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獸
第九十九章 棋盤對弈!

那是存儲木材的柴房,只有雜役平日里會進出。
他乾脆用木板封閉裡屋的廂房,同時讓息霧所化毒蜂,盡量遍布每個角落,防止有人闖入。
低階修士滿臉驚恐,在獸禍最危險時偏偏要離開典當行,心裏都不免打退堂鼓。
不過動靜僅僅持續半日,隨即熔鎮又重回平靜。
柴房裡的景象映入眼帘,形形色|色的下品靈材堆積在牆邊,粗略估計數量已經過千。
李墨舔了舔嘴唇。
息霧等法器十煉后,接下來的煉製都涉及中品靈材,他沒理由隨身攜帶大量無用靈材。
建築由修士單獨坐鎮,田昌文兩人可以任意移動建築。
在靈材蕩然無存后,又是一陣突兀的地震。
他不知道田昌文對下品法器的要求,但既然用於己方勢力,至少要三煉以上才靠譜。
十幾頭內門詭獸化作兩方爭奪的資源點,給這盤棋局增添大量的變數,李墨頭皮發麻。
實則卻是一枚萬用棋子。
李墨謹慎起見,通過長青樹的根莖捲走所有靈和-圖-書材,應該足夠煉製七八十件下品法器。
李墨喚出真言宗密骨護住要害,謹慎的來到院落里,結果發現書畫堂外被濃霧籠罩。
轟轟轟……
這時,靈牌又有信息涌動。
他忍不住望向日夜難辨的天空。
「這是……」
彷彿熔鎮已經成為內門詭獸的狩獵場。
李墨連忙查看靈牌,表情變得疑惑不解起來。
但讓他古怪的是,毒蜂的位置似乎已經打亂。
李墨略顯遲疑,不等他有所反應,書畫堂突然再次震動。
連胡溫都無法避免,不過劃分給她的是內廂房。
李墨眉頭微皺。
李墨眉頭微皺,意識與毒蜂的聯繫變得微弱,只能勉強感知到各毒蜂的大致位置。
李墨通過遍布全城的毒蜂,發現石磯一方同樣在轉移修士,唯有醫館仍然不動聲色。
李墨還算鎮定,李青芳兄妹已經六神無主,未知危險帶來的恐懼如同陰影壓在胸口。
蜘蛛網般的裂縫在地面蔓延,彷彿山巒都要崩塌。
典當和_圖_書行內一片嘈雜,眾修士不約而同的開始加固建築,即便他們不清楚接下來的情況。
李墨渾身肌肉緊繃,鬼虎悄無聲息的鑽進陰影里。
李墨暗地裡詢問韓才,結果韓才也不知緣由。
「真是大開眼界啊。」
按照田昌文的意思,自己的活動範圍僅限書畫堂的院落內。
金立返回熔鎮才沒幾日,來不及打招呼就匆匆離開,表情滿是對獸禍規模的憂慮。
他耐心的打坐修行,亦如在多肢山的日常。
不出意外的話,田昌文所屬的獸修佔據熔鎮東區,石磯所屬的傀修佔據熔鎮西區。
實在是搞不懂田昌文、石磯兩人的打算,如果想要應對內門詭獸,為何要把修士統統分散。
山風迎面吹來,院落里的枯葉不約而同的朝南面飛舞,彷彿有股莫名的力量作用於書畫堂。
他打量著柴房虛掩的木門,有盞微光的燭燈照亮屋內,裏面確實有股靈材獨有的怪味。
在眾修士坐立難安中,時間過去五日。
韓才所https://m•hetubook.com•com在的醫館,應該屬於中立棋子「醫卒」,不會直接插手對弈,但麻煩肯定少不了。
典當行的一間間房屋都被劃分出去,雜役則被趕進地窖。
田昌文突然提出個摸不著頭腦的要求,讓李墨儘快大批量的煉製防禦類的下品法器。
甚至無法看清相隔的建築。
但問題是,李墨儲物袋裡的下品靈材有限。
明顯是田昌文準備的,用於李墨煉製下品法器。
忙活完后,殘月已經懸挂半空。
兩人此番舉動,不就相當於把城鎮變成博弈的棋盤了嗎?
李墨不由懷疑,或許田昌文兩人想要拋開所屬勢力,自行決定獸修、傀修的千年走向。
李墨搞不清楚田昌文與石磯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他一出內廂房,就看到眾修士匆忙前往各建築。
李墨需要鎮守的房屋,便是熟悉的書畫堂,不但佔地面積較大,牆壁還被典當行加固過。
李墨耐心的等待兩日,接到的消息卻依舊並非針對獸禍,而是調遣修士鎮守各和圖書建築。
獸禍肆虐。
李墨不由生出忌憚,主要怕田昌文察覺自己的小把戲,考慮是否驅散各處的毒蜂。
一頭頭內門詭獸就藏在街道小巷的深處,令人毛骨悚然。
沒過幾息,震動停止,書畫堂正大門前的濃霧緩緩散開,顯露出一間破敗不堪的木屋。
能煉器,能醫術,能參与進內門詭獸的圍剿。
田昌文竟然要求所有修士在屋內待命,任由獸禍不斷發酵,逐漸走向失控的邊緣。
每件下品法器以十貢獻點計算。
難道是給內門詭獸逐個擊破的機會?
李墨深吸口氣,望向院落外的黑夜中,似乎能看到十余米的龐然巨物經過典當行。
李墨注意到,被劃分到什麼房屋,通常與修士的境界有關,如果僅僅是總角期前三層,則坐鎮典當行附近的零星店鋪。
李墨表情複雜,震動竟然是房屋移動時才產生的,似乎有血肉觸手拖行著房屋,田昌文和石磯把熔鎮的建築布局徹底打亂。
如果田昌文花費太多的棋子在某處內門詭獸上,石磯又花m•hetubook.com•com費較少的棋子使得前者久攻不下,很可能會導致前者潰不成軍。
他分明記得,柴房是在典當行西北的角落,與書畫堂相隔甚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李墨把猜想告知給韓才,接著馬不停蹄的煉製起法器。
李墨一伸手,手臂拉長直接擊碎木門。
李墨睜開眼睛,在他鎮守書畫堂的第七日,熔鎮突生變故,強烈的震動覆蓋一座座建築。
棋局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哪怕雙方的棋子有明顯強弱,但不到最後,勝負未知。
李墨來到院落的邊緣,真言宗密骨被血肉皮毛覆蓋。
李墨死死盯著柴房不放,卻見房屋直接被什麼拉進濃霧裡,瞬間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來到空無一人的書畫堂,地面密密麻麻都是腳印,可見雜役撤退前有多匆忙。
田昌文為攻,石磯為守。
也就城外還算正常,官兵抵禦著一波波來襲的獸皮人,屍骨堆積在山腳,引得蒼蠅飛舞。
李墨無奈的搖頭,他扮演的棋子看似是「輜重」,也就是古代戰場負責製造器具的後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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