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許老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許老闆起身夾起自己的小包轉身就要走，但是包包里的手機唱了起來。
而這段時間，要麼真是自己收到了。
「好勒！」小武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許老闆，你說的那位領導什麼時候開始玩收藏的？」
而這，就是利人利己的事。
蘇沫也是一臉真誠的附和起小武的話來。
另一種就是買斷，就是一口價將古董從別家調過來，自己和客戶談，賣掉了，按之前的一口價給別家古董商錢。
「這位領導聽說眼力很厲害的，家裡藏了很多瓷器，都是別人送的。」
「送真的，你送不起，也不划算。但是，送假的被看出來了，更是壞事。所以，那就要送一件可以以假亂真的古董。」
我聽得不禁笑了起來，「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能不能看出來，這要看領導的眼力了。」
「小九爺，我們店裡不是有幾件之前仁叔留下來的仿品么！」
相互調貨，好處是相互利用各自的渠道賣和圖書古董。
「是，您說的也對。不過，我這裡是古董店，不賣仿品。」
那就是假的了！
但又處在人生的最高位，所以……
這許老闆，聽上去也挺可憐，但是也很可恨。
「催催催催，你們天天就知道催！我特么不急啊？我不也跟狗一樣在外面跑么？我的工程款還兩個多億都沒下來呢，你們那點貨款急個屁啊！」
「當然是自己花錢，要是公家出錢，我也不會這麼糾結了。」
這許老闆嘆了口氣。
「聽他說有二三十年了，反正他家藏的古董挺多了！尤其喜歡瓷器。」
只是讓等一等而已，過段時間有了再通知客戶。
許老闆笑了笑，隨即微微前傾，試探性的問道。
屬於貪污腐敗！
「怎麼樣？老闆？」
「許老闆，您要是要真品我們蘇古雅集可以給您找各種清朝的御窯瓷器，直到您滿意為止。但，您如果要仿品，我這裏還真沒有。這個，您可以去瓷器店看看。」
「對對對，我就是想要找件這樣的古heｔｕboｏk.ｃom•cｏm董。
所以，我自然是不會拒絕這許老闆的任何要求。
我點點頭，基本知道這位領導在古董方面的水平。
我去！這傢伙肯定是個大貪-官！
許老闆點點頭，但又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成交了，收取一定比例的提成。
「瓷器店，那也太假了！人家領導眼力好的很！這不送就算了，送個假的，那我不就完蛋了！」
許老闆滿懷期許的看著我。
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損人不利己的事不做，只利己但損人的事少做。
「這就是你的迂腐了！我覺得吧，如果是正常的藏友來買古董，我們不賣仿品很正常。但是，人家這買來送貪官，幹嘛不賣呢？就算我們不賣，這傢伙一轉身不還是去其他家買了，說不定還花大價錢，幾百萬，上千萬的。到最後，誰也沒得到好處，唯一貪官污吏得好處了！」
一種是拉縴，就是將客戶想要的古董從別家調過來，讓別家的古董商直接和客戶談。
這種搞工程的包工hetubook.com.com頭，似乎都有一個普遍的特點，嗓門大。
「不過，御窯的價格可是相當貴的！不知道，你這是私人買的，還是公司買的？」
這個年紀的官最黑了，因為大多數上升空間有限，也快到退居二線的時候了。
很真？
「許老闆，二三十年的收藏經驗，這位領導的水平應該不低。你既然送禮，就像你說的，不送就算了，送就要達到效果。」
古董商之間相互調貨是再正常不過的基操了！
其實，都特么是一個道理，利益輸送。
是啊！我在這裏裝清高，結果給人家壞人得了好處。
古董作為禮物屬於比較高級的新賄方式，說好聽點屬於雅賄。
「但是，這樣的古董也不便宜呢！」
「九爺，我覺得小武說的對呢！如果這包工頭真的是買來送領導的，這便宜讓領導占，還不如我們自己占呢！而且，也不是我們一家占，包工頭也佔了，他順利拿了工程款，也能給下游各家供貨商貨款，還能儘快給工人發工資的。」
我並沒有一上htｔps://ｍ•hetｕbｏoｋ.ｃｏm•coｍ來就告訴這包工頭我這裡有仿品，而是先摸清楚底細。
「我也知道這御窯好，東西肯定貴。所以，有沒有那種，看上去很真的御窯啊？」
「多大年紀了？」
許老闆邊說邊慢慢往外邁著步子。
小武的話，聽得我一愣。
「那是自然，送禮很講究的。」
很顯然這許老闆是個包工頭，為了接工程，為了順利拿下工程款，得投領導所好，送禮。
而且大家也很喜歡這樣做。
「但也不能，被看出來的那種。」
「小武，趕緊的，把那包工頭喊回來。」
他從包里掏出電話，隨手就接起來。
我看著這許老闆的打扮，看上去更像私人老闆。
當然了，貪官不是人啊！
所以，基本上客人進店，沒有哪家古董店說自己沒這個貨的。
如果我還堅持，那我就是個不食煙火的傻逼了。
「我也想買真的來著，但是我看了很多家古董店，還去拍賣行看了。這品相好的御窯瓷器，便宜的幾百萬，貴的幾千萬，實在是太貴了。我之前在中海的一家拍賣行ｍ.hｅtuboｏｋ.com•ｃｏｍ看中了一款清雍正的御窯青花瓷，竟然要價兩千五百萬。我的天，要知道我的那段工程，刨七刨八下來，最後到手的利潤都不到兩千萬，你讓我送兩千五百萬的古董，我哪裡出得了手！」
都是別人送的？
要做，就盡量做利人利己的事。
就如同買大件的古董幾家一起合，分散風險的道理一樣。
賣不掉，古董還回去，一分錢不用出。
包工頭許老闆，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小包跟著小武回來了。
「哎！」許老闆是長嘆一口氣，「如今工程不好做啊！不送，各種理由工程款拿不到，我下面還養了幾百號工人呢！但是送，這真傢伙，我哪裡送得起！」
「五十多了。」
「許老闆，要不您再去其他家看看吧！」
當然，這隻是大概的猜測。
要麼就是從別家古董商那裡調著貨了。
我很是客氣的拒絕了。
我聽得眉頭一皺，「我們不賣仿品的。」
小武小聲跟我嘀咕了一句。
具體提成多少，根據古董級別不同，事先談好。
一般兩種方式。
「您想要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