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為難：「郝總，我……」
做客的要求換昂貴的酒，就比較尷尬了。
要知道，像去年《安和宮》這樣的S＋大投資，投資7個億，平均播放量也就是7000萬。
企鵝視頻賺得盆滿缽滿，還推高了VIP會員總數。
陸湘兒換回正常表情，說道：「好了，你快去吧。談正事要緊，我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嗎？」
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肯定要背鍋，所以當機立斷，惡人先告狀，先把《武林外傳》的主創團隊貶低一遍，好降低自己的責任。
所以，在和企鵝視頻簽播出協議的時候，只簽了網播權。
「方醒，你有空嗎？能出來一趟嗎？帶你見個人。」
在地球上，網播劇上星的例子也是有的。
一部能夠拉高VIP會員總數的劇，那就是大寶藏。
也就是說，《武林外傳》破億的播放量，已經把投資7個億的《安和宮》給秒了。
評級B－，爆出1億的平均播放量。
……
這些觀眾被三大視頻平台瓜分完之後，接下來就競爭，就變成了「誰能留住觀眾」。
兩天後。
與此同時。
而且，一旦劇集平均播放量破億，這部劇的口碑、觀眾度會持續發酵，會形成人傳人的現象。
而上星劇，通常都會選擇聯播。
反而是《武林外傳》這部從他們手裡溜走的B級小投資，爆得不要不要的。
副總裁雙眼微眯起來，說道：「為什麼會談崩？」
馮昌豪輕咳一聲，答道：「這個劇是我負責的，評級流程沒有問題，根據劇集的投資，以及市場前景，選片部計算出的結果，就是B級。」
在影視圈裡，談合作的時候，喝3萬8的酒，其實不算什麼稀奇事。
王明宇開始根據自己的理解說道：「郝總，其實我覺得馮總監談合作的時候，酒桌文化太濃。
通常來說，像這種大爆劇，很少是獨播的，除非就是視頻平台投資拍攝的。
豌豆視頻前一段時間的工作重心，卻是《血雨江湖》。
企鵝視頻的推廣資源再多，也只能覆蓋企鵝視頻原本的和_圖_書用戶。
會議結束之後。
因為電視台也不傻，視頻平台評級高的劇，電視台也會播。
當時是豌豆視頻選片部總監馮昌豪，親自和方醒、何榮敞、閆嵐吃飯。
「對，可能翡翠台看上《武林外傳》了，如果能合作的話，《武林外傳》有希望在電視台播。」
1億平均播放量，這是一個分水嶺。
副總裁讓秘書叫了一個選片部入職半年的新人叫到辦公室。
因為那份資料的封面上，赫然寫著「《武林外傳》評級報告」。
每年國內平均播放量破1億的電視劇，大概只有5、6部。
他被問到這個問題，表情僵住。
而且，這些爆款劇，通常都是上星劇。
掛斷電話之後，她噘嘴問道：「你要出去了？」
聽到王育麟對《武林外傳》有興趣，閆嵐就主動請他吃飯，並表示可以約《武林外傳》主創團隊出來吃飯。
然而，一旦口碑發酵開始，《武林外傳》開始在觀眾的朋友圈刷屏。
「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後來方醒說的最後一句話，才讓我想明白。
可是，當《武林外傳》前40集播完，后40集上線的時候。
而S＋劇集的播放量及格線，是6000萬。
現在。
開這個先河的就是《延禧攻略》，一開始是愛奇藝網播，後來在浙江衛視和TVB的翡翠台播出。
這些流行梗傳出去之後，很多平時工作忙、遊戲忙的路人，開始感覺好奇，嘗試尋找這部劇，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看。
否則，製片方在知道電視劇會火的情況下，肯定是優先全網聯播。
這天晚上六點，方醒正和陸湘兒你儂我儂的時候，突然接到閆嵐的電話。
而他的上司，就是選片部總監馮昌豪。
「《武林外傳》劇組投資這麼低，應該是沒什麼錢，所以吃飯的時候，沒有點很貴的酒。
《武林外傳》的平均播放量，持續提高。
坐下來之後。
特別是一些玩梗的沙雕網友，甚至還在朋友圈求購「白駝山壯骨粉」。
他淡淡說道：「你還沒轉正吧？」
《血雨江湖》那種崩成屎爛劇，在《武林外傳》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可是。
