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挖啊！」
「放心，你們年輕，恢復得也好，以前我們那個年代，好多農村婦女也這樣，年頭生完年尾又生。那時候可比你們現在艱苦多了，還不是都過來了？這樣吧，先在我們這邊建個檔吧……」醫生笑嘻嘻地給梁鑫和江玲玲做心理建設。
與此同時，H市Z大材料實驗室里，忽然一陣歡呼聲響起。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個梁鑫，胡說八道嘛，哪裡是什麼常溫常壓！……」已經30個小時沒睡的系主任，眼裡滿是激動，大手一揮，「先上微話網發條微話，罵他兩句，以正視聽！」
梁鑫道，「東風頁游現在也就幾十個研發人員，十個點很多了。比方我們要是一款遊戲，一天凈掙一千萬，東風頁游就是每個月三千萬的稅前利潤。一年下來，扣了稅也有一個多億了。公司七八十人分一個多億，每個人那差不多能分百來萬啊，開玩笑……」
「不行，不行……」潑泥哥才不管梁鑫說什麼鬼話，他就是搖頭，「這樣我們太虧了。我們給你們提供了秋秋的全方位流量渠道，結果每年就從你們這邊拿到兩千萬。梁總，我們開放秋秋的渠道給你們，相當於你們直接佔用了我們的帶寬，佔用了我們的伺服器算力。你們幾千萬用戶，一整天在秋秋上轉發微話網的鏈接，電費都得我們來出！」
「潑泥哥你冷靜，這隻是一個誇張的修辭手法……」
「哎呀，尿了，尿了。」江玲玲急忙把孩子遞給月嫂。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忽然，江玲玲懷裡的小傢伙小嘴一撅，嚎啕大哭。
「誒，誒，小龍哥，不要著急。」梁鑫忙道，「還有一情況，那萬一成為像守衛家園那樣的爆款呢？我給你們一個承諾，分紅，肯定會有！」
樓上嘀嘀咕咕，樓下樑鑫他們拿了葯，馬上便直奔東風頁游的辦公大樓。東風頁游的辦公點是租的，位於東風投資集團總部大樓不遠的地方，離市中心略有點距離。
「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潑泥哥轉身就走和_圖_書。
「我……能做嗎？」
「踏馬的，這麼大的一個市場……」潑泥哥磨了磨牙，「微話網相當於把我們整個的中青年市場都搶走了。」
「是啊。」梁鑫道，「我也跟我們滕總商量過，要不東風頁游就作為遊戲的研發中心。以後慢慢地，把東風頁游的遊戲，放到微話網上去推廣。」
聽著梁鑫的話，劉浩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一點都沒有？」
他要是想翻臉，不讓我們插手東風頁游的運營，那我們就有理由把秋秋的鏈接渠道撤掉。我看微話網以後連用戶增長都吃力了，還拿什麼跟浪站斗？」
潑泥哥就更表情僵硬，忍不住道：「那我們這兩千萬投資，不是打水漂了？」
醫生道：「是啊，聽說昨晚還發了五個億的紅包，真誇張，我都不敢想五個億長什麼樣子。」
心想周獻怕不是要得抑鬱症的節奏……
接著轉過臉，就又換上滿臉的笑容，對潑泥哥道：「潑泥哥剛剛看過公司的情況了吧？」
梁鑫很淡定道：「潑泥哥，兩千萬對有錢鵝來說，算什麼呢？」
潑泥哥深吸一口氣，問道：「梁總，那如果遊戲要上微話網，最快得什麼時候？」
潑泥哥的臉色，這下總算好看了兩分，問道：「那紅了的話，分賬怎麼分？」
梁鑫轉身把摸不出厚度的紅包，交給了江玲玲，然後拉著江玲玲，抱著老大坐下來，又寒暄幾句，什麼招呼不周，什麼蓬蓽生輝的，這才又扭頭問了問劉浩：「周總沒來？」
「誒，潑泥哥，小龍哥。」梁鑫應了聲，直接越過劉浩，和兩位貴客握了下手。潑泥哥和小龍哥也問了江玲玲好，還非常大方地給梁鑫包了個利是紅包。
「東風慈善不行，你可以做點別的。」
「嗯？」潑泥哥的眼睛亮了起來。
「哦？」潑泥哥瞬間眼睛一亮，「真的嗎？那……那方面，我是說流水、分賬……」
潑泥哥忙問：「能分多少？」
