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船上不合適

施夷光的面色白皙,甚至是有些白的過分了。
難道先生是想與自己在船上……真是羞死人了,搖搖晃晃的,哪怕是在樹林里也好……
不是給我女兒瞧病的嗎,給我診脈作甚,我又沒病!
相反,中藥的作用很大,也的的確確是能夠治療許多病症。
「是。」
「嗯。」
哪怕是村中的富戶,也是養不起。
「哦。」
李雲澤仔細聽著她咳嗽的聲音,不由的搖了搖頭。
天可憐見,這個時代的平均壽命能有三十?
不少村中少年,還抱著等施夷光病症好轉之後再去求親的心思。
「去除草。」
李雲澤點點頭,直截了當的詢問「令正是否有與夷光一樣的心病?」
鄭旦一直在等他,俏皮歡快的上前「旦娘為先生準備了飯食。」
「心脈弱,帶著紊亂……沒錯了。」
李雲澤隨意的說著「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真正的道士基本上都會看病,李雲澤自然也不例外。
天色暗淡下來,李雲澤回到了鄭家。
可在這個時代里,在這苧蘿村中,為愛鼓掌的都已經收拾妥當沉沉睡下。
李雲澤起身,看向了一旁施夷光的父親「施家主,給你診脈。」
「預期等待著將來的麻煩,不如先解決掉製造麻煩的人。」
鄭旦的俏臉更紅了。
她的心口發悶,不由自主的咳了幾聲。
見著李雲澤親自為自己煎藥,施夷光的美和圖書目之中帶上了淚光「先生大恩,無以為報……」
不是你說難以治愈的嗎,這是什麼意思?
身後傳來了李雲澤的聲音,頓時就讓全身緊繃的鄭旦放鬆下來。
「救人一命,豈為求恩情?」
在後世,這個時間段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她強笑著說道「多謝先生,這就是夷光的命。」
李雲澤笑言「你的病症,情緒方面也很重要,維持良好的情緒,樂觀點,未來會很美好。」
先天性的心臟病,雖然遺傳的幾率不高,可也是有一定幾率存在的。
甚至可以說,他是這個時代中醫學的巔峰代表。
施夷光怎麼可能不多想,那可是心口啊。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錯了。
李雲澤坐在床榻邊沿,目光仔細打量著施夷光。
「是。」
鄭旦輕輕的推開門,握著手中的佩劍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院子里。
愛情什麼的,在這個時代基本上不存在,因為在愛情之前要考慮生存。
直到這個時候,鄭旦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先生是帶自己去剿滅湖寇的。
「除草?」鄭旦更加疑惑了「什麼除草,除什麼草?」
然後……等了好一會兒,李雲澤這邊一直在快速划船,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
正要向著李雲澤所在的房間示意,卻是陡然間驚覺,身後有人!
「哎?」
『這個推拿按摩,是我想的那個推拿按和圖書摩嗎?』
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里,家中的每一口人都是重要的勞動力。
哪怕是傳說之中的扁鵲,也不如他。
可村子里的人卻知道,單純的漂亮是不能娶回家的。
各方面的條件都很符合,不過還得進行望聞問切的最後一步。
用針之後,施夷光覺得心口處的確是舒緩了許多,不像是以往那般悶的難受,就是臉紅的厲害。
「古人有雲,斬草要除根。」
收回目光的李雲澤,面色一正。
她若是還能再活三五十年,那可真是邀天之倖了。
手中拿著銀針的李雲澤,一身的正氣四溢「某是醫者,你是病患,莫要多想。」
若是病能治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有機會……
施夷光自然是美人,還是天花板級別的美人。
迎著李雲澤坦蕩的目光,施夷光反倒是有些俏臉泛紅。
「是。」施家主毫不猶豫的點頭,神色略帶傷感「也是一樣的心痛,怎麼都瞧不好。」
鄭旦不明白什麼意思,俏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些湖寇若是得知苧蘿村殺了他們的人,以後必然會來報復。」
俏臉酡紅的施夷光,忽閃著美目看著李雲澤「先生大恩……」
沒等鄭旦說什麼,李雲澤已經拽著她的小手,出門直奔村外而去。
畢竟從小就生活在苧蘿村這兒,哪裡見過這麼有本事又有君子風範的奇男子,動心那是天經地義的www•hetubook•com•com事情。
