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建聽得眼珠子都亮了，「有點意思！」
陳光建瓮聲道：「是啊，那他們買過去后，還會再吐出來吧？」
投票的時候呢，不僅把得票最高的小妞掛到榜單的最上面，也把投票最多的土豪，也特么給掛上去。給那些有錢人一個鬥富、炫富的機會，滿足他們的虛榮心。我再讓網站給他們做點虛擬的徽章、勳章什麼的，再找點媒體，給他們做做採訪。
整體算下來，他確實是不虧的。
梁鑫道，「阿公，我打算在網上賣點卡，就是電商那種，直售。這樣銷售效率一高，我們這個活動的效果才能完全體現出來。選校花是選校花，獻愛心是獻愛心，但是說白了，這些全都只是看個熱鬧。我們做生意，終歸還是要奔著利潤去的。」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點頭道：「可以，這個想法，確實可以……」
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好。」梁鑫點點頭，又道，「我還有另一個小要求。」
「大概，聽明白了吧……」小芳簡明地概括道，「反正就是先選校花，選出來就當我們的品牌代言人，再跟你們學院合作，把錢捐給困難的人，是這個意思吧？」
等他發泄完了，梁鑫才緩緩說道：「爸，你說的這個事情，有可能會發生，但是呢，這得有前提。」
梁鑫也開門見山道：「阿葛，放下手裡的所有工作，今晚開始，馬上給我弄一個投票系統出來，每個用戶帳號，每天可以給每個參選的投一票，每晚十二點后刷新。
叫完外賣，梁鑫想了想，又給李雙打了過去，「二姐啊，那個支付系統的入口，我已經搞定了，你這邊的進度怎麼樣了？弄好了？這麼神速？什麼，你抄了叉叉寶的源代碼？行和_圖_書行行，能抄得出來也是本事，爭取過年前上線吧，過年獎金給你多加一萬好不好，李總監？」
「這個事情，我先說為什麼，再說怎麼辦。」梁鑫道，「爸，東風投資買不起，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沒有錢，而是資金周轉會出問題。現在他們要搞這麼大的工程，半年之後，他們集團賬上最大筆的資金，已經全特么扔進房子里去了，想買三金科技的股份，就必須額外周轉。
「不是，嘴瓢了，PPT！」梁鑫跟小芳說話，就輕鬆很多，巴拉巴拉把情況和要求一講，一口氣說了二十來分鐘，說完后，問小芳問，「聽明白了吧？」
「那要看集團對我的支持力度有多強啊。」
「對，沒錯！」梁鑫道，「那些老色批、小色皮的概念，就不要寫進去了，自己心裏明白就行。」
「什麼？」
那這不就相當於，他是拿著那張條子，外加上對三金科技股權結構變化的許可，和東風投資集團換取了入股他們房產戰略計劃的入場資格？
「兩步。」梁鑫道，「第一，我從現在開始，主要精力全都放在網站運營這邊，他們派康明過來也沒關係，康明要怎麼運營，也得按我的決策來。不然我開他沒商量。第二，我們過完年後，會有更厲害的遊戲問世。流量和營收，兩手一起抓，兩手一起硬。我這邊剛剛和學校的老師商量好，明天要搞一個校花選美比賽……」
陳光建愣了愣，不爽地點頭道，「行，行，你小子……我算是沒白認你這個兒子！那你說！就半年時間，你憑什麼能把三金科技的估值，弄到東風投資都買不起的程度？」
「啊？」
「流量。」
「很簡單！」
梁鑫稍稍一想，ｈｅｔuboｏｋ•coｍ•ｃom點頭道：「行。」
「廢話……」小芳翻個白眼。
「爽就加油！男兒之志，當如浩浩長江，奔騰入海！每天光特么啪啪啪有什麼意思？重點是要搞錢，搞錢知道吧！努力吧！少年！就這樣！」梁鑫把電話一掛。
梁鑫道：「我們的口頭協議，是我先白送他們十個點，然後他們可以繼續按市場價，購買我手裡的股份，直到達到某個比例，時間是半年之後，是不是？」
等回到家才突然間意識到，東風投資吃進手裡的股份，憑什麼要再賣出去？哪怕到時候只有他和梁鑫有回購的資格，但萬一，東風投資壓根兒不賣呢？
「他們今天敢讓康明做CEO，明天就敢清洗所有股東，把我們全都趕出去你信不信？」陳光建在電話里憤怒地咆哮，吼得梁鑫都不得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一點。
「就是把全校的漂亮小妞、整個大學城的漂亮小妞，乃至全國大學裡頭的漂亮小妞，全特么給搞過來，放到網上讓小色皮和老色皮們投票，爸，你看這麼一搞，吸引力是不是就來了？春哥都有人看，我們還怕校花沒搞頭？」
這通電話打完，手機已經只剩下一半的電。
「你到底想我怎麼幫你呢？」
陳光建道：「道理是沒錯，那怎麼保證做到呢？」
阿葛笑道，又興奮地問，「那我們這個活動要是炒熱了，點卡生意不是要爆了？」
甚至這都不能往「萬一」的可能性上去說了。
小芳直接一巴掌呼了過去。
可梁鑫稍微緩了口氣，就又立馬給小芳打了過去。
梁鑫又問：「阿葛跟你在一起嗎？把電話給他一下吧。」
「小芳，幫我弄個APP……」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hｔｔｐs://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ｃom.cｏm陳光建怒吼。
