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四萬多？梁總真的對你們班長是真愛啊……」
……
「賴君君你好，我本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尤其是當知道你有男朋友后，我就告誡自己，讓這段不曾開始過的感情，安靜地消失在我們的人生中。只當那一眼，不曾回望過，只當那個人，不曾見到過，只當那顆心，不曾跳動過。
江玲玲被梁鑫摸得有點意動，恨不能真的今晚就給他生一個。
看得從教室外面走進來的老師，只剩下搖頭嘆氣的份。
「幹嘛呀。」路娜哭笑不得，「你有沒有搞錯，你還當真了？」
晚上十點半過後，下面的跟帖越來越多。
「改嫁嘛……」
江玲玲表情複雜了。
「哇，又有禮包！梁總萬歲！」
「對啊，梁總對你這麼好，你還拉著個臉……」路人乙姑娘羡慕地附和，又起身走過來，充滿拆包裹慾望地問道，「買了什麼東西啊？」
「筆記本……」江玲玲道。
那是真的死盯著屏幕，只要有時間，就論秒算地在收菜和偷菜……
「啊……」江玲玲捧著臉，越想臉越燙，「完了！沒臉見人了啊！」
梁鑫微微一笑，然後拿起手機，給阿葛打了電話。
他擺完棋譜，見梁鑫一直在敲鍵盤，百無聊賴地搬了張椅子，在梁鑫身邊坐下來。
林一諾狐疑道：「轉性了嗎？居然周末回來睡覺。」
「嗯。」沈聰點點頭，又看了眼梁鑫桌上的筆記本，嘆道，「唉，飽漢不知餓漢飢，有的人吃撐了，都不想吃了，還有人吃不到，餓得嗷嗷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為了錢的話，他當然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圍巾和外套，應該是那雙長筒靴配套的。
底下的留言越來越過分。
阿葛從單身宿舍的床上爬起來，大半夜的，很是有點不滿。可接到梁鑫的任務，還是捏著鼻子忍了。畢竟偷菜遊戲的點卡代理權真香，一個月賺到的錢，差不多能頂他半年多的工資。
「怎麼不會啊，我覺得很有可能啊。」路娜腦洞大開，「你剛才在路上表現得好不好？有沒有說什麼蠢話啊？我看八成是的啊！」
梁鑫趴在床上，登上一個馬甲，繼續冒充「有緣人」，在微話上散布謠言。
同一時間，梁鑫的男生宿舍這邊，就根本沒那麼多破事兒。他拿著新買的電腦回到寢室，李旭陽和色狗只是進來嗷嗷叫了兩聲，問了下電腦的價格和配置就走了。
梁鑫噼里啪啦地敲，明明很肉麻的話，卻把自己都給寫笑了。
林一諾驚聲道：「你在看片？」
彷彿有兩千隻鴨子在叫。
「天涯何處無芳草！」
不過梁鑫不一樣，他現在是為了錢。
四五百字的小作文，寫了一篇又有一篇。
……
下一樓：「她可能還被別的男人……」
下三路的事情，總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女生宿舍的一整層樓里八卦之聲四起，等江玲玲洗完澡出來，她儼然已經被傳成蘇妲己似的形象，禍亂梁氏財團，梁總急需千年人蔘續命……
死抱著梁鑫不放。
江玲玲委屈巴巴，「你都沒好好跟我說過你有多喜歡我，一點都不浪漫。」
「不至於吧……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自打偷菜網上上上周推出「偷菜ｈｔtps://www•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om遊戲區域等級小分排行榜」后，陳康一直都穩穩地排在W市大學城區的第一名位置上，在全國排行榜上，也一直維持在前30的水平。
「給我發私信，需要許可權的。」梁鑫道，「我們那個屬於管理員的帳號。」
然而校花姑娘深情款款，梁總卻破天荒地收斂了。
梁鑫這個大惡人，活生生把陳康自我毀滅的時間給提前了——按原本的世界時間線，陳康開始為網路遊戲而墮落，應該是從大二開始。
