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鑫很平靜地聽著這個數字。
「是啊。」梁冠佳道，「世新叔都說，他現在搞走私的心都有了。一台車從我們這裏出去是八萬人民幣，賣到那邊四十萬都有人搶著要，供不應求的。」
「這我倒是不知道……」秘書道，「要不把小梁總喊過來問問？」
沒人知道這個「美帝良心」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對阿姆利克動手這件事，梁鑫年年跟組織上表決心，卻年年都不見他真的動手。
要不是他爸是梁鑫，普通員工絕不可能以這種速度往上爬。
梁鑫看著她拿著個pad猛划拉，過了一會兒，又輕聲說道：「你繼續講剛才的事情。」
然後又收起笑臉，對秘書道：「跟資金儲備規劃部的人說，今年拿出一半的賬面資金，繼續優先回購三金科技的股份，不過這筆錢先不要打到資產管理部賬上。東洋正義那邊，應該快頂不住了。下周一我們安排和東洋正義的談判，要是談妥了，到時候這筆錢，直接通過出納部轉到東洋正義那邊去，省得中間還得多走一步。」
梁冠佳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
「第十一位是東風新能集團，去年上交利潤一百一十四點七二億，佔比大約百分之三，主要利潤來自電池和充電設備。東智四廠去年交付新能源汽車二十四萬台，其中一半出口……」
「應該有的吧。」梁鑫道，「要不你去跟郭沁說一聲，讓她給我騰個時間出來。」
而只有超越了所有這些層級，梁冠佳才能最終走到現在的梁鑫面前。
消息既出，舉世日常震驚……
梁鑫輕嘆道：「我好像都快一年沒看到他了。」
梁鑫眼中，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偌大的會議室里，大大小小的人物們忽然安靜。
會議室里一片歡聲笑語。
梁鑫微微一怔，看了看四周。
可饒是這樣，在梁冠佳上頭，前路依然難關重重。
秘書滔滔不絕地說著。
談判剛開始，正義先生還希望只出售4％的股份，保留最後的2.5％股份，要價也不算低。但在梁鑫的強硬堅持下，最終東洋正義集團還是被迫清空了所有的三金科技股份，以1600億人民幣的價格，將手中6.5％的三金科技股份，全部轉讓給了東風投資集團。
「出口一半？我怎麼不知道？」梁鑫手上動作一停
m•h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ｏm，「都賣哪兒去了？」
東風投資集團總部大樓里，梁鑫坐在滕增歲、汪書記和陳榮幸過往坐過的那張老闆椅上。這間巨大又空蕩的辦公室，屋內陳設幾乎二十年都沒怎麼變過。
「啊？」秘書一愣。
「看個屁，都有自己的家了，還能想起我來……」
2035年2月10日，金水控股和東風投資集團聯手，從貝茶德集團手中贖回全部17.6％的三金科技股份。其中東風投資集團吃下10％，順帶欠了梁鑫足足370億美元的巨債。
「是李浩宇李總。」秘書回答道。
梁冠佳北方分公司副總的位置上，同樣只幹了一年，隨後就被調到東風電車總公司的市場部，在副總監的位置上幹了一年。直到去年，被任命為東風電車總公司的副總裁兼市場部總監。
梁鑫卻沒解釋什麼，只是轉移話題道：「你家裡呢？紫涵和孩子都好吧？」
就連有時梁世新來集團總部開會，總部這些一個個鼻孔朝天的傢伙們，也全都對他客氣得緊。而梁鑫和梁世新也都很默契地沒有對此多做解釋，多年前梁鑫沾過的梁家山的光，現在算是徹徹底底、連本帶利、湧泉相報地全都還乾淨了。
「沒什麼。」
只聽「咻～」的一聲，也不知她給誰發了微信。
他點點頭，對身邊向他彙報工作的秘書道：「我都說過了，這幾年行情不好，讓他們的投資部不要輕舉妄動，怎麼就不聽的？現在東風金融的投資部是誰在負責？」
梁鑫也一言不發地聽著，手裡靜靜地拿著手機在計算器上按。
她卻沒有看出，梁鑫的表情，要比平時明顯嚴肅了不少。
那這個資金水平，就和梁鑫100％把持的金水控股差不多了。
「困難……肯定是有的。」梁冠佳道，「不過沒事，都能克服。」
「哈……」梁鑫頓時就聽笑了。
……
梁鑫輕輕點頭。
梁鑫忽然這麼冒出一句。
「去年的歸母利潤，總計三千八百二十四點五億人民幣。排第一的是東風金融集團，上交利潤一千一百八十五點六億，佔比大約百分之三十一，主要利潤來自東風支付、安心貸以及W市城市投資銀行的金融服務業務，另外還有就是東風甘泉的銷售利hetubook.com.com潤，如果不是東風金融投資部今年在投資市場上損失比較大，東風金融集團的凈利潤還能更高一點……」