「我讓永科去吧。」
陳光建這幾天很不爽，而且越想越氣，感覺像是被梁鑫給耍了。
小芳嗯了一聲，把手機交給阿葛。
「校花？」陳光建一聽這個就不困了，「怎麼個說法？」
「三金科技的職務構架，CEO上面還要設個總裁，我來擔任。所有日常事務我可以全部放手，但是涉及公司經營決策和人事任免的問題，我要有一票否決權。」
「何止是有意思啊！」梁鑫開始巴拉巴拉，給陳光建描繪「只要人人都獻出一片愛」的場面，逼逼道，「一個用戶帳號，每天能給自己支持的小妞投一票，買一張點卡，還能額外多投一票！我再花點錢，去買通一些無良媒體，幫我們把這個事情吵吵熱，以愛的名字，把點卡賣出去！以愛的名義，把色皮們吸引過來。工商來查我都不怕！還有學校團委給我撐腰呢！」
「爽！」
以東風投資集團的實力，根本就是沒可能啊！
心說梁鑫這個龜兒子，這回真是要勾結外人、吃裡扒外啊？
「你這個活動，預計能帶動多少那個……」
梁鑫也忍不住吼道：「可你拿到了東風投資的入場券啊！這還不夠嗎？」
「簡單簡單！」
他心裏的打算，實際上是東風投資的新房地產項目和三金科技的股份都要捏在手裡，可經過那天晚上樑鑫那狗東西的晃點，他愣是中了招。
所以陳光建這些天打定了主意，等簽約之前，一定要再去鬧一鬧，多搞點甜頭回來。但卻不想，就在幾分鐘前，李永科給他打電話，告知他梁鑫對康明上任三金科技CEO的集團決定沒有異議。這樣一來，陳光建頓時就綳不住了。
滕增歲思考了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決策上，你可以說了算。但人事任命，我們說了算，開除需要你來簽字。」
「我需要一個銀行的准入許可。」梁鑫道，「同學網打造自己的線上支付渠道，就跟叉叉寶一樣，我們也搞個同學付，或者叫付同學，線上直賣點卡，滑鼠一點，點卡到手，投票權也到手。到時候只要輿論宣傳到位，我們還可以假惺惺地宣布，每個賬戶每天限購點卡一張，未成年人不許購買點卡，所有註冊用戶，手機綁定、實名認證。
「什麼前提？」陳光建沒好氣道。
阿葛轉頭看看小芳，怒道：「今晚不搞了！我要搞錢！」
可是像他這樣做生意的人，不虧不就等同於賠？！
陳光建是懂色皮的，點頭道：「這個有點意思……」
莫名其妙就把三金科技的未來控制權讓了出去，視三金科技為己出的陳總，簡直覺得賠大發了。可偏偏這股子邪火，又沒地方發去。責怪梁鑫，豈不是變相承認自己被騙了？責怪滕增歲呢？他顯得又沒那個膽子。不過好在，之前大家只是口頭商定，合同還沒簽。
另外誰要是買了點卡的，憑輸入秘鑰，可以額外多獲得一票。額外的票，一天只能有一張，點卡多充沒用，能理解嗎？」
「那明天你要不要來我們學校……」
陳光建想了想，閉著眼睛就往坑裡跳了下去，「行！馬拉個幣的！老子就再信你一次！」
但他們越周轉，我們就越能利用這個周轉的時間去繼續發展。到頭來，等他們籌到錢了，他們就會發現，怎麼東西又貴了？怎麼還是買不起？」
「嗯……」
這麼無恥的套路，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孩子能想出來的？
「很簡單。」梁鑫道，「咱們集團，是W市銀行的股東之一m.hetubook.com.com，對不對？」
東風集團要讓康明去做CEO，你就張開雙腿迎接了？
「呼……」梁鑫長舒一口氣。
梁鑫道，「我們只要在這半年之內，把三金科技的估值拉到他們買不起的程度，到時候他們還拿什麼買？到時候，相當於我只用百分之十的三金科技股份，換到他們房產子公司的股份，你手裡的股份呢，比例完全不變，我們互相之間，股權力量上，沒有發生任何質的變化。」
「肯定的啊！」梁鑫道，「到時候我再多給你點份額，爽不爽？」
「麻辣隔壁的，渴死了，嗓子都冒煙了……」梁鑫嘀咕著，給江玲玲打了個電話，「玲玲，我在破曉教育的辦公室里，給我拿瓶水過來，再拿塊手機電池。你哭什麼呀？哎喲我個天，我現在沒空哄你啊，心裏難受你就過來吧，我給你揉揉……」
「對，流量，還有營收。」
「廢話！你特么到底想說什麼？」
「不不不。」梁鑫道，「爸，思路再打開一點，你想一想，他們首先得買，對不對？」
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他發獃了幾秒，用口水潤潤喉嚨，然後拿起微微發燙的手機，又給李永科打了過去，跟李永科簡單聊了幾句后，電話立馬就被轉到了滕增歲的手裡。
這個選美活動，一年辦一次，一次辦一年，每年都有新的粉|嫩小姑娘，每年都有為愛買點卡的新土豪。這樣一來，公司收益、集團收益、學校收益、地方收益、小姑娘和土豪要是能搞到一起也收益，順便呢，受災群眾和困難群眾也受點益……捐錢嘛，花不了多少。」
滕增歲聽得都說不出話了。
「那你明天要不要來我們學校，我給你在主席台上安排個座位，我們明天下午，一起先把合約給簽了？」梁鑫圖窮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