然後起身拿了件換洗的內褲，走進了浴室。
「哦……」林一諾恍然點頭，「有道理，果然一物降一物，還是班長厲害。」
「瘋了吧！？」路人乙姑娘妥妥地嚇到了，忙拿起來左看右看，萬分驚訝道，「什麼國際大品牌啊，就這麼點料，要一萬多？什麼冤大頭啊？」
「梁總要是累死了，玲玲是不是就要守寡了？」
說完拉著江玲玲，在教室的前排坐下來。
以及教室的某個座位上，謝小寧一臉的黑……
看到康康滿嘴泡沫地刷完牙從衛生間里出來，梁鑫完全沒想起來，他昨晚上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陳康對他咧嘴傻笑，梁鑫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梁鑫笑了笑，微微吐出一口氣，關掉了電腦。
「我也不知道啊。」江玲玲還委屈上了，「我說不要買，算了，他非要給我買。」
「我站目前正努力通過該用戶留下的註冊信息，積極聯繫其本人，希望悲劇不要發生。同時也敬告各位尊敬的用戶，互聯網並非法外之地。人性之惡，更不應在網路上被無限放大。群體無下限的死亡狂歡，更是絕不應該出現！Balabala……」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梁鑫換了個馬甲，繼續敲道，「據我所知，賴君君同學的男朋友非常優秀。謝同學和賴君君屬於靈魂層面上的互相吸引，挖牆腳的念頭，我看你還是打消吧。」
下下樓：「同學網上能說這種事嗎？＠梁總！他們傳播不健康信息啊！」
目前我站已在處理相關攻擊該名同學的用戶的發言許可權，將給與3—7天不等的禁言處罰。並扣除用戶等級積分100—500點，扣除偷菜遊戲等級積分……」
「你看她這樣子，還能怎麼樣？」路娜吐了個槽，「發騷唄。」
「一點小事情。」梁鑫拿起好久沒用的水杯和臉盆，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哦……那個事啊。」梁鑫笑了笑，「我看到了。」
然後很快就吸引來了一大群人。
發完后，立馬切換到【水木年華】，偽裝成名校學校的馬甲，憤怒呼喊：「你們還是人嗎？這麼冷嘲熱諷的有什麼意義？樓主！你不要想不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三千，算這裏頭比較便宜的了。」江玲玲心裏自然是很爽的，可是嘴上卻相當平靜，跟著梁鑫久了，大大地學壞了，拿出一個小皮包道，「喏，這個包要一萬多。」
「四萬多吧。」江玲玲道，「他還給他的司機也買了好多東西，好幾萬。」
「哇，缺條褲子吧……」路人甲姑娘關切的方向有點跑偏。
「你們要死啊？！」和*圖*書路娜她們說話大聲，江玲玲隔著浴室的門都能聽見，尖叫起來，「他好得很好吧！每次都是他先主動的！他比我主動多了！」
「這個發帖的人，就是同學網的老闆嗎？」
如果那個新來的司機真的是梁鑫他爸……
「也不至於吧。」路人甲姑娘道，「傳聞梁總一次兩小時，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娜娜你別亂來，玲玲現在是在保護私人財產。我家裡要是有個梁總這樣的，保證誰動誰死。你還敢跟玲玲說出來？換了我，知道別人腦子裡在想都不行！」路人乙姑娘笑著打哈哈，又略有點不禮貌地，直接在江玲玲帶回來的一堆紙袋裡翻起來。
江玲玲轉頭看賴君君一眼，還有點小不服氣，說道：「有人喜歡她到自殺呀……」
梁鑫停止了敲擊。
「聰哥，你性|飢|渴也能說得這麼凄慘，可見是真的很饑渴……」
「請停止傷害那個可憐的同學！我站客服人員剛才注意到，微話版塊上，一位自稱『賴君君』同學愛慕者的用戶，因為在我站微話上表達向賴君君同學的好感，而受到不良言論的圍攻，因而流露出明顯的輕生和厭世情緒。
陳康則一五一十，跟林一諾介紹起了昨晚上的驚險情況。林一諾聽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看昨晚上樑鑫一直在敲鍵盤，他是在找人是吧？」