「那就不用報了。」
俏臉上滿是紅暈的施夷光,怯生生的移開目光,聲如蚊吶「真的要脫……」
「別想了。」
「先生回來了?」
施夷光的父親,一臉的不解之色。
「湖寇?」
眼見著離開村子越來越遠,眼見著天空之中不時飄過一團團的雲層,遮擋著月光忽隱忽現,眼見著都到江邊了,眼見著李雲澤拉著自己入了草叢……
「平日里可曾胸悶,氣短?」
站在一旁的鄭旦,有些急切的詢問「先生,如何?」
「總不能隔著衣服扎針吧。」
「睡覺的時候是否多汗,乏力?」
畢竟在萬千世界里,接觸過太多的神醫與藥方,記下了太多的相關知識。
這不是呼吸道的問題。
花費巨大娶回家的婆姨若是不能幹活,甚至還要像是無底洞一般投入資源看病,那是誰都負擔不起的重壓。
此時的鄭旦,心神恍惚的很,覺得還是在屋子裡比較好,這船上實在是有些難為情,不合適啊。
李雲澤擺擺手,目光依舊是看著施夷光問道。
鄭旦上了小船,然後李雲澤就將船撐離岸邊,拿起船槳開始划動起來。
「基本難以治愈,可病症能夠緩解。」李雲澤開口說道「服藥,針灸,推拿加上適量的運動,可以極大的緩解癥狀,減輕發病時候的痛楚。延壽三五十年,沒問題。」
「多謝先生。」
服藥只和-圖-書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輔助治療。
「這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症。」李雲澤直言不諱的說道「基本上難以治愈,而且對壽命有著很大的折損。」
然後就想到自己之前胡思亂想的……下意識的捂住了紅到發燙的臉頰。
下意識的想要拔劍,可手腕突然一酸,出鞘一寸的劍又被推了回去。
施夷光『(⊙﹏⊙)』
「心脈強勁,身體狀況很好。」
消息傳出,不少苧蘿村的少年們都是面露喜色。
這話一出,施夷光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卻是沒去想過,人家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養好的白菜,憑什麼被你給拱了?
苧蘿村,施夷光家中。
沒辦法,這個時代沒有夜生活這個東西,尤其是鄉野之間更是如此。
鄭旦實在是忍不住了「先生。先生若是想,不用在這兒……」
好在李雲澤的形象氣度,能力談吐以及高潔如雪的品行,早已經是打動了她的心。
「帶上你的劍。」
李雲澤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去除掉那些湖寇的草根。」
「別叫。」
伸出手,屈指搭在了施夷光的手腕上診脈。
李雲澤有些疑惑的看著鄭旦,不明白這妮子在搞什麼。
此言一出,屋內的眾人也是神色各異。
然後,他見著李雲澤從草叢裡拽了一條船出來。
施夷光的心中冰涼,目光之中滿是絕望。
亥時初,也就是晚上九點多。
君子之風頓時浮現「躺和圖書好別動,接下來還要推拿按摩。」
從神農嘗百草起,中藥能夠流傳數千年,在蠻夷們還在用跳大神治病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藥物治療,絕對不像是某些懷著別樣利益者說的那樣無用。
「上船啊。」李雲澤見著鄭旦發獃,招呼她「該走了。」
揉搓著手指的李雲澤,看著眼前的少女說道「吃過飯你準備一下,帶你去做事。」
「嗯。」
施家主的令正,自然就是施夷光的母親,只不過數年前就已經病逝。
這種下意識的放鬆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她對身後之人不設防。
好在之前也跟著眾人去了江畔,見著了那些血泊之中的湖寇,施家主對李雲澤很是敬畏,老老實實的讓其診脈。
就算是村中少年們都喜歡施夷光,可他們的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還沒開始治療,你謝什麼?」
李雲澤的確是沒收錢,甚至還專門打發魯班跑了一趟城裡,去為施夷光抓藥。
李雲澤的反問,問蒙了施夷光。
鄭旦俏臉上的酡紅稍稍消退了些,疑惑的問道「先生,我們這是去哪?」
少年們的父母,用誠懇又現實的話語打碎了少年們的夢想「就算是能治,得花多少財貨?誰家出得起?神醫看病,不收錢啊?」
「先,先生……」
「既然打探到了湖寇們的老巢位置,那就要讓他們活不過今晚!」
施夷光輕輕回應,望著李雲澤的目光中,水意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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