他說著說著，又問道：「對了，你們和企鵝視頻簽的播出合同是怎麼樣的？」
「後來呢？」副總裁繼續問。
這位豌豆視頻副總裁能坐上現在的位置，一看就能看穿這種小年輕心裏在想什麼。
因為國內的觀眾數量就這麼多，當市場開發完全，新增觀眾已經很少了。
副總裁才不管這些，拍著桌子說道：「別跟我說計算出的結果，要你們選片部幹什麼？就是讓你們選出優質劇，爆款劇。
陸湘兒扁扁嘴，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去吧。就扔下我一個人好了。我不會想你的。」
難道對面坐著的集團副總裁，還能騙自己這個新員工不成？
因此，先網播，再上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有個前提，那就是劇組有錢，主動請的，那就沒問題。
就是像《武林外傳》這種，從其他網站爭奪用戶的爆款劇。
講電話的時候，陸湘兒就靠在肩膀上，所以聽到了一點。
「我現在正和香江翡翠電視台的副台長王育麟吃飯，他對《武林外傳》很感興趣，何導已經趕過來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更好。」閆嵐在電話里，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每個觀眾心裏都有一個想法，盡量少開會員，可以省錢。
這位選片部新人名叫王明宇，入職半年，還沒有轉正。
想要在存量時代中勝出，需要的是什麼？
這個現象出現之後，開始有很多慕名而來的路人，湧入企鵝視頻，觀看《武林外傳》。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還沒有轉正，而想要轉正，需要上司打分。
「我看了出勤表，和《武林外傳》導演吃飯的時候，你也去了對嗎？」
……
企鵝視頻越高興，三大視頻平台的另外兩家就難受了。
豌豆視頻副總裁看到的情況就是，一部超級爆款劇，最開始送到自己這邊來審片，結果給選片部的蠢貨https://www.hetubook.com.com評了個B－，硬生生把這劇送到了企鵝視頻手裡。
王育麟稱讚道：「《武林外傳》實在是拍得太好了，這部劇要是先讓我看到，我肯定要在翡翠台上播，實在是太可惜了。」
先網播，再上星的情況，其實很少。
「不過，對方非常傲慢，對我們開出的條件不屑一顧，甚至在酒桌上出言不遜，最終沒談攏。」
《武林外傳》的熱播，引起了國內所有視頻平台的關注。
「乖乖在家等我。」
馮昌豪深吸一口氣，答道：「談過，我帶團隊，親自和《武林外傳》的導演、主演談的。
副總裁發泄完憤怒后，盯著馮昌豪，質問道：「你和《武林外傳》主創談過嗎？還是評了B級就扔一旁不管了？」
方醒看她這副模樣，差點笑出聲來：「怎麼滴？客串一次電視劇，演技爆發了。」
其實，國內的視頻平台，已經經歷了初期爭奪市場的時期，形成了三大平台分庭抗禮的格局。
這讓其他視頻平台非常難受。
可是，現在《武林外傳》是什麼情況？
正因為這個原因，像《武林外傳》這種大爆劇，是三大視頻平台需要爭搶的寶藏。
王育麟一聽，更有興趣了，於是就有了今天這次見面。
意思就是說，這部劇是一部撲街劇，播不播差別不大。
方醒捧起她的臉，吧唧親了一下，然後抓起外套便出門了。
原本不看企鵝視頻，甚至很少在網站上看電視的觀眾，也知道了這部劇。
只不過，那頓飯吃得不是很愉快。
B減的評級是什麼意思？
副總裁笑了笑，道：「你的轉正，我可以親自辦，所以你不需要有什麼壓力，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了嗎？」
王明宇聽到這話，還有什麼需要猶豫的？
「你好你好，葵花點穴手。」王育麟年紀不算大，還不到四十，見到方醒的時候，還開了個玩笑。
當然，這種事情，即便發生了，也只是給請客的一方留下的不好的印象，並不一定影響合作。
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增量時代已經結束，進入hetubook.com.com了存量時代。