「沒意思了。」他切回造謠號，「看不到希望，人生中只有一片黑暗。再見了，世界。」
「這種事情，你羡慕個鬼啊。」梁鑫哭笑不得。
谷強幫忙把兩個人的東西，提到宿舍樓門口。
「你剛才怎麼了？」路人甲姑娘問道。
賴君君，我喜歡你，真的。用生命去喜歡，用今生的，也用來世的。來世我願化作一座石橋，那座橋是用心血鑄造，只為求你從那座橋上走過一次。用你的腳，踩在我的身上。只要能為你付出哪怕這一點點，我都願意受風吹日晒雨打，無怨無悔……」
「江玲玲你夠了，梁總的兩小時都歸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危機已解除：我們的值班工作人員，已經聯繫到那位要輕生的同學，經溝通后，該位同學已經表示放棄輕生念頭。如再有緊急情況，我們會直接聯繫當地公安部門，請求幫助。
試問誰能真的完全克服本能啊？
最下面的落款，是三金科技娛樂服務有限公司董事長室。
「靠。」林一諾朝沈聰豎個中指，「我覺得你應該少看皇叔，好好學習，轉移一下注意力。」
路娜搖搖頭，無法理解，「你說他要是給他爸買這麼多東西，我倒還能理解，給一個司機買的……那司機該不會是他爸冒充的，故意過來觀察你的吧？」
再下樓：「怎麼不健康了？俏麗嗎！我就喜歡看這個！你們繼續說啊！樓主喜歡的女人，別別的男人怎麼了？我有個朋友想知道細節！」
他和江玲玲戀愛這麼久，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其實壓根兒不說這些，一般都是直接開車，媽的直接了當得很。只有那些舔狗，追不到姑娘的，才能搞出這些字眼來。
帖子被頂置到微話頁面的最上方。
陳康略微有點失望，說道，「我還給你發私信了，系統提示發送不成功。m.hetubook.com.com」
過了半分鐘不到，底下馬上跳出一句：「她何止是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
過了幾分鐘后，他登上自己的私人帳號，發了一條帖子出去。
前腳剛虛空跟小朋友說完話，後腳就讓谷強直接把車開到了學校宿舍區東門口。借口還蹩腳得很，說是擔心明天周一早上上課會遲到。這種隨便翹翹課就能翹掉一個月的貨，嘴裏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都不能形容其為不要臉了。
「嗯，嗯，知道了。」
「同意。」三號馬甲老面孔【水木年華】也冒了出來，「不道德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少做。暗戀可以，人之常情，但是在公眾平台上這麼說出來，就有騷擾他人的嫌疑了。」
「就是，梁總命都給你了。」
次日早上，梁鑫被林一諾幾個人的洗漱動靜吵醒。從床上下來，將近一個月沒正經上過課的他，看著這樣的場景，不禁感到有點恍如隔世。
「靠，玲玲真費男人……」
一邊說著，又走到賴君君身邊，問道：「沒被影響吧？要不要給你發個聲明？」
梁鑫扭頭看聰哥一眼。
「這麼……誇張的嗎？」
「我特么不需要看……」梁鑫無語地道。
私信發出后，所有剛才上頭圍噴那個造謠馬甲的用戶，立馬就消停了。那個帖子底下，用戶們紛紛排隊道歉，並接力蓋樓，挽救「賴君君愛慕者」年輕的生命。
不過現在，這東西好像又恢複利用價值了……
江玲玲在宿舍樓門口幽怨地看了眼梁鑫，然後接過谷強手裡的大包小包，也不知道叫個人下來幫忙拿上去，傻得可愛地一個人自力更生走了回去。
「梁總！昨晚上救到人嗎？」
一夜無夢。
聽見江玲玲的尖叫，立馬洶湧跑進來。
「不用。」賴君君捧著發紅髮燙的臉，虛榮心得到無以言表的滿足，嬌聲道，「發個聲明，又把事情給搞大了。那些人真煩，沒事找事的……」
梁鑫默默看著，過了一會兒，又登上他自己的號，切到後台，掃了眼後台數據。還是40萬出頭，沒什麼變化。不過不著急，他還有后招。
