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陳守和送走，蘇沫不禁有些愁眉苦臉起來。
「收，怎麼不收了？其實他們榮古齋一直都收，只是專收大件的精品，一般價值百萬以下的，他們都是看不上眼的。」
「我將他帶到了旁邊的停車場，看邊上沒人，就跟他說這東西白天拿出來賣肯定沒人敢收。我說我想收，但是要晚上，可以上門收。這傢伙一聽就激動起來，說其實他挖的時候發現不止一件東西，土裡估計還有好幾件。」
是哦！我忽然想起來，之前還完銀行貸款，目前蘇古雅集賬上也就七百多萬的現金。
也對，小武可是做過專業的偵察反偵察工作，這些，他比我專業。
「私人拍賣會？都有幾家去啊？」
「這樣吧，我和小武晚上先去看看。如果是古墓，或者大型珍貴的窖藏，那就算了，風險太大。如果僅僅是些民間小東西，那就順手牽了，無傷大雅。」
其實，全國大部分地區也都是差不多的。
蘇家十幾年前開始轉型，只做清湯寡和圖書水的生意，所以，她一時接受不了我一上來就來這麼葷的。
「那我們怎麼去啊？」小武隨口問道。
我本想交代一下租車的注意事項，但話一出口就立即被小武給打斷了。
「所以，人家就組織了個私人拍賣會，請一些有實力的古董商參加。當場拍賣當場交易。」
「怎麼不上拍呢？上拍價格不是更好。」蘇沫隨口問了一句。
「關鍵是我們哪裡有車，兩個輪子的都沒有。」
「金陵幾個大的古董商我都邀請了，博花軒、集珍堂等，還有榮古齋。」
也許人家一件古董都不止七百萬。
拍賣行收古董其實很正常，甚至國內有很多不正規的拍賣行就是打著拍賣的名義欺負不懂行的人專門挖坑撿漏。
「小九爺，還真被你說中了，這傢伙拿著帶土的蛇皮袋跑了前後幾家古董店都被請出來了。」
「然後！」小武笑呵呵。
「行，下午我就去取。」
蘇沫是聽得眼珠子瞪的溜圓，不禁笑著收和-圖-書回了自己的車鑰匙。
「這個時間點，誰敢收。而且，這傢伙也不遮掩一下，也太明顯了。錢誰都想要，但是也沒人傻到想吃牢飯。」
「九爺，這，行么？」
不都是從土裡刨出來的。
「老規矩，等一下我把地點發給你，時間是後天，我們江都見。」
「二十萬？會不會太少啊？」
其實陳守和不知道，榮家可不僅僅只收大件的，還專收贗品。
「這你不用說啊，這些我要是都搞不定，還怎麼跟著你小九爺混，你想想我是幹什麼的。」
只不過，拍賣行黑多了，買賣雙方都要各交15%的費用。
「聽這傢伙描述，他挖的不深，在一棵老樹下面。」
「小沫，你下午給我們取二十萬現金吧，收這種貨都是現金交易的。」
這句話前面一半是真的，的確現場收土貨價格都是很便宜的，畢竟風險太大。
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只不過是明裡暗裡，直接間接而已。
「那肯定的，一定去。」
和-圖-書「這種大老闆，一次性出清這麼多古董肯定是不想公開的。而且，拍賣太慢了，人家是急等著用錢呢！」
「榮古齋？」蘇沫聽得一愣，「他們拍賣行也直接收古董？」
「哦，對哦！」
金陵這邊拉縴，買賣雙方都要各給成交額的5%給拉縴的人，算中介費。
其實這跟去拍賣行拍賣差不多，都是做中介。
「廢話么！三十多公里，還是晚上，當然開車去了。」
「那也沒辦法啊！只有這麼多，那隻能現場看了。大的拍不到，只能撿點別人不要的小魚小蝦了。」
我忽然想起來後天還得去江都。
看到這裏，肯定有很多人很是不爽，覺得無論大小不都是不能做的么？
對於我說先去看看，蘇沫也只好點點頭。
「怎麼的？」我看著小武笑呵呵的表情，就知道大概的情況了。
「好嘞。」小武也沒問去哪裡就答應下來。
「你這車，粉色的，瑪莎拉蒂？」
我隨口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租車你注意」和_圖_書
「我去！這傢伙不會是挖到古墓了吧？」我聽得一驚。
「應該不是。」小武搖搖頭。
我還沒說話，就直接被小武擺手拒絕了。
陳守和又喝了一杯茶，就轉身離開了。
「是我們配不上它啊！姐姐！這麼靚仔的車，我們開出去收土貨，你是想我們早死呢！」
我搖搖頭，給小武倒了杯茶，「然後呢？」
蘇溪亭曾經和我提過，榮家專門買苗養苗，這才是他們發家秘訣。
陳守和帶來的生意在江都。
江都，距離金陵不過一百公里左右。
所謂老規矩，之前蘇溪亭和我說過。
「要不，你們開我的車去吧。」蘇沫說著就將她的車鑰匙遞了過來。
小武這話一說，蘇沫聽得是眉頭緊鎖起來。
但後半句話，是說給蘇沫聽得，安慰她。
正當蘇沫聽得是一臉鬱悶時，小武回來了。
「江都有個大藏家，做地產的，藏了很多好東西。但是近來不是地產不景氣么，估計也是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所以，只好將自己的收藏拿www.hetubook.com.com出來賣了。」
我知道蘇沫為難。
「怎麼了？還配不上你們了？」
的確不能做，非法的，所以我也勸那些沒入行的千萬別入行了。
前面說過，古董行都是這樣做的。
「算了，小武你去租個車吧，多租兩天，反正我們後天正好也得出門。」
「應該是。我要了地址，要不我們晚上去看看。也不遠，三十多公里路。」
「九爺，終於來個好機會，可是，我們賬上沒什麼資金啊！」
況且，古董價值是越高，利潤也才會越高。
「怎麼樣，你們感興趣么？」
藏古一界，你把所有的古董抓出來排一排，往上數三代，有幾件是真正傳承下來的？
「收這種給不了高價，太高價的東西，我們也不敢要。」
「那估計是個窖藏。」
七百多萬對於一般的古董店日常經營應該問題不大，但是參加一場大藏家的拍賣會就實屬夠嗆了。
小武看著我有點疑惑。
所以，古董這行，真正要想做大做強，還是需要很強的現金流的。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