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啊。」

「那也沒有。」江玲玲道，「我老公對我還是很好的。」

江玲玲咧咧嘴，對尤瑜副書記這個嘴臉，有點忍俊不禁。

但是呢！只許我們養，不許別人養。

「不用，不用，四千萬都到手了，要什麼股份，要什麼職務啊！」

「那你接下來，自己會投資研發鋰電池嗎？」市裡領導問梁鑫道。

好在江玲玲也馬上解答了她的疑惑，說道：「也不是啦，他這次就是個小跟班，連進會場的資格都沒有的。主要是跟他乾爹一起過去，他乾爹這次要去選那個全國的政協委員嘛。然後市裡一堆人，也找他過去一起參謀參謀，我們市裡和H市那邊，還有N市的，有個聯合的議案，主要是關於互聯網方面的，我老公就得過去湊湊熱鬧啊……」

尤瑜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表現，好像多少有點狗腿，趕忙又問：「梁總這幾天，又要去外地買地啊？這次一口氣請兩個月的假？這麼忙？」

江玲玲見事情辦完，也就沒了繼續在這裏扯閑篇的心思。

「好，好……那就試試？」

因此能參加這兩場會議，尤其是其中某一場需要投票表決的人，身份地位就相當尊榮。

「資金、場地、人才、政策，市裡全都給你準備好。無息貸款，三年。夠不夠？不過你要力個軍令狀，如果三年之後，這個東西沒做出成果，你得拿你手裡的東西，來補償市裡的損失。」

尤瑜也是個有眼色的，趕忙打住，又轉移話題，跟江玲玲聊起了最近熱播的綜藝節目《非你莫屬》，說學校這邊也正打算讓人事處的老師，去那邊當一期嘉賓。

又和尤瑜抱怨幾句老大還沒斷奶，老二又要出來搶飯的問題，便領著原旭陽幾個保鏢，還有家裡的月嫂，五六個人，陣仗十足地下了樓。

如是這般，爺兒倆在房間里嘀咕了一下午。

「都怪他嘛～」江玲玲一臉的小傲嬌。

兩個人一邊閑聊著，尤瑜也抽空拿出每學期開學初，梁鑫必備的長期請假單，親手一個個字填好，再蓋上章。弄好后，再放回自己的抽屜，等什麼時候有空，就拿去樓上的院團委報備一下。從頭到尾，不需要梁鑫這個申請請假的人，說半個字，甚至露半張臉。

「哈哈哈哈哈……和_圖_書好，好！我沒意見。」市裡的大領導拍拍梁鑫的肩膀，很安慰道，「只要不損害國家和社會的利益，不損害老百姓的利益，你多賺點錢，也是應該的。」

會議最主要的議程，就是審議和通過未來一整年的國家一系列重要決策，確定一攬子的重要國家項目。從理論層面到具體預算，都要明明白白向全國老百姓交代一遍——老百姓們愛不愛聽是一回事，但這個程序是肯定不能省的。

「嗯。」梁鑫輕輕點頭，輕描淡寫，「四千萬。」

「四千萬是吧？」梁鑫看陳耿一眼，又看了看陪陳耿睡了一整年的小芸，說道，「你要是想現在就拿錢走，也行。那這樣的話，你這邊的職務，也就不能再保留了，股份也沒了。」

而現在……

一般來說，落到每個城市，平均差不多也就十來個人左右。

……

而是不幹不行。

2008年年初，距離智能手機到來的時代，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近。

「尤老師，新年好呀～！吶，一點新年小禮物。」

「為什麼？」

尤瑜立馬附和道：「是是是，臭男人，也不知道疼老婆。」

「是很忙啊。」江玲玲道，「前兩天才剛從H市回來，今天就又飛首都了。跟市裡一大群人，什麼領導、什麼代表、什麼委員的，去參加那個大會嘛。」

陳光建聽得眼睛亮了。

現在全網上下，都知道江玲玲懷老二了，貌似還交了一筆傳聞數額不菲的罰款。尤瑜等她坐下，才壓著嗓子，小聲問道：「有兩個月啦？」

另外最關鍵的是，「房價漲得還可以啊，今年就漲了百分之二十左右。你這邊的房子，貸款都還完了吧？」

這種事，至少也得再等個十年才差不多，是不是？

她雖然兜里沒有四千萬，心裏卻想：這算什麼呢？

但這顯然是「老年人」的通病。

尤瑜一臉驚喜，從江玲玲手裡接過小小的盒子。盒子包裝精緻，不用拆開外面的薄膜紙，就能看出是一部手機。但尤瑜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先忙把禮物放到了一邊，然後趕緊給江玲玲拉了張椅子過來，給她找了個坐墊，才叫她坐下來。