感謝各位用戶今晚所表現出的善良和對生命的尊重。為表示對各位用戶造成的歉意，我站將為所有用戶，補發一個偷菜遊戲【補償禮包（中）】。君子慎獨，請永遠守住自己的良知。不論是不是在網路上。」
求親親，求抱抱，差點還要主動拉梁鑫去開房求睡睡……
「唉，是啊……」沈聰唏噓道。
這特么簡直是刻在基因里的玩意兒。
「就是，梁總都讓你榨乾了……」
大周末的，她房間的寢室門大開著。
七點四十多，當梁鑫扔下307的室友，和江玲玲走進教室時，屋裡頭今天的氣氛格外熱鬧。梁鑫和江玲玲一進門，大家先是喊梁總，然後突然間，掌聲就啪啪啪地響了起來。
「本來是沒那麼饑渴的，都是被梁鑫這個王八蛋比較出來的……」
「就是啊。」梁鑫敲了半天，終於也有路人跟進了，「你在這裏嗷嗷叫有什麼用？人家又看不見。去現實場景中表白啊，你個廢物。」
梁鑫看到這條留言，眼睛瞬間就亮了，趕緊切換回造謠號，可憐兮兮地回道：「是，我是www•h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廢物，我是一個懦夫，我沒有勇氣去向她表白。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哪怕心裏在滴血，我也要祝她幸福。」
「嗯？」江玲玲神情微微一變，有點糾結了，「不會吧……」
看著她明明很高興，又要裝不滿的樣子，梁鑫笑道，「行，行，需要發聲明就跟我說。這個事情，把我們公司的人也折騰得夠嗆，昨晚上全體加班了……」
「唉，我家男人非要買……」江玲玲顯得有氣無力，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居然還不放下，有多的只能先擺在椅子上。
路人甲姑娘又問：「你這麼多東西加起來……多少錢啊？」
江玲玲給了路娜一拳，從柜子里拿了身換洗衣服，跑進浴室洗澡遁去了。
「這麼闊綽？！」路娜驚道，「得好幾千吧？」
陳康問道：「那個帖子，是你自己發的嗎？」
這個帖子，在耐心經營了四十多分鐘后，終於特么的火了……
「梁總！幹得好！」
林一諾奇怪問道：「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昨晚上？」
「梁總功德無量！」
林一諾很冷靜道，「世上的痛苦，大多數都是比較出來的。」
篇篇情感真摯，惹人落淚。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在路上的種種行為。
上個月還沒開始搞房地產之前，為了給同學網拉流量，他就利用過賴君君一次。不過那次後續的火力沒開，這個話題也就慢慢沉了下去，自然而然的，話題度就下來了。
「腰子。」沈聰幽幽一句，「人的腰子，是有極限的。」
林一諾和沈聰甚至對電腦都完全沒什麼興趣，房門一關，沈聰自顧自地看著他的MP4，皇叔讀得心無旁騖。林一諾則拿著本《橘中秘》，在棋盤上研究套路，消磨時間。
「還說呢，都是被玲玲嚇得，今天先拿錢救命了。」
「不是，我讓公司的人幫我發的，有人幫我代管。」
很好！
路娜和兩個室友正在裡頭吃著零食，說說笑笑地聊著謝小寧和賴君君的複合八卦。一看到江玲玲收穫滿滿地回來，路娜頓時高喊起來：「玲玲！你去搶劫商店了啊？」
「哦……」
生命的意義在於繁衍。
有鑑於暫時沒什麼太好的辦法，梁鑫就把這個墳給挖了出來。因為後世的經驗無數次地告訴過他，這個世界上，最有傳播度的輿論，就是下三路的那點東西。
「滾。」江玲玲沒好氣地把包拿回來。
梁鑫默默地看著。
路人乙姑娘吐槽道：「沒必要，反正都要被梁總脫掉的。」
「哇……這麼嚴重？」W市醫學院圖書館，電子閱覽室里，陳康被突然彈出的私信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連收菜都忘了，逐字逐句地往下看。
