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所以,為什麼馮國坤要拉上我呢!
他是整個東部這一片非常有名的拉縴人。
其實,這是小武的習慣。
「還有,大家都別動手機。」
其餘的一概不碰,哪怕賣家給他面子跟他保證東西沒問題,絕對的轉身就能賺錢。
徐瞎子並不是他的眼睛有什麼問題而得了這個綽號。
還有一個關鍵,就是他徐瞎子的綽號。
不像其他車子都是緊挨著別的車停。
好歹人家也在這行摸爬滾打二十來年了。
可好處也很明顯。
甚至,比我強。
我們的越野車四周相對較寬鬆,確保上下車方便快速。
紅磚碼的高高低低,就跟博古架一樣,上面也高高低低放著各種古董。
所以,才有了瞎子這麼綽號。
隨著徐瞎子在平房外吼了一聲,「開桿了!」
就算有,也基本都被人荒廢了。
車子開到平房前直接熄火。
眾人不語,等著賣家繼續往下說,想來大家也都是明白人。
徐瞎子只做一門生意,就是買賣信息,中介拉縴和*圖*書。
蘇家已經很多年不碰土貨了,所以蘇溪亭的各種人脈和渠道里也壓根沒有他徐瞎子。
「瞎爺,都到齊了?」
就聽「咯吱」一聲,隨即一道亮光射了出來。
況且,看標可以一起看,也不影響我對現場所有古董的鑒定。
小武磨磨蹭蹭,大致上對平房四周的情況看了個大概。
半小時,說實話,這也太短了。
不用多想,八成這看上去破爛的磚土房子應該就是今天的拍賣會現場了。
「首先,每家只能有一個定標的人,只有這個人能報價。」
那就是東西便宜啊!
所以,拍生坑可比熟坑考究眼力。
我笑了笑,「沒事的,停個車而已。」
所以由馮國坤來報價定標再合適不過了。
平房裡所有的門窗均都用棉被給堵住了,所以,當然是點光不透了!
進了房子,我才發現裏面是豁然開朗。
上次去郊區撿銅錢那次,他也是這樣停車。
我去!
規則,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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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家是位瘦瘦的中年漢子,穿著一件白色已經發黃的T恤衫。
這種磚土集合的平房在南方很少見,北方比較多。
但是,我想多了。
「別太異樣,最好大家做什麼我們跟著做什麼。在這裏不要與眾不同,容易被人盯上。」
除了頭車拉縴的徐瞎子,其實我們是最快到的,但卻是最後一個進房子的。
下車關門,他不禁對著我輕聲嘀咕了一句。
所以,他徐瞎子也才能成為東部這一片生坑拉縴第一人。
「都到齊了,交給你了,光哥。」
「行,那就各自看貨吧!」
馮國坤說今天拉縴的是徐瞎子我便心中安穩多了。
徐瞎子,我當然不認識。
他方才原地掉頭,將車子屁股對著平房,車頭對著來時的路。
眾人都搖搖頭,還是一語不發。
並且,他將車子停的的很寬鬆。
比眼力,馮國坤肯定跟我不在一個檔次。
但是,比對古董的市場行情的了解,他肯定不比我差。
和-圖-書「但是看標大家可以一起看。今天的所有東西都在這兩間房四周的的紅磚上放著。東西隨便看,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時間有限。看標時間一共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現場競拍,每手加價五千。」
車輛往前繼續開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車燈所照之處出現了一排磚土結合的平房。
我估摸著不會超過50瓦。
「聽過。」
因為所有的車輛熄火關燈后,我就突然發現這一整片區域都是黑乎乎。
最主要,徐瞎子的權威性是相當有保證的。
或者壓根這房子就是個幌子,進去后還另有門道。
拉縴的徐瞎子點點頭,然後就自動退到了一邊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眾人魚貫而入,便發現我想的果然沒錯。
我和馮國坤小聲嘀咕了一句,決定由他最後定標。
三間屋子竟然都是打通了連在一起的。
今天一共來了八家古董商,除了我們,每家都是從車上下來兩人。
之所以沒有透出一絲光,是因為所有的門窗都被遮的嚴嚴實實和圖書。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也才符合生坑貨的交易樣子。
徐瞎子專拉生坑,黑白道上的人他都熟。
而我,初入這行,生瓜蛋子一個。
他拉的纖,基本上不會出問題。
我對市場的敏銳肯定不如馮國坤。
但是,如今這個年代,北方也是少見的了。
但這種便宜可不是白得的,很多賣家就是利用生坑的這種惡劣環境故意摻水。
可別小看一個停車的細節,關鍵時刻還真能救命。
「徐瞎子。您認識?」
小武坐在車裡,大致了看了一下四周。
賣家光哥兩句話說完,就看著眾人,「有沒有問題?」
就算偶爾出了問題,他也能擺平。
畢竟敢陰徐瞎子的,以後就別在藏古界混了。
「都到齊了,我就簡單講一下規矩。」賣家光哥用眼睛掃了一下進來的這許多人。
環境惡劣,賭性太大!
實際上我覺得根本也看不清什麼。
等所有車子都停好了,熄火了。
所以這屋內昏黃,這小二十人往裡面一站,就更加顯得光線暗淡了。
hetubook.com•com而是因為他對買賣雙方的信息守口如瓶,見了等於沒見。
從這一路上開過來的情況看,這應該是一片非常荒涼的半山坡上。
但是,小武依舊習慣性的沒有熄火,而是讓我們先下車。
對於這個綽號,還有一個金陵藏古界傳的很響的原因。
徐瞎子,五六十歲,也一樣精瘦精瘦的,跟猴一樣。
就是徐瞎子從來不參与古董的買賣,因為他說自己沒有任何眼力,是個瞎子。
原來房子里亮著燈呢!
但是,徐瞎子我聽過。
但是,這就是生坑交易的特點。
馮國坤見所有的車輛都熄火滅燈,不明白為什麼小武卻沒有照做。
眼前一排平房竟然沒有透出一點燈光,我都不知道這房子里到底有沒有人。
「馮老闆,今天這單拉縴的是誰?」
摻大水!
若是放在燈壁輝煌的大酒店,那反而沒人敢參加了。
除了最前面我們進來的這間屋子,裏面兩間屋子,四周碼放了一圈紅磚。
屋內的燈光不算明亮,老式的燈泡,瓦數也不大。
他也是絕對的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