郭沁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

梁鑫轉頭看看郭沁。

「一個比喻……不過有些和_圖_書中藥你知道吧？原料就是動物的糞便，我們在微話網上炒作炒作，說不定真可以收點智商稅。」

等著梁鑫過來，兌付這筆賬單。

別人要是也養小豬，我們就想辦法，不讓他們從小豬身上賺錢。虧死他們，陪死他們。到最後，全國只有我們一家養豬場。到時候，那還不是我們說一斤豬肉多少錢，市場就得捏著鼻子，承認一斤豬肉是多少錢。

「哎呀呀，太客氣了，我這上班第一天的……」

「四千萬？」陳耿滿臉欣喜，小芸也是眼裡激動得不行。

「迷惑競爭對手啊，只要技術上比對手領先個半年，以後整個市場就都是我的。」

「好吧……」梁鑫略微故作沉吟，便答應了陳耿，「那這幾天，我們就把公司的各方面手續交接完。然後月底之前，我把錢打到你賬上。」

爸，壟斷市場渠道、制定行業規則、把持技術標準，這才是賺錢的思路。在這個思路下，安安名品的幾塊破布，才能賣出黃金的價格。就算是一坨屎，我們都能賣出天價……」

「不好吧，這不是騙人嗎？」

「怎麼叫騙人呢？那些賣茶葉的，幾十塊收的破葉子，幾千塊、上萬地賣，價錢賣低了，市場消費者還不答應。老百姓嘛，就是這樣。不讓他們吃點虧，他們怎麼能長記性呢？我們也是為了教育市場，是為了他們好。這個事情，我看等開完會回去，我們就可以搞一下。」

「嗯，還完了。」

在梁鑫手下幹活，不搞幾個億，那也叫搞錢嗎？

感覺還不如自己的諾基亞用著方便。

我看還是就乾脆，先走現成的路子。去年剛搞出來的那個鋰電池不就挺好，我們把鋰電池這塊研究透了，照樣能滿足將來智能手機和其他智能產品的需求。

「但是做好了，市裡也不會虧待你。這個東西，你以後可以佔一半的股份。貸款就不用清償了，作為市裡對你這家公司的入股資金。你相當於白拿一家電池工廠。」

梁鑫想了想，反問：「我會……還是不會啊？」

其中城市的主要管理者必然占其中幾個名額，剩下的，就是各行業能力特別突出，且有重要社會貢獻，並且其一舉一動，會直接關係到相當多老百姓生活質量的人物。

合著我現和圖書在說什麼都對是吧？

這點小事，都不用讓梁鑫知道，她給寧臣或者郭沁打個電話就能解決。

第一代的蘋果，她實在用得有點不習慣。

「是是是。」尤瑜改口的速度飛快，「梁總當然是好男人，這肯定不用說。」

晚上的時候，梁鑫又抽空去和陳耿見了一面，談了談棟樑房產這一年的狀況。陳耿報告說房租收得都很順利，首都這邊的打工仔素質普遍都高，為人誠實，很少拖欠。

以W市900萬人口來算，這樣的人物，那都不叫萬里挑一。

這就跟養豬是一個道理，養肥了再宰……

「好，我一定不辜負市裡對這個項目的期望，不過對外的話，我還是要堅持說石墨烯萬歲的。」

說到底，電池就是要充電的，咱們正常人，平時再怎麼忙，給手機充電的時間總不可能抽不出來吧？什麼續航一個星期、一個月的，那都是扯蛋，能續航二十四小時，電池功能就綽綽有餘。就算去山裡……現在山裡也有電啊。

這邊說完后，把央視那邊啥都不懂的文科生記者興高采烈地哄回去，梁鑫轉頭回到自己人面前，就直接變臉：「石墨烯這個實驗室研究進度，這兩個月一直都進展比較慢，可以說，就是沒什麼進展。但是我們搞智能手機的部件供應，咱們的市場，肯定等不了那麼久。

說是十萬里挑一，那都已經算謙虛了。

所以此時尤瑜聽江玲玲這麼一說，當下就相當驚訝，忙問道：「梁鑫去開那個會了？」眼裡明顯透著滿滿的疑問：梁總就是再厲害，也不至於現在就能去開那會吧？

自己現在這個社會身份，還是跟他早日切割為妙。

聊完一通，滿頭細汗地送走大佬，梁鑫等心跳下去了，才去找了陳光建。

別說什麼無人區的，那種情況太極端，而且這麼極端的情況，去的人，自己再帶個發電機都是應該的，跟手機的電池續航較什麼勁呢？」

「哦～～」尤瑜釋然了。

「嗯……」江玲玲抿著嘴，略顯羞答答地一點頭。

「哦……那我那個……」

「早晚的，早晚的。」尤瑜心裏想著一套，但嘴上還是很配合，「咱們梁總現在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責任在身，重任在肩，現在就是市政協委員了，過兩年就該擔任省里hetubook.com.com的，再過兩年，不就和他乾爹一樣了。我看梁鑫他乾爹，搞不好現在面子還沒梁鑫大。我聽我家那個說，安安名品現在的廣告，主要都還靠三金科技給他們做宣傳呢。」