「你跟他說，兩年之內，集團就會有一次大的人事調整。」
一周后的談判會上，正義先生親自前來。
「不用，東風金融分管投資的副總張玉，今年就要退休了。我待會兒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提前兩個月退了吧，她這些年也辛苦了，騰出來的位置，就讓馬總過去先頂一頂。這點人事權力，我還是有的。」梁鑫淡淡說道。
好久不見，梁鑫站起來，走到兒子跟前，摸摸他的胳膊，拍拍他的手，問道：「最近怎麼樣？工作都還順利吧？有沒有困難？」
本就一片散沙的貝茶德集團內部，沒有了漢森伯格的堅持，董事會方面很快給出回應。願以650億美元的價格，向東風投資集團出售全部三金科技股份。
或者說，短時間內本身就不太容易有變化——存量的世界，市場的潛力基本上都已經被挖得差不多，新的增長點又看不到什麼崛起的苗頭。
但是不要緊。
其中利息收入大約二十三點三六億……」
以東風電車副總裁的位置為起點，上面還有東風電車公司總裁、東風新能集團副副總裁和總裁、東風投資集團總部董事局成員、集團總部高級部門主管、集團總部副總經理和總經理、集團總部副董事長這麼多層級。
啪！啪！啪！
後面排三到六位的，分別是東風實業集團，四百億一十六億，主要利潤來智能產品組裝代工、晶元設計、製作和銷售，無人機設計、製作和銷售，以及智能手機的設計生產和代工、銷售等業務……東風商務集團，三百一十億，主要利潤是東風廣場的房租和物業服務收入；
「那好啊，三金科技每年掙這麼多錢，貝茶德集團分那麼多，W市市民不同意，中國人民也不同意！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梁總什麼時候能收復河山！」周副柿長高調唱得飛起。
隨即秘書又道：「董事長，我們剛才還有最後一點沒說。就是排第十二的，其他部分，占利歸母潤總比大約百分之一點六。主要就是我的賬面余留資金，去年在各大銀行產生的定期和活期利息，以及其他自營零售、商業合作服務的收益，共計三十wｗw.ｈetuboｏk.cｏｍ•ｃｏｍ二點三六億。
說起梁世新，自打梁思雲去世后，他跟梁冠佳的關係反倒越走越近。梁冠佳那時以嫡孫的身份，給梁思雲扶了靈，連梁思雲的遺照，都是梁冠佳一路舉到陵園的。
「主要是歐洲和阿姆利克。」秘書回答道，「因為這部分營收，佔新能集團的全年比例很小，之前就只上報到總部新能源產業管理委員會辦公室。」
「我還是很期待，能看到孫先生東山再起的。」
幾分鐘后，梁鑫把梁冠佳趕回去上班。
而梁鑫個人在這兩年裡也沒怎麼閑著，偷摸著跟在集團後面吃進，兩家聯起手來，愣是在經濟不景氣的年頭，把三金科技的市值，拉到了2.6萬億的高度……
可不知不覺的，他今年就64歲了。
再後來，梁世新被東風新能集團聘為首席專家，現在更是成了新能集團分管技術的副總。梁冠佳在新能集團旗下工作多年，自然和梁世新接觸頗多。時間一久，兩人就好像成了親叔侄似的。不少不知內情的人，甚至真的以為梁世新是梁鑫的親弟弟。
所有的數字，和去年比基本上談不上什麼變化。
「可以嗎？」梁冠佳眼睛一亮。
到那個時候，估計梁冠佳自己也要當爺爺了吧……
「大的人事調整？」
這個晉陞速度，可以說已經是相當快了。
最開始的一年，梁鑫讓梁冠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幹活，在集團行政總部辦公室當最低一級的文員。看著他老老實實上了一年班后，梁鑫放心讓他去到康明身邊，又給康明當了兩年的業務秘書。兩年後，梁冠佳才總算被提拔成新能集團旗下東風電車製造公司的北方分公司副總。
周振洋微笑看著自己的「干表外甥」，心裏還能想起梁鑫第一次參加這種座談會時，他就坐在梁鑫身邊，那會兒梁鑫連臉上的絨毛都還沒褪乾淨……
梁冠佳研究生畢業后，梁鑫就把這個大兒子安排進了集團。
父親不多說，他也不刨根問底，只是笑道，「都很好，紫涵還說了，再過一個月孩子滿周歲，想請您也去吃個滿歲酒，就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了不起啊！
算上東風投資集團兩年來陸陸續續在二級市場回購的部分，集團對三金科技的持股，眼下已然增至大約54.94％。
梁鑫嘴角一www.hetubook.com.com揚，重重地，拍了拍手。
「爸……」
「每年穩步提升。」
三周后，東風投資集團向貝茶德集團就三金科技股份發起詢價。
