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滅門

說話間一股戾氣在鈞天生的眉心升起。
這三相閣,怕不是給他擋槍了吧。
閣樓上,一襲紅影閃過,風鈴輕響……
暗殺蓬萊的『仙長』,不是誰都有膽子去做的。
想到這裏他看了眼面板上面錄入的『畫皮術』。
又是這種瘋子語氣。
只是現在他還在蟄伏,怎麼好端端的仇人就沒了。
首領立馬認錯,他知道大人是任何時候都不能違逆的。
那是她的滅門仇人,吳沖也曾經答應過憐星,等條件允許的時候,親自帶她過去報仇。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憐星這個親人他早就認可了,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不介意出手幫她一次。
這次背上的猙獰圖案沒有回應他。
三相閣沒了。
這位首領,居然也是一名修鍊妖功的『仙長』,從氣息來看,這位首領的境界比當初吳沖他們幾人圍殺的蓬萊仙門大典負責人蔣笑還要強,最少也是一位無欲境巔峰的強者!
可以看出他們所謂的搜尋,並不是常規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詢問。
收了刀,鈞天生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
不管是哪一種,這對於吳衝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三相門駐地門口。
在白鹿城,除了蓬萊以外,還有人能夠覆滅三相閣嗎?
「給你三天時間,我不管過程,只要結果。」
「哪幾個特殊地方?」
這東西可是從那盒子裏面取出來的,加到頂會有什麼效果呢?
「吳大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但意思表達明白了。
「為了這個盒子,我已經讓我大哥吃了十幾個州府了。這盒子就跟有意識似的,一直在躲我。」
鈞天生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次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畫面似的,憐星的臉色都有些慘白。
此時憐星的臉上全部都是汗水,整個人氣喘吁吁的,像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三相閣出事了。」
說完鈞天生一把抓住首領的衣領,將他整個人都給拎了起和_圖_書來。
「可是它越躲我,我就越想得到它!」
鈞天生站起身來,伸手抽出旁邊的朴刀。這把刀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瘋狂的掙扎著,只可惜在鈞天生面前,這種掙扎完全被無視了。
「一個盒子找了這麼多天,難道我真的和這東西無緣?」
「具體怎麼回事?」
他這幾天研究生活技能,又找到了新的方向。原本已經快攢滿的經驗值又有了用武之地。
稍微一個不高興都是會死人的,在他前面的十幾任首領都是這麼沒的。如果有的選的話,他也不想做這個首領。
反正在白鹿城就這麼大,一家接一家的問,終究能找到的。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主人有多麼的殘暴。
「三相閣……」
「你說,這種情況下,還需要管什麼蓬萊不蓬萊的嗎?」
「我已經給你面子了。」
「屬下知罪。」
如此強大的存在,在鈞天生面前就跟狗一樣匍匐著,恐懼著。
被一個人給滅門了。
首領低下頭顱,冷汗頓m.hetubook.com.com時就冒了出來。
最重要的是,當初從鐵河幫裏面帶出來的燙手山芋也處理掉了,身上沒有任何壓力跟恩怨,自然是輕鬆了。那位越公子倒是在中間來找過他兩次,不過吳沖都給拒絕了,他當初過去本來就是以門客身份去的,幫他做的那幾件事已經夠償還了。
以前嘗試違逆他的人,都死了。
「大人,您之前安排的地點,除了幾個特殊地方,其餘的我們都去搜過了,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路邊,一群身穿著灰色勁裝的高手半跪在路邊,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大量的血氣。
憐星喝了口水,氣息這才穩定了許多。
「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找到的盒子,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你說我生不生氣?」
「我這就去安排。」
因為這個麻煩,很有可能是他引過來的。
打發完手下的鈞天生重新回到三相閣的大門口坐下,將左手搭在刀柄之上,這刀他剛剛拿回來以後就沒有再丟下了。就見他懶散的半躺和-圖-書在門檻上,像是閑聊一樣對著三相閣旁邊不遠處的一間閣樓說道。
「海幫、往生門和城主府,這裏面城主府最是棘手,剩下兩個也不簡單,聽說他們都和蓬萊有關。」彙報的首領低下頭顱。
「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三相閣那邊被城主府封鎖了,聽早上從裏面逃出來的人說,三相閣去了一個背刀的瘋子,那瘋子一人一刀,把整個三相閣都給砍沒了,門主都死了。」
黃泉樓,是一個連他都要忌憚的勢力,如非必要的話,他也不願意跟黃泉樓的人打交道,因為『黃泉裏面無活人』。
做一件,就夠償還人情了。
教訓完屬下,鈞天生隨手一扔,像垃圾一樣將人丟了出去。
吳沖知道憐星一直在關心三相閣的那群人,特別是麻三奎。
「大哥,你說要不行,我們把這白鹿城也吃了吧,這樣就不用一個個的找了,太麻煩了……」
「喝口水,慢點說。」
與這類『仙長』交過手的他十分清楚這類怪物的強大,普通人就算是萬www.hetubook.com.com人軍隊圍剿都不可能殺掉他們。想要真正解決掉他們這些人,只有同類的力量,亦或者更高層力量的碾壓。
「什麼事?」
剛剛恢復完成的首領迅速消失在了鈞天生的眼前。
憐星也是道聽途說的,很多細節都不清楚。
在他手背上,那個猙獰的圖案扭曲了一下,彷彿是在回應他一樣。
吳衝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正在院子裏面研究生活技能的吳沖,將剛剛試驗完的半張皮放回桌子底下,這才抬頭看向風風火火跑進來的憐星。
撞在牆面上的首領,胳膊腿都給摔斷了。不過在他腿腳斷開的瞬間,傷口處蔓延出大量的灰氣,又將其恢復了過來。
「可惜這裡有黃泉的氣息,那群傢伙看到就煩。」
吳衝心中隱隱有種感覺。
衝天的血腥氣染紅了後面的土地,鈞天生坐在門口,和他手背上面的一個圖案聊著天。那柄滅了三相門滿門的兇刀則被他放在一邊,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朴刀一樣,一點都不顯眼。
刀下不知道又多了多少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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