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招攬

薛仁貴看到這幫人對秦懷道如此恭敬,又信了幾分,轉念一想,自己什麼都沒有,對方完全沒必要騙自己,更沒必要用翼國公這個很容易戳穿的身份。
士農工商,等級森嚴,小人物的悲哀!
「你真是……」
「在下龍門縣縣丞魏德義。」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既然話說到這一步,如果能證明,在下願跟你走,從此鞍前馬後,絕不後悔。」薛仁貴鄭重說道,心裏面明鏡似的,這次得罪了王家,想不死都難,如果眼前之人真是翼國公之子,就能保自己一家不死。
等級森嚴的年代,有國公爵位在身,說結交反而會引起適得其反,堂堂國公跑幾百公里來結交一草根農人,誰信?說招攬反而合情合理。
能活著,沒人想死!
「在下留下拖延一二,但拖不了太久,多謝兩位恩公剛才仗義出手。」
事關重大,必須搞清楚身份,萬一重名就樂子大了。
「回去吧。」秦懷道擺擺手。
這時,大批官兵追了過來,將大家團團圍住,為首之人和_圖_書更是拔刀大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當街毆打良善百姓,還不快快跪下受縛,否則亂刀加身,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魏德義猛然眼前一亮,有國公參一本,王縣令的前途肯定到頭,太原王氏都別想保住,自己主動上奏,不僅能撇清干係,說不定還能進一步,為官不狠,位置不穩,機會來了把握不住,一輩子縣丞到頭。
「不怪我倆多管閑事?」秦懷道追問道。
秦懷道笑問道:「客氣,剛才的話可還算數?」
魏德義接住一看,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下,將令牌和告身恭敬的舉過頭頂,一邊說道:「下官不知是國公大駕光臨,罪該萬死。」
對未來軍神,當待之以誠。
薛仁貴練武之人,感知力最是敏銳,能夠感受到秦懷道的真誠,但沒有馬上信服,沉默不語。
「認識這個嗎?」秦懷道將國公身份令牌和告身丟過去。
國公身份令牌代表秦府,上門有翼國公字樣,純金打造,價值不菲,www.hetubook.com.com沒人敢造假,否則滅九族,告身也是朝廷所發,代表秦懷道目前的官員身份,上面有朝中大員簽字畫押,也沒人能造假,也同樣沒人敢造假。
秦懷道笑了,善觀察,懂取捨,行事果斷,果然是條漢子。
「駕!駕!駕!」
秦懷道看向薛仁貴笑道:「現在信了吧?」
「別誤會,在下姓秦,名理,字懷道,家父翼國公秦瓊,上旬偶遇一遊方道士,見其可憐給了點銀子,道士向在下舉薦,說你有蓋世之勇,乃不世之才,在下從長安慕名而來,想要招攬。」秦懷道開門見山說道。
薛仁貴苦笑一聲,再次拱手催促道:「兩位快走吧,馬蹄聲已近,官軍很快就到,再晚來不及了。」
秦懷道三人一路狂奔過來,沖在前面的薛仁貴忽然停下,面部紅,氣不喘,但眼中滿是焦急地喊道:「兩位恩公,還請往北,翻過一片山崗就是樹林,以兩位的身手官軍追不上,咱們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秦懷道側耳細聽,果然有和圖書馬蹄聲隱隱傳來,不在意地一笑,求證道:「郎君可是姓薛,名禮,字仁貴,北魏河東王薛安都第六世孫,現家住修村?」
「起來說話。」
當然,在長安知道龍門縣的人有些扯,必須有個合理解釋,遊方道士就是個不錯的借口,君子,不可欺之以誠。
「你是何人?」秦懷道反問道。
想到秦懷道從長安過來,就為招攬自己,還因緣際會救自己一命,心中滿是感激,抱拳,作揖,鄭重說道:「某,薛禮見過國公!」
「如假包換!」
秦懷道由衷地說道:「為了不拖累家中婆姨,寧肯受辱赴死,在下佩服。」
「明白就好,有什麼難事來翼國公府找。」秦懷道許諾道,只要對方真敢得罪王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介意必要的時候幫對方一把。
大家一擁而上,見秦懷道沒事都鬆了口氣,其中一人喊道:「少主,聽說有人要殺少主,是誰?兄弟們去宰了他。」
「沒事了。」秦懷道笑道。
「就沒人管嗎?剛才見他們可是要往死里打,可是有和-圖-書什麼隱情?」秦懷道恍然,一股怒火直衝腦頂。
何況翼國公威名赫赫,仁義無雙,忠勇一生,其子必然不會太差,剛才仗義出手足以說明,還從長安親自跑來招攬,誠意十足,為什麼不?
「不信?」秦懷道挑明了問道。
城東三里。
魏德義趕緊下令,帶著官兵匆匆回去。
「正是在下,你是?」薛仁貴警惕起來。
魏德義大喜,激動地說道:「多謝國公爺!」
「以你的身手,那些人根本不是對手,剛才為何不還手?」
薛仁貴沒接話。
薛仁貴神情一黯:「王公子生性陰狠,但好面子,只要不還手,打一頓出出氣也就罷了,就算打死也沒辦法,他父親是縣令,最是護犢子,龍門縣百姓哪個不知?在下家有婆姨,真要還手,那就是打王家臉面,會被滅門,去年馬家村有人沒忍住還了手,差點滅村,這也是凈街虎名號的由來。」
「一言為定!」
「王縣令縱容其子危害鄉里,意圖殘害本國公,形同造反,這事本國公會如實上奏,你如果不蠢,就該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如何做。」秦懷道意有所指。
「你不走?」秦懷道停下來,饒有興趣地說道。
秦懷道上前,接過令牌和告身收起,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下去:「本國公在龍門縣遊逛,見有人巧取豪奪他人狐皮,並誣告其偷盜,仗義執言,對方卻號令家奴動手,要打死本國公,這事你知道吧?」
「大丈夫恩怨分明,豈能如此小人之心?」薛仁貴有些生氣地說道。
一隊人打馬呼嘯而來,隔著老遠就喊道:「少主,少主!」
「這……這……下官,下官不知。」魏德義當然知道凈街虎什麼德行,但不敢說,急的開始冒冷汗。
心念閃過,魏德義恭敬地作揖說道:「下官明白!」
「管?誰敢管太原王氏的事?王公子貪婪在下狐皮,想據為己有,便編排在下偷盜他府上之物,如果我不死,一旦真相傳開,有損王家臉面,只能打死,最不濟重傷,讓在下生恐,不敢說出真相。」薛仁貴有些憤憤地說道。
「一言為定!」
秦懷道笑道:「也對,換我也不信,如果能證明,可否願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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