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著用手搓了一下，居然沒能搓掉。

這個在仙府留下了一段傳說，就消失不見的古老者。

「尋找什麼？」

「你覺得永恆是什麼？」

吳沖停下動作，看著啟。

吳沖的身上氣息開始瀰漫，準備出手打碎這片扭曲空間了。

吳衝下意識的就想避開，但這圈光幕太快了，念動之間就覆蓋了一切。霎時間四周所有的景色都被凍結了，朦朧的空氣當中出現了一些漂浮遊離的八爪魚，還有一些泛著白光的水母。

他偏執地認為世界是虛假的，只有從夢中醒來才能看到真實。這種瘋子如果是普通人，大家也就當個笑話看看了。可麻煩的是啟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古老者，還是古老者裏面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以前在仙府的時候，他就聽說過永恆的傳聞，仙府和蜃海最頂級的一批人，一直呆在第七層世界當中追尋永恆。

一個和他一樣，身上流轉著混沌海氣息的人。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跨越終極之門過來的。感應著對方身上強大的能級波動，他權衡片刻之後落了下去。

https://wwｗ.heｔuboｏk.ｃoｍ•cｏｍ這就讓問題一下子變得麻煩了。

他看著吳沖，提了一個問題。只是沒等吳沖開口，他就自顧自的回答了。

啟的身上突然逸散出一圈夢幻一般的光圈。

說話間啟突然站了起來。

啟給他的感覺很古怪，不像是真實的身軀，有些像是做夢的時候幻想出來的人。

吳沖低頭回憶著剛才啟動用的力量，可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頭緒。

仙府的第七層並不是有規律分佈的，它沒有一個準確的核心。所謂的永恆，多半是處於移動當中的，這點和『啟』說的一樣。

吳沖皺眉，看向啟的眼神冷了下來。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在第七層生存下來的。

就見他伸手畫出一張人皮，往裡面灌注了一些記憶，將其丟了進去。

只是問個路，就沒必要毀滅別人的家園了……

剛走一段距離，吳沖就碰到了一個灰白色的屏障，看樣子是這個地方的普通人修建的。

但再古怪也要打過才知道！他就不信以自己現在無相級的實力還干不過對方和圖書。

他轉過頭，目光看向更遠的地方。原本生活在這裏的第七層本土怪物都被定格了，他們凝聚在半空，連臉上的表情都還停留在之前的那一刻。四周飄起了七彩色的泡泡，有些不真實。

「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

因為強者就這麼多。

吳沖看著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同鄉，不明白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以對方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他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轟！！

這詭異的空間彷彿真的是夢境一樣，力量在這裏被扭曲了，砸在壁壘上面的力量，變得和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跨過了啟出現的區域以後，吳沖又往裡深入了不少。

「禍源？」

「看你的神色應該不是，睡得太久了，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事情如果真這麼簡單，被困在第七層的那些強者就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永恆一定是在第七層的。

吳沖不想和這個瘋子說話了，和鬼蚺描述的一樣。

「是什麼讓你覺得，永恆是呆在那裡不動，任你抽取的能量？」

這傢伙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動手了和_圖_書，最詭異的是，他剛才居然沒有察覺到跡象。

不過這也給吳沖提了一個醒。

「你現在還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不過他想了一下，選擇了換個方法。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的境界比他還高，動用了他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接觸的力量。

吳沖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你見過永恆？」

吳沖直接放出自己的法相，巨大的拳頭一拳砸在了扭曲空間的邊緣。

吃掉了黑山以後，吳沖繼續深入。

畢竟是智慧生命，是能夠交流的目標。

這種級別的屏障，對於吳衝來說和紙糊沒什麼區別，抬手可破。

「大概見過吧。」

他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準備去下面的這個普通人聚居地去問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永恆相關的線索。

說著說著啟的身影突然就跟泡泡一樣炸開了。

「大家都是同鄉……你為什麼不信我？我若是要對你動手，就不會現身了……大家都是從門那邊過來的……不對，門那邊也是夢，說不定門那邊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的一場夢，你也是我夢見的人……會不會在現實世hetubook.com.com界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你可能還是我老鄉……」啟說著說著眼神就開始迷茫了。

他覺得世界都是夢境，去尋找夢醒的辦法去了。沒想到在第七層被他遇見了。

說到這裏，啟突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世界就像金字塔，越往上走相互碰面的可能性就越高。

這一發現讓吳沖的臉色沉了下來。

啟又清醒了。

天傾之後，他也感知到了類似的氣息。

啟給他的感覺很古怪。

但奇怪的是，裏面也和外面一樣，他甚至還看到了一些連修行都不會的普通人。

但詭異的是，一下子居然沒有砸開，拳頭砸中的地方被拉的老長。

「啟？」

吳沖反問了一句。

大家還都在追逐一個共同的目標，想不遇見都難。

「不過是夢裡面的東西，得到了也沒有價值，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比起永恆的夢境，我更嚮往真實，說不定我外面的親人都已經等急了，再不醒他們就要拔氧氣管子了……」

「你是專門在這裏等我的？」

飛過一片山丘，吳衝突然看到了一個蹲在路邊的人。

「老鄉，如果hetｕbｏｏk.ｃoｍ.ｃｏm我沒能醒來，你起床之後一定要到醫院，跟我爸媽說一聲，讓他們再堅持幾天，不要放棄我。」

啟早就瘋了。

「我只是讓你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想要看到真實的世界，只有從夢中醒來。」

啟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也在尋找？」

「你繼續去找你的方法，我走我的路，大家各不相干，如何？」

啟也看到了吳沖，他掃視了一眼吳沖之後，也開口說話了。大家都是一樣的來歷，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身上的熟悉波動。

啟認真的點了下頭，然後又一臉苦惱的說道。

扭曲的空間也跟隨著他一起消失不見了，吳沖只感覺手臂一熱，低頭看去，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一個月牙形的印記。

「自然是夢醒的方法。」

想明白這一點的吳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這該去什麼地方找？」

到達無相層次以後，這種感覺愈發的真切，整片空間都散發著不朽的氣息。

鬼蚺說過，啟瘋了。

放下手臂，把法相收攏了回來。

只是這樣一來，單純靠往中心匯聚去尋找到永恆，就有些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