「我戰友說了，現在有幾個好項目，投錢就能賺。踏馬的今年四千萬扔進去，明年四個億出來！」陳耿儼然迫不及待，做好踩法律鋼絲的準備了。

「爸，你不要太入戲……」見陳光建說得眉飛色舞，梁鑫忍不住把他點醒，「我們遊戲分級了，三金科技才能光明正大打擊對手。如果以後國內網路遊戲市場，只能十八周歲以上才能玩，我們微話網專門向大學生和大學生以上年齡段提供的這種社交頁游，那就是這個政策下的最大贏家了。小孩子讀書成績好不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關鍵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他們不能掙小孩子的錢了，那他們營收一下來，還拿什麼跟我們斗？

「呃……」

「嗯，是啊～」江玲玲聽到安安的名字，臉上的笑容，就明顯僵硬了一下。

梁鑫心裏也清楚，這位表叔和老梁一樣，是個難以控制的定時炸彈。

「嘿嘿嘿嘿……」陳光建笑得都不怕折壽，反正要死梁鑫和他一起死。

「石墨烯！肯定是石墨烯！我對未來電池技術的判斷，就是這個方向。」3月初，再一次來到首都，身份卻與之前的「炒房客」天差地別，梁鑫一行人剛落地沒多久，住在酒店的梁總，就接受了央視的採訪。大會前兩天，梁總面對央視大放厥詞，把石墨烯電池吹得天上有、地上無，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今年我個人會向Z大那邊，定向捐出一筆資金，用以對石墨烯電池的研究和開發應用，我相信以Z大的實力，加上我們國內其他院校的幫助，石墨烯電池技術，一定能很快有所突破，balabala……」

當然了，我們對外肯定是要宣稱，一切都是為了祖國的花朵。不過踏馬的這種話，說說就算了，自己不用當真。小孩子以後愛玩就玩，我們以後還要專門針對未成年人，研發適合他們的免費遊戲，把小孩子培養成我們的潛在用戶。那等他們長大了，不就可以充錢了？

只有梁鑫，將布局做在最前頭。

尤瑜頓時明白過來。

江玲玲這個老闆ｈｔtps://ｍ.hｅｔuｂｏok•ｃoｍ•ｃoｍ娘，隨即就開口說沒問題。

陳光建這邊，剛和幾個委員代表們聊完。

尤瑜也不由笑道：「你倆這動作也太快了，大的還不到半歲吧？」

為此他甚至連過年都沒回家，就老老實實地留在這裏，給梁鑫看著公司的大門。

果然，梁鑫今年才不過20歲，她就說怎麼可能有資格去那邊投票嘛。

「既然牛皮都吹這麼大了，你說你會不會？」

「真的能賣屎？」

「嗯……」梁鑫微微一掙扎，就妥協了。

梁鑫笑道，「現在總算不用擔心爆雷了，只要慢慢等房價往上走，多出的部分，都是凈賺啊。」

這個事情，顯然不是他想不想干。

等到江玲玲離開后，尤瑜這才有時間，打開手機的包裝盒。拿出裏面的智能手機，她就著英文版的使用說明書，連蒙帶猜地一通鼓搗后，很快又收了起來。

每年開春，我國都要舉辦兩場舉世矚目的大會。

國內的市場還完全沒準備好，中國的通訊基建設施也還沒準備好，甚至就連中國的軟體人才隊伍，都完全沒人意識到未來是什麼樣子。

見梁鑫來了，便興沖沖告訴梁鑫，他們的議案，這次被通過的可能性很大，「網路遊戲年齡分級，老百姓和代表們還是挺支持的。我雖然不用去投票哈，不過那些有投票權的，我接觸下來，基本都很贊成這個事情。大家都是家裡有孩子的，現在的小孩，生活條件都好，平時玩電腦遊戲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影響讀書成績。大家都說這個議案好，拯救下一代……」

而如果再要涉及一些重要選舉的議程，那種受矚目的程度，甚至完全有資格被稱作，全人類最重要的會議。什麼聯合國之類的大會，跟這一比，真心都不是一個量級。

陳耿嘿嘿嘿笑道：「那我那份，什麼時候能到手？」

「啊～～～！」

陳耿和小芸頓時不約而同，尖聲大叫，兩人無比喜悅地抱在一起，亂蹦亂跳。

他很確定，梁鑫是真的能拿得出這四千萬。

陳耿是個性子很急的人，為了梁鑫空口白話允諾的這四千萬，他已經等了一年多，要不是梁鑫這一年來像劃過天空的流星一樣絢爛，在中國社會引發普遍關注，兜里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來兌現這份承諾，陳耿估計早就擺爛，拿個兩三百萬就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