這兩年，梁鑫雖然靠著多年積威並沒有怎麼挨罵，可日子也並不算好過。不過好就好在，他僅僅只是日子不算好過，而東洋正義那邊，卻是日子根本都快過不下去了。
雖然東風投資集團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梁冠佳馬上就聰明地打住了。
「那銷售情況呢？」
集團賬上的資金來往頻繁，結果依然光是資金利息收入就有二十多億。
「梁桑，你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幸好我們以後再也不會交手了……」
梁鑫覺得有點好笑地在辦公室里想著，不多時，梁冠佳就推門走了進來。
梁冠佳也咧嘴道：「那些老外就這樣，非常排斥我們，但又離不開我們的產品。還有那些媒體宣傳，一貫的離譜，他們的信息越來越封閉了。」
秘書點點頭，記下來。
「我有點同情詹姆斯的兒子了。」
「好。」梁鑫也不具體地問什麼困難，接著就開門見山道，「東風電車在歐美那邊，現在市場口碑怎麼樣？」
總算拿下東洋正義后，東風投資集團時隔將近三年，終於分紅了一次。
「很差。」
想起自己孫子的梁鑫擺了擺手，笑道，「那你叫他過來吧，他現在人在這邊吧？」
於是W市全市的消費，瞬間就被拉動。
長期以來，幾乎每年都能靠著手裡6.5％三金科技股份而獲得高額分紅的東洋正義，這回終於到了不賣股份就無法度過難關的時刻——因為梁鑫為了逼迫東洋正義就範，已經頂著巨大的壓力，連續兩年沒有給集團職工們分紅，就看誰能熬得過誰。
「我問一下。」秘書又低頭在平板上劃了划。
「你跟梁世新說，讓他別急。」梁鑫對梁冠佳說道。
再後面第七位是東風物流，第八位是東風進出口，第九是東風西非基建，第十是東風新農，占上交利潤總比大約百分之十五……」
至此，立本資本徹底退出三金科技和東風投資集團。
就在這時，梁鑫身後，他的秘書——谷小強的手機忽然響起。強哥的兒子急忙低下頭，接起手機，聽那頭的人說了兩句。然後下一秒，就不顧現場的環境，直接遞給了梁鑫。
梁冠佳好奇地看著梁ｗｗｗ•heｔu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鑫。
「老闆，漢森伯格死了。」
梁冠佳道，「到處被人罵，幾乎每個車型，都被人說這個技術不行，那個性能不行的。」
梁鑫道：「那信息差可值錢了。」
梁鑫頭一次來這裡是什麼樣，現在看著也差不多。
梁鑫眉頭微微一皺，說道：「讓人事發個人事任免通知，把李浩宇調到總部來當金融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把馬俊濤去東風金融當副總，分管投資部。」
要退了啊……
秘書一愣，「董事長，這個級別的人事任免，需要先董事局會議通過一下的吧？」
東風文娛集團，二百八十億，主要利潤來自旗下各大內容平台的會員收入、廣告和電影項目投資，以及我們的自營手機遊戲業務，主要就是王者榮耀和絕命火線，另外還有一部分和微信合作的小遊戲利潤，今年《守衛家園》和《奪命消消樂》兩個青春懷舊版的銷售形勢非常好。第六位就是東風生物技術集團，去年上交利潤二百二十億，各類疫苗主要是對外出口到海外地區；這四家集團總共上交利潤佔比為大約百分之三十二；
梁鑫輕輕拍頭，恍然想起，「哦，對了，冠佳現在在新能集團上班是吧？」
上上下下，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那好，我一會兒就去跟辦公室的人說。」秘書趕忙把梁鑫的吩咐記下。
秘書道：「小梁總去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面出差呢，他都沒回家看您嗎？」
因為梁總能拿得出來。
「下一個，就是貝茶德集團了。」年前全市經濟座談會，梁鑫在市行政中心的政協大樓會議室里翹著二郎腿，和市裡的領導們以及企業家代表們談笑風生。
上任東風投資集團董事長兼董事局主席八年，他終於等到了東洋正義的資金危機！
梁鑫又好奇問：「那我們的這些車，現在在歐美市場口碑怎麼樣？」
「哦，好……」秘書忙又續上剛才的報告，「排第二的，就是您……咱們的三金科技集團，上交利潤一共是六百九十一點二億，佔比大約百分之十八；主要利潤最大部分來自微視，還有就是三金雲、微話網、知乎幾大業務，但是全都有不同程度的同比收入下降……
「是啊。」秘書笑道，「還是您去年自己簽的任命書。」
年關之際，梁鑫讓集團有關部門拿出800億資金，狠狠地撒了一次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