梁鑫斬釘截鐵，「潑泥哥，我對你是什麼態度，你還不知道嗎？我從小就和-圖-書發誓，長大了一定要成為像你一樣成功的老闆！我說了，你是我的偶像！要不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最快……我看也得明年了吧。」梁鑫道，「今年的奪命消消樂才上線沒幾個月，偷菜和守衛家園的用戶也還熱情很高。我們是做社交媒體的，遊戲太多了，也容易分散話題的熱度。至少我們要等到偷菜差不多基本冷下去了，守衛家園的業績也開始往下走了，才會考慮上架新的遊戲。東風頁游的遊戲什麼時候過來，那還得再等等。」
「哦……那讓他多休息幾天吧。」梁鑫很體諒地點點頭。
「老師！零電阻了！超導了！超導了！超低溫狀態下可以！」
「小龍哥，你這話說得……傷和氣啊，是不是？」
潑泥哥聽著聽著，一直耷著的嘴角，不由自主慢慢揚了起來……
梁鑫盯著潑泥哥。
小龍哥幽幽道：「還有老年市場……」
「那也不錯啊。」梁鑫道，「真要能出個那樣的爆款，你們一年下來，就把成本收回了。往後不全都是坐著白賺？我知道有錢鵝規模大，可能你們覺得，這一千萬對有錢鵝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潑泥哥啊，公司就好比是一個家，一群人聚在一起，都是過日子。賺的錢錢再少，那也是錢，對不對？蚊子再小也是肉，細水長流，累積起來就多了。」
「唉……」
「我草……」梁鑫沒想到潑泥哥做人這麼剛烈，站在路邊，有點撓頭。
「梁總，你這算不算在故意拖延時間呢？」
「哈哈，誰想上班啊，沒辦法嘛。」
「潑泥哥，既然梁鑫跟我們玩不要臉，那要不……去找老曹試試？」
「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哈哈哈哈……」醫生哈哈大笑，「我是真的太小看了你們有錢人的日子，自己專門蓋間醫院，專門生孩子用是吧？」
四周一陣輕笑。
「什麼辦法？」
「潑泥哥，要算這麼細嗎？」
「你不想做慈善？」
「這個，按我們滕總的意思……」梁鑫是真的要讓滕增歲物盡其用，仗著他hｔｔps://wｗｗ.hetｕboｏｋ•ｃoｍ.cｏm馬上就要退休，什麼鍋都敢往他腦袋上扣，很認真道，「東風頁游作為我們的子公司，我們當然希望，劉總這邊，能為集團的大局多多分憂。滕總的想法，是最好一次性買斷版權。比方說呢，遊戲上線后，第一個星期數據不錯的，就多給點錢，兩百萬、三百萬的，能把研發成本覆蓋住，這是最主要的。那要是數據不太理想，就少給錢，看看後續還能不能翻身。」
「嗯……至少十個點吧！」
「這個要看情況。」梁鑫笑道，「目前我們的想法，東風頁游主要能保本就行。畢竟一直燒錢，本身也不造血，利用的又是微話網的一個變現渠道。相當於就是，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微話網離開東風頁游，微話網還是微話網；可要是東風頁游用不上微話網的渠道，長此以往燒錢下去，我們集團那邊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說句更難聽的話，這個網站，營銷營銷不行，研發研發不行，留著它幹嘛？還不如就……對吧？」
梁鑫卻道：「不用了，再過幾個月東風廣場那邊也要落成了，到時候你們醫院在那邊有個專營妊娠全套護理的，玲玲還是去那邊建檔吧。」
「是啊……」
「冚你全家的富貴……」潑泥哥低著頭，嘴巴不出聲地做口型。然後安靜了幾秒，忽然一拍大腿，「梁總，你這就是仗著自己有渠道，想拖著我們是不是？等你們的微話網哪天用戶數量上去了，你用不著我們就，就打算把我們甩掉，是不是？」
只是考慮到這裡是W市，他的必勝客團隊怕是打不過東風投資的法務部，加上他個人的修養還是挺好的，才沒有做出這麼衝動的舉動。劉浩腆著臉陪了潑泥哥將近一個鐘頭，此時直到梁鑫到來，他終於如蒙大赦，急忙起身：「梁總，你來了！」
「而且啊！」小龍的思路越說越開，「我們在東風頁游這邊還有股份，看到什麼有前途的遊戲，直接照抄就行。每次都趕在三金科技發布之前，我們提前上架。
「多個……」潑泥hｔtps://www.hｅｔuboｏk•cｏm•ｃｏｍ哥差點要爆粗口，「你是個人獲利，我們是公司。」
「我這邊也是！」