企鵝視頻砸下去S＋級的推廣資源，《武林外傳》的平均播放量，再攀高峰，突破了1億大關。
平均播放量破億，這是一部超級大爆劇的標誌。
現在，企鵝視頻搶到了，就像是拿著一把金鏟子，在挖其他視頻平台的牆角，爭奪用戶。
在《武林外傳》播放期間，企鵝視頻的註冊會員數量，持續暴漲，VIP會員數量也跟著飆升。
《武林外傳》的投資就是B級，如果算每集的拍攝成本，甚至是B級投資裏面墊底的。
也就是說，能不能轉正，完全就是看上司的態度。
到餐廳的時候，閆嵐、何榮敞和翡翠台副台長王育麟相談正歡。
這就是存量時代的競爭。
其實，方醒一開始給《武林外傳》找播出平台的時候，就想過這種可能。
因此，視頻平台能撈到一部獨播超級爆款劇，那絕對是撿到寶了。
副總裁現在很想把選片部的人掐死。
……
各種推廣資源砸下去，結果《血雨江湖》的平均播放量，已經跌破1000萬了。
真正讓他生氣的原因是，《武林外傳》曾經出現在豌豆視頻選片部里，眼睜睜的看著這部超級爆款劇從手中溜走，這種感覺比那什麼更難受。
這種事情，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當觀眾在企鵝視頻開VIP會員了，那麼就很可能會停掉其他網站的VIP。
按照一般的規矩，都是客隨主便。
雖然當時不確定《武林外傳》是否會水土不服，能不能創造奇迹，但還是做了這方面的考慮。
王育麟眼睛一亮，但隨即又皺眉起來：「可是，已經網播的劇，再上星，真的好嗎？」
《武林外傳》最開始就是和豌豆視頻談的。
豌豆視頻副總裁「啪」一聲將一份資料仍在會議桌上，喝問道：「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1億以下的劇，已經可以說是火了，但還沒到現象級的程度。
會議室里沒人敢接話。
對視頻平台來說，VIP會員的總數是平台的硬實力。
選片部的員工面面相覷，偷偷拿眼去瞟選片部總監馮昌豪。
馮和圖書昌豪接到通知，和HR面談，HR建議他主動請辭。
因此，他深吸一口氣，答道：「郝總，那天我確實也去了。馮總監和《武林外傳》的主創團隊，談得很不愉快。《武林外傳》的主演，就是演白展堂的那個，飯都沒吃完，就丟筷子走了。」
王明宇一愣，點頭答道：「對，還沒轉正，下星期要等馮總的在職評分。」
閆嵐原本是參加一個品牌商的活動，在活動上遇到王育麟，就聊了起來。
更可怕的是，這部劇居然是企鵝視頻獨播。
方醒一聽要見的人是香江翡翠電視台的副台長王育麟，大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方醒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答道：「只簽了網播權，所以如果電視台想播，還可以播。」
「你現在給我看看，《武林外傳》到底是什麼級別？」
因為《武林外傳》播放量已經破億，這是一個什麼水平。
更可怕的是，《武林外傳》還是企鵝視頻的獨播劇。
豌豆視頻副總裁不會管怎麼吃的飯，他看到的就是選片部給《武林外傳》評級資料，而且給的評級是B－。
不需要拿起那份資料，會議室里的人都知道是什麼事了。
他拍著桌子問道：「這個評級是誰定的？」
「馮總監暗示要喝帕圖斯，對方只能讓人出去訂酒，我後來查了一下那酒的價格，網上38888，酒店裡的應該更貴。」
引起了國內各大視頻平台的關注。
如果《武林外傳》一開始就是企鵝視頻拿到的，這位豌豆視頻的副總裁還不會這麼生氣。
「是什麼事？」方醒覺得原本和陸湘兒約好了，現在扔下她一個人不太好，便想先問清楚。
當大家以為《武林外傳》的平均播放量突破8000萬，應該已經到了極限。
也就是說，每年視頻平台獨播的破億劇更少，分到三大視頻平台手裡，能撈到一部就不錯了。
王明宇便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就看衛星電視台，是不是真的對這部劇有興趣了。
京都，豌豆視頻總部。
副總裁沒有繼續深究，因為在會議上繼續追問下去，不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