為了玩偷菜，他現在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泡在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里，走火入魔的程度之深，連翁學斌那個未來賭鬼看了都怕，已經退出了和陳康爭奪偷菜區域之王的行列。
沒一會兒，江玲玲的寢室里，就嘰嘰喳喳響成一片。
阿葛點頭回答，然後登上電腦，打開郵箱，把梁鑫發給他的那封郵件複製了出來。十幾分鐘后，同學網上在線的每一個用戶，就全都收到了一條彈出的私信。
「就是，梁總都給你創造人命了……」和-圖-書
「男的呀，你想什麼呢……」江玲玲無語地笑道，「三十幾歲快四十歲的司機。」
聰哥有點怕怕，趕忙拉屎去了。
「你要死哦？」江玲玲嗔道。
「唉……」林一諾嘆了口氣，「康康徹底沉淪了啊，梁總，你要負責。」
邊上一片討伐，江玲玲敵不過群毆，嚶嚶嚶地直往梁鑫懷裡鑽。
根本就是純純粹粹的死了節操。
沈聰一笑，「應該說，是梁鑫缺少為愛而死的覺悟。要是換了我，我願意死在班長的身上。死而瞑目，含笑九泉。」
「梁總再能幹，也就是兩小時而已。」路人乙姑娘道，「他們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梁總就算渾身是鐵，又能往玲玲身上打幾根釘啊？」
「怎麼回事啊？」
除了那台筆記本和那個貴得嚇死她們的包包，還有一雙很可愛的加厚長筒靴，一套看樣子也應該不便宜的化妝品，一條圍巾和一件皮草外套。
陳康憨憨笑道：「我昨晚上，參加了一場救援活動。」
「喲喲喲！玲玲！你夠了啊！」路娜這下真的酸了，也走上來，拿過那個包，來回仔細翻看著，滿臉後悔道，「奶奶個熊，早知道梁總這麼有能耐，我就該先下手為強的！」
「同學，不要想不開啊！」
「什麼什麼？」隔壁寢室和對門寢室的姑娘，早就蠢蠢欲動了。
有人為賴君君自殺的事情，一個早上的時間，就傳遍了甚至連網路都沒有大一圈子。梁鑫甚感下三路戰術的強大，欣慰地連連說道：「好，好，沒事了，沒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
「靠？這是要自殺？」另一個馬甲隨即跟道。
「被榨乾了，嚇跑了。」
「是的！是我們學校的！」
路人甲姑娘看得眼熱，不由道：「哇，有這麼多禮物還不高興啊？」
至於陳康，他壓根兒就不在屋裡。
路娜嘆了口氣，「怪不得今天沒在外面過夜，我看這兩天，梁總肯定都快被她榨乾了。這個小妖精，也不知道愛惜生產工具，太沒節制。」
「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啊！雖然她才十三歲，好像有點犯法……」
可終究，人的感情，是不受思想的控制的，我越是如此，內心的感情就越是炙熱，像壓抑在活火山口的岩漿，它是否噴發，不取決於地脈的挽留。它要躍向天空，跳出深淵，只為向世界宣告，它是真實的，它是熱烈的，它是毫無保留的。哪怕最終被冷卻，粉身碎骨，它也義無反顧。我控制過我自己，但我控制不住。
路娜道：「對啊，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十幾分鐘后，梁鑫洗完澡出來，晾好小褲褲，就端著筆記本上了床，在筆記本的屁股上，拉了條長長的網線。原本用於支撐伺服器的寬頻網速，快得簡直飛起。
導演完這場鬧劇，他很快就睡下了。
好在她就住在二樓，沒一會兒走過幾個台階，就回到了寢室。
「關我屌事？」梁鑫直接把筆記本一關。
「啊？」路娜愣住了，「司機？男的女的？這麼大方？」
聽梁鑫和陳康聊著，林一諾和沈聰都不明就裡。
沈聰接道：「這網站辦得也太驚險了，動不動有人要自殺，梁總，我看你還是收手吧，關門別幹了，不然一年死好幾個人，你罪孽太深重，容易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