小龍哥繼續道：「浪站現在正需要穩住他們的用戶基本盤，我們可以提供流量渠道，浪站可以推廣我們的頁游，幫我們把中青年遊戲市場份額，從微話網手裡搶回來。各取所需啊。」
「嗯，看過了。」潑泥哥笑了笑，但隨即，這笑容馬上維持不住，肉眼可見地垮下去，說道，「真是一言難盡啊……花了那麼多的錢，效果卻那麼……」
梁鑫多少有點尷尬。算時間，江玲玲10月1號生的老大，十一月初剛出月子，十二月中旬左右，身材形體完全恢復。梁鑫估摸著，肯定就是那幾天，他每次出差回來就要和江玲玲一夜大戰好幾次。以他這個年紀小蝌蚪的活蹦亂跳水平，搞不好真的是一次就中標。
「我這組也復現了！」
梁鑫笑容更燦爛了，面對三張黑臉，遊刃有餘，「那咱們也可以往好的方面去想嘛，要是萬一，東風頁游研發的遊戲，在微話網那邊紅了呢？」
去醫院體檢並不算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擁有特級VIP至尊會員身份的話，那就更加簡單。40分鐘后，車子抵達市區的婦幼保健醫院，進去后不到半小時，加急的驗血結果一出來，醫院的大夫就很篤定地判斷，雖然B超現在連個屁都看不出，但江玲玲九成九應該確實就是有了。江玲玲懷裡抱著老大，轉頭就沖梁鑫嬌嗔：「你看吧，都怪你，這麼色……」
潑泥哥盯著梁鑫。
「嗯……有倒是有一點，不過有點風險。」
「梁總，你才是開玩笑吧？」潑泥哥傻眼了，金絲眼鏡一推，問道，「那我們的分紅呢？」
潑泥哥一言不發，滿臉的憤怒。
根本不顧梁鑫的挽留，一路下了樓，鑽進車裡，車子疾馳而去。
「醫生，沒問題吧？」
遠處潑泥哥的車裡頭，小龍哥眉頭緊皺，臉色也不太好看，沉聲問道：「這下我們怎麼弄？秋秋空間根本打不過微話網……」
梁鑫能拿我們怎麼樣？他敢拿我們怎麼樣？
潑泥哥和*圖*書有那麼幾個瞬間，確實有點想拿熱水壺裡的水去給劉浩洗個頭。
梁鑫急忙追上去，「潑泥哥！潑泥哥！你開個價！你倒是先開個價啊！」
「周總請病假了。」劉浩笑道，「昨晚上晚會回來，就說人不舒服。」
實習生道：「我要是有五個億……別說五個億，有五千萬我都不上班了。」
「當然不是！」
所以梁鑫見到潑泥哥和小龍哥時，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九點四十分。潑泥哥兩個人，已經喝了兩壺茶，和劉浩也已經聊到聊無可聊。畢竟東風頁游的垃圾的業績，現在整個有錢鵝和東風投資集團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劉浩一整年的最大業績，就是騙到了潑泥哥的2000萬投資。這讓他倆坐在一起的氣氛，著實有點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那不就相當於不掙錢啊？」小龍哥又急了。
「當然要算這麼細，都是開門做生意，你當我是來做慈善的嗎？」
「不至於，不至於，沒那麼誇張，頂多算順便使用一下自己家的資源。」梁鑫客氣一番。一群人便出了門，熟門熟路地下樓，去藥房拿葉酸和維生素去。
「不算。」
「我們自己再重新弄一個類似的媒體社交平台呢？」潑泥哥問道。
「沒了。」
跟醫生一起坐門診的實習生，等梁鑫他們都走了才嘆道：「我靠，真是有錢得有點過分了啊。」
小龍哥嘆道：「晚了啊，現在市場都被浪站和三金科技瓜分完了，去年那一年時間，就是最後的發展窗口期了。我當時沒想到，居然還能有空子可以鑽。本來我以為，浪站已經要一統社交江湖了……沒想到三金科技，突然還能冒出頭來……」
「……」
「梁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小龍哥忍不住了，插話道，「你們要是這樣的打算，我們完全可以撤資走人，你們這麼做，和騙錢有什麼區別？」
「也分啊。」梁鑫滿臉的真誠，「你們占股百分之二十，對不對？一個億你們能分到兩千萬，不光你們，我也一樣啊，我個人占股百分之十，我也就分個一千萬。我覺得很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