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鬼話，真特么一套一套的……」周獻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字。
梁鑫哈哈一笑，「那今晚好無聊了。」
「也不會啊……」江玲玲道，「要不我們去樓下……吃點東西？」
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她今晚的無所適從，也總算消失了。
「轉不了二十萬吧？」
梁鑫微笑道：「阿獻叔，忍一忍，不久的將來，一定能超出你預期的收穫的，咱們可以不做朋友，但是一定要做時間的朋友。」
「什麼事？」周獻眉頭一皺。
他堅持要討回投給梁鑫的20萬，理由還是那樣，說梁鑫騙了他。然後在拿股份這件事上，他又堅持要還給梁鑫9.5％，理由是他在外面拿乾股，向來只拿10％。
他老丈人要發財，周獻怎麼也沒辦法攔的。
江玲玲輕輕搖晃躲避道，「別拍啊，今天量好大，要漏出來的～」
梁鑫急忙跟上。
「哦……」梁鑫恍然大悟，有點理解地望向周獻。
周獻也看了看梁鑫，見梁鑫的表情不似作假，轉和*圖*書身就朝門外走去。
「我請客呀！」江玲玲滿臉歡快，很雀躍道，「今天我養你！」
「沒事了吧？」
周獻很奇怪。
周獻忍不住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說了句：「操，我特么真不想簽。」
很好，又一個輸在褲襠里的男人。
吳教授拿著公文包，滿臉春風地走到周獻身邊，向梁鑫自我介紹道：「我是他老丈人，我小女兒是他媳婦兒。」
十幾分鐘后，梁鑫給周獻轉了五萬，便返回了公司。
「還有，股權更改協議，股東大會的股東簽字。」梁鑫又拿上另一份。
印表機閃著光，嗡嗡嗡地吐出一張又一張印滿字的A4紙。
潤鑫大廈樓下，梁鑫和周獻走出大門，屋外一片燈火通明，跟剛才樓上的冷清相比，彷彿是兩個世界。聽著人聲鼎沸的喧鬧聲，周獻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梁鑫伸手捏捏她的臉，「你看我，這樣捏捏你，就是愛你。」
梁鑫道：「姐姐，我可沒錢了啊。」
簽完把和-圖-書筆一扔，起身就走。
「以後會慢慢習慣的。」梁鑫拍了下她的屁股。
周獻皺著眉頭掃了眼。
梁鑫道：「公司昨天來了很多人，這邊工商的、安監的、稅務的，還有街道的人。這兩天我不在，小芳他們處理不了，我讓公司先關門了……」
他直接朝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梁鑫亦步亦趨跟上，等走到車門旁了，才來了句：「阿獻叔，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梁鑫多少有點醉，可只要周獻能留下來，那就好了。而且自己還只花二十萬就從周獻手裡拿回9.5％，扣除掉給吳教授的那部分，還是凈入5％，這麼一來一回，算是非常賺了。
可是，梁鑫怎麼會知道他倆之間的這層關係的呢？
梁鑫愣住了，江玲玲也有點獃滯。
梁鑫低頭一看，印表機停住了，對江玲玲道：「沒紙了，去拿包新的過來。」
「反正也要轉好幾次的。」梁鑫道，「我的卡轉賬額度不高。」
這邊處理完，梁鑫又敲開招待室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房門。
咔嗒一聲。
爸？什麼關係啊？
梁鑫長舒一口氣，彎腰把掉在地上的筆撿起來。
這樣眼下最大的問題，就又回到了他和陳光建之間的賭博。
「知道了。」周獻淡淡一句，什麼也沒說，就開門坐了進去。
而且就算吳教授不是他老丈人，以他的品性，他今天也是完全沒辦法的。
「下樓ATM機上去轉。」
「唉，打是情、罵是愛嘛……」
一直目送周獻的奧迪駛遠，心裏默默地想，不知道周獻會不會讓小芳再把這輛車開回來。相比起陳光建那輛招眼的紅色寶馬，梁鑫還是更喜歡周獻這輛奧迪。至少顏色上，要低調得多，不容易在學校那種環境中，吸引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
此時此刻，梁鑫站在印表機前，面無波瀾，面沉如水，心跳卻才剛剛恢復正常。江玲玲陪在他身邊，小聲問道：「剛才怎麼吵起來了？」
然而他肯定更想不到，梁鑫壓根兒就不知道……
今晚的交易過後，公司的股m.hetubook.com.com權結構就變成了這樣：梁鑫69％，陳光建15.5％，周獻10％，吳克勇5％，項友義0.5％。梁鑫的占股比例，已經高到天際。
趕緊又轉身跑回公司，把門一關，乖乖地等著梁鑫回來。
江玲玲羞喜地任由梁鑫捏，抓住梁鑫另一隻手，輕輕搖晃。
不過第二輪遞進對賭協議還沒完，一旦註冊用戶超過二十萬，他還能再從陳光建手裡拿到3％的股份獎勵。如果再把這3％也提前加進來的話，那他手裡的占股，就將是72％了。
又過了幾分鐘，好幾份嶄新的協議打好，梁鑫先走進董事長室，和坐在那兒翹首期盼的吳教授握了下手，說道：「吳老師，合作愉快。」
那還當個屁的老闆！
江玲玲走進前台，打開前台後面的小門，走進去找了一會兒，抱出來一包新的。
跟著周獻走出招待室，就聽他朝董事長室喊了聲：「爸，走了！」
梁鑫拆開包裝，換上紙，繼續列印。
「梁總年少有為，大有前途。」吳教授很滿意，看了眼https://www.hetubook.com.com新合約上的幾個關鍵點，就刷刷在新合約上籤下他的名字。梁鑫轉給他4.5％的股份。雖然沒有之前吹的20％那麼多，但是吳教授的占股一下從0.5％變成5％，這好歹是足足十倍的增幅！
「嗯。」
周獻點點頭，這才由著梁鑫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推門而入，江玲玲小跑出來，給了梁鑫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大聲說道：「哇，剛才你們在裏面談，我在外面聽都快嚇死了！」
吳教授開車，朝梁鑫微微一點頭，跑去了駕駛座。
周獻這個人，多少還是有點擰巴。
片刻后，梁鑫從周獻那邊，拿到9.5％的股份。
周獻閉著眼，坐在三金公司的招待室里，不想和梁鑫說話，卻不得不繼續坐著。因為吳教授，不但是他的門客，也是他小那十二歲小嬌妻的爹。
總不能攔著手下人創收吧？
梁鑫站在街邊，看著車子發動。
周獻沒好氣道：「不用送了，抓緊把錢打給我就行。」
江玲玲在梁鑫身後，但跟到一半，聽到他和周獻的對話，就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