮刀魔和眼魔，就是先將那兩隻惡魔凈化了，然後才簽約的。」
「除了力量屬性，以及魔化之後獲得的強大力量之外，他們與常人，與以往，並無太大區別。」
「現在去追hetubook.com.com
查這些遠古隱秘，毫無意義。」
連力量屬性都變了……
夜紅顏將噩夢之庭的「惡魔之血計劃」，說了出來。
御獸空間中，瞎子驚呼一聲道：「就是當初在第五禁區，那六目深淵領主的那種虛空污染么？」
【怪物名稱】：虛空惡魔，雲滄海
葉無雙點了點頭說道：「確實……魔化之後，我感覺現在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許多。」
「但是……」說到這裏，陳凡嘆了口氣：「我現在還是太弱了……」
周圍一群強者，都是聽得雲里霧裡。
而徹底化作虛空惡魔之後，葉無雙也和這古神界的虛空惡魔一樣，有戰力等級，有技能和弱點等等，但不會再出現虛空污染度了。
才過去幾個呼吸的時間，雲滄海屬性面板上的虛空污染度，已經變成了60/100。
突然……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他馬不停蹄，又去了一趟天使神王界等三界，將所有人都找了回來。
「普通的虛空惡魔，或許也在釋放虛空污染，但可能要很久的時間，才能污染其他生物。」
「就連已經被我凈化，然後簽約了的鐮刀魔和眼魔他們，也死活不敢踏足寒冰大殿半步。」
「什麼噩夢？」雲滄海很不爽的說道：「你追殺我三天三夜……你以為那是在做夢？要不是……等等！小凡你手掌對著我做什麼？難道說……」
「小凡？女帝陛下！」
陳凡說道：「我們先找到混沌綾再說。」
「誹謗！你這是在誹謗我！」厲風行氣得大叫了起來：「浩子，老子現在有天龍殿，老子可不怕你！」
「虛空污染。」陳凡說道：「就像當初第五禁區，面對六目深淵領主的時候一樣。」
隨後，她繼續說道：「陽國那些魔化的強者，被凈化之後，與你們幾人一樣，連力量屬性都變了，就算被凈化，依然算是惡魔種族。」
「人類文明，將所有邪惡無常之物稱作惡魔。」
汗流浹背的雲滄海，竟然是被葉無雙追殺而來！
「雲大哥，你們……」
厲風行衝著沈叨叨怒目而視。
「你再這樣挑拔離間，我就對你不客氣！」
背著長刀的巨大雕像，毫無生命氣息
否則，一群人莫名其妙就被虛空污染，最後變成虛空惡魔……
御獸空間中，白如歌和方和-圖-書箐箐失聲尖叫。
鐮刀魔也是虛空惡魔。
「好了。」
陳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向了腳下的鐮刀魔。
「雖然我的精神力，無法查探到雕像之上的異常。」
同樣，小白和剛子他們，也曾經陪著陳凡在古神界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突然感覺智商被二愣子壓制了。
陳凡將他拉了起來：「你提醒的很好，就按你說的做。」
葉無雙的屬性面板上顯示的是……虛空惡魔！
不過一小會的工夫，陳凡就將在古神界探索的十幾人，找了回來。
這時，雲滄海突然反應了過來，說道：「剛剛風行說的話……」
而此時的葉無雙，身上魔氣滔天！
瞎子沉聲說道：「魔化的這些人，恐怕和他們所去的區域有關。」
周圍一群人，都點了點頭。
陳凡微微一抬頭，眼中血光一閃，已經催動了「惡魔之王低語」：「停下！」
已經魔化的葉無雙，全身一震，停在了空中。
他剛一轉身，雲滄海雙目突然變得血紅，五指成爪，咔的一聲抓在了陳凡胸口之上！
陳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陳凡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雲滄海等人吃了一驚。
「李牧派你們進來探索這四界，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你們所見到的，只有虛空惡魔，再無其他活物！」
葉無雙身旁，有一個惡魔屬性面板。
現在回想一下，瞎子等人都是一陣后怕。
陳凡點了點頭：「是我大意了……我忘記虛空污染了！」
厲風行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是做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葉無雙魔化，陷入了瘋狂，然後追殺雲滄海。
正快速魔化的雲滄海，也是露出了恐懼之色，退後了幾步，低下了頭來。
葉無雙看到陳凡和夜紅顏，大吃了一驚：「我……我剛剛是怎麼了？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只有少部分已經魔化。
當初在第五禁區的時候，陳凡曾經發現了虛空滲透，發現自己和所有人都被虛空的力量給污染了。
雲滄海等人呆住了。
「慫貨！」陳凡的五指覆蓋在了厲風行的臉上，一把把厲風行推開了。
被凈化了的虛空惡魔。
他立刻扭頭，看了一眼葉無雙的屬性面板。
看樣子，這並不是噩夢之庭的「惡魔之血計劃」。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