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嚴肅的看著花蕊。
陳守和看著花蕊，表情略微有些不屑。
古董店關鍵靠眼力。
是那麼的優雅迷人，又，有些魅惑而性感。
定誰的前途？
花蕊和陳守和兩個人俱都聽得一愣。
「花姐，什麼意思？」
她本來還點了清酒的，但我還是給自己倒了杯茶。
陳守和聽得是一臉懵逼。
「古董和現當代藝術品，什麼都能看的人，都能談的上眼力的，絕少！說實話，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我雖沒眼力，但是卻最了解這行了，見得多了！你算是我見過的第一人！我沒見過第二個能將古今中外都通吃了！」
「花老闆，我說句你不愛聽得話，以你這畫廊目前的水平和規模，真正的真品拍賣會，你覺得你參加的起么？隨便一幅畫幾十萬，上百萬，甚至數千萬的，你能拍幾幅？」
「金陵做現當代藝術品的也不算少，但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店。最大的就是榮家的畫廊了。你花家在藏古界這麼大，卻沒做現當代藝術品，真是可惜和-圖-書了。」
不過，如果是從臨摹油畫里挑選出臨摹的好的，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那他的抽點也必然會少。
她有很多裝逼的客源啊！
兩個人就以茶代酒，邊吃邊喝起來。
「看在你老爸的面子，我今天路過這裏特意把這個消息給你，感興趣呢，就去參加，不感興趣就算了。」
我還沒說話呢，陳守和卻奇了。
雖然我也是科班出身，系統學過，知道很多畫家的風格特點。
花蕊看出了我的疑惑，直接解釋起來。
花蕊輕輕搖頭含笑，漂亮精緻的鵝蛋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哀愁。
她目光瑩瑩，婉轉如水。
可那還遠遠不到鑒定的程度。
「我什麼都看，雜的很。」
她也不惱，但卻沒有直接回復陳守和，而是看向了我。
我聽得莫名其妙。
我是開著店裡的大越野來的，開車不喝酒，而且大中午的，我也不習慣喝酒。
多拉幾個畫商過去，讓競爭更激烈一些，自己多撈點抽點。
「所以，你也別wｗｗ.ｈｅtubｏok.ｃｏm.coｍ覺得人家拍賣贗品，就看不上。」
但是，他這話說的卻滿是道理。
無名畫家的前途，也是畫廊自己的錢途！
好歹我也是一流美術高校畢業的，這點我還是能對得起母校的。
他們應該想不到，我竟然還會這麼裝逼。
這才是陳守和的真實想法。
既然花蕊都答應了，那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否則沒有競爭，那成交額就上不去。
但是買一幅幾萬塊的，而且畫的還不錯的油畫回去當裝飾，應該還是很好出手的！
「九爺，我先敬您一杯啊！我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您竟然是蘇古雅集的首席鑒定師。」
好奇！
我聽得一愣，這特么贗品你請我幹嘛？
當然，國外的油畫你讓我鑒定真贗，說實話就有點為難我了。
花蕊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重要的是，這事對她來說是否有利可圖。
花蕊關了畫廊，直接帶我在商場里找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吃日料去了。
畫廊和古董店還是有區別的。
對他來和_圖_書說，是希望成交額越高越好。
我可以做假，但絕不把假當真賣！
「九爺，您還會看油畫？」
陳守和這話說的的確讓人不愛聽，他甚至有點倚老賣老的口氣了。
甚至資助畫家，簽訂作品壟斷協議。
那股哀愁，你不曾親眼見過，是不會知道的。
但是我轉念一想，別家畫廊也許的確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不划算。
陳守和這麼一說，花蕊看著我似乎就更加的佩服不已了。
他是拉縴的，靠的就是成交抽點。
陳守和見花蕊一時拿不定主意，就不禁隨口叨咕起來。
但是花蕊這裏不一樣啊！
「想不到九爺您年紀輕輕，竟然在藏古界這麼有地位了，連陳守和都稱您一聲爺！」
實際上，很多畫廊賣的也都是臨摹品或者是才出道的無名畫家的作品。
「花姐，我沒那個意思，這是你的個人隱私。」
「臨摹的作品也應該有水平高低，就跟剛剛那兩幅黃賓虹的畫一樣，太次了，買回來也是虧。您的眼力，幫我把把關，一定能選到一些m.ｈetｕｂooｋ•coｍ•ｃｏm不錯的油畫回來的。」
我也沒想到花蕊竟然答應我的要求。
「九爺，能不能請您陪我去一趟姑蘇？」
對於一般的小畫廊來說，還別真看不起那些臨摹的贗品。
眼力是看當前，斷真贗。
不僅僅是對這御女姐姐好奇。
畫廊關鍵靠眼光。
從而實現價值最大化。
「嘿！花姐，我倆就別搞這些虛的好不好？」
陳守和將時間和地址給了花蕊，就轉身離開了。
花蕊收回剛剛瞬間的茫然，微笑了一下，看著我。
「這也都是大家喊著玩的，都別當真。當真，就輸了！」
眼光是看未來，定前途。
我眉頭皺了皺，讓我幫你挑選贗品做苗？
對花蕊來說，陳守和怎麼想的，其實並不重要。
隨便哪個有錢的中年油膩男過來喝咖啡，讓他買一幅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畫，人家捨不得。
「九爺，怎麼樣？」
要知道這臨摹的油畫拍回來就算能賣掉，也賺不到多少錢，意義不大。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卻聽得陳守和是豎起了大拇指。
「所以，我ｈtｔps://ｗｗw.ｈｅtubｏｏk•ｃom.ｃoｍ才輸了！」
我這話說的，也不知是點中了花蕊內心哪個部分。
要知道我是做舊師，梅溪的做舊師呢？
其實，這陳守和也並不是什麼給花家面子之類的。
很多有眼光的畫廊會發掘畫家，在他們無名之時大量買進他們的畫。
「九爺，您不是想聽我的故事么？花家長女的故事？」
「陳老闆，我可吃不了古今中外啊！洋人的很多東西我可看不懂！我只會咱自己的東西！」
「好！我答應你，我將這些油畫拍回來，一定明明白白的寫著是仿品。」
她不禁輕輕念叨了一句，「當真，你就輸了！」
這話說的，太直接。
陳守和的話，花蕊當然聽得明白。
但是，我還真想聽。
然後在進行各種炒作和運作，將畫家給炒起來。
「花姐，如果你去姑蘇拍那些油畫，回來是想當真的賣。那對不起，我不能幫你。我的原則，絕不知假賣假，幫別人也不行。」
所以呢，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現當代藝術品這塊不能讓榮家一家獨大了。
更是對金陵藏古界第二的花家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