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小碗本來是放在一個錦盒裡放的好好的。
我並沒有收了錢就直接離開古榮堂！
這傢伙肯定進去打電話去了，就是不知道是給吳學淺打呢，還是給榮自在。
其實，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行。」我說著話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收起手機，就上手那兩隻碗了。
方立群喊了一聲，讓小店員從後面拿了一個錦盒來。
其實他們榮家就喜歡按十分之一開價格。
方立群見我終於願意坐下來等了，他是高興不已，趕忙先給我續了杯茶。
「胡先生，您說多少么？別急著走啊！」
對於他們看中的東西，無論是真的，還是做的不錯的假貨，他們都喜歡按苗價去買。
我未等方立群把話說完，就直接掏出手機，翻起來。
我把手機在方立群眼前放了三四秒，讓他看清楚，然後就立馬收了回來。
當然，這是故意為之。
「小石，趕緊拿一個錦盒來，放一對小碗。」
喲，這傢伙給這麼高價？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方立群拿起碗仔仔細細和*圖*書的看著。
方立群將拓片放在了一邊，其實我估計他本想拿著拓片去打電話來著。
而我現在如果不等的話，那這筆買賣就當真做不成了。
「喲！胡先生，這瓷器可不敢這麼放啊！」
方立群說著立馬小心翼翼的將這兩個碗給分開了。
「但是，六百八也太高了，真心想賣，我出三百。」
但是他又覺得這對小碗做的很好，適合做苗，所以，出了個苗價！
當然了，這一對是贗品。
「哦呦！差點忘了，我有個小玩意。」
我說著話隨手從外套的大口袋裡掏出一團東西放在了茶桌上。
方立群搖搖頭，「胡先生，我給您開個實價，您看看如何。」
方立群笑了笑，「說實話啊，上百萬的東西我真沒許可權直接就定了，這次我真得請示我們老闆了。」
我說著上手麻溜的拆開層層報紙，裏面露出了兩件瓷碗。
我一手抓住一隻碗，直接摞在了另一碗上，準備包起報紙就要走。
「最低四百八，行就行。」
方立群趕忙ｈttｐs://m.hetubｏoｋ•cｏm•com攔住了我，讓我別再動手了。
不過，也沒關係，繼續試下去就好了。
方立群這話說的不假，一般古董店如果不是老闆自己看店做買賣，請的職業鑒定師。
「四十八。」
我去！這傢伙夠黑的啊！
「胡先生，您這一對小碗準備賣多少錢？」
兩件瓷碗竟然摞在一起，中間僅僅用幾張報紙給隔了一下。
「清雍正的鬥彩，七八年前拍賣會上就拍出了三百多萬了。」
實際上，這方立群將我按在凳子上的重點不在這對小碗上，而在那張拓片上。
我這話中有信息。
「不老實！」我邊收手機邊嘀咕了一句。
清雍正 鬥彩雲蝠紋小碗
「不是，胡先生」
「不是，你不是鑒定師么？你看了還不行？」
然後道一聲您先喝杯茶稍等一下，就按著那張拓片打電話去了。
為的就是設一個我現在這樣啥也不懂，啥也不在乎的紈絝形象。
至於許可權是多少，各家都有各家的規矩。
王姐！
方立群一看我這傻逼樣，和_圖_書立馬就急了。
「行，付款吧。」我說這話直接將錦盒推給了方立群。
四十八萬，什麼意思？
這兩隻小碗，是清雍正的鬥彩雲蝠紋小碗，一對完整的。
我想到這裏不禁是一驚，因為如此看來，這傢伙的眼力夠毒啊！
今天，我也是來試眼的！
「好歹幾百萬的東西呢，必須得老闆看！」
難道，這傢伙看出這對小碗是贗品了？
我伸出了右手，先比了個六，再比了個八。
是之前王姐賣給我的一堆貨中的贗品。
我眉頭一皺，看著方立群就很是不爽起來。
他們家有一個老爺子，我是活學活用。
我這話聽的方立群眉頭跳了一下。
還記得江都那次拍賣會吧，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只多了一萬就搶走了他們看中的龍泉窯。
其實，我這招跟誰學的？
我估計，按他這個級別，應該是給吳學淺打了。
在藏古界這不是獅子大開口，這是正常的開價，而且，開的還不高。
真品價值的十分之一，苗價！
我讓方立群自己看，但是這傢伙做了個請的和-圖-書手勢，意思是讓我拆開報紙先。
這看的方立群是一臉驚悚，那個心痛啊！
「不過，這東西，我們老闆得親自看過才行。」
我搖搖頭不禁笑了起來，嘀咕一句，「還不放心！真是的！」
而眼前，這方立群到底有沒有看出這對小碗的破綻，我不確定。
我是特意，專門拿出來用報紙如此的包著的。
他伸出手，先比了個四，又比了個八。
這一團兩個拳頭大小，用報紙給包成了一團。
「胡先生，我們老闆說了，四百八沒問題。」
「680萬。」
那都是有一定的許可權的。
所以，今天我特地挑出來，就是專門用來試眼。
這都是玩古董的人通病，見不得人不懂行，不愛惜古董。
「四百八？」
「哼！」我鼻孔里出氣，也不說話，直接蓋上錦盒就要抱起來就走。
「我們家老爺子說了，這對小碗拿出去上拍至少得五百萬以上！還四十八，我這回去被一頓捶也不止四十八啊！」
所以，等，我還得等。
「隨手架子上拿的，看看。」
不過，我轉念htｔｐs://ｗww.heｔuｂook•ｃｏｍ.cｏm又一想，也未必。
「胡先生，這是什麼好東西啊？」
「哎，四十八想都不要想啊！這錦盒挺好，不如賣我吧？」
一對小碗放進錦盒裡，是剛剛好，似乎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過我忽然就是一驚！
但是被我這一團又給留住了。
如果按市場價來估，這一對大概估價四百萬到五百萬左右。
「哎，我特么之前截的圖呢！」我翻了半天沒有翻出圖片。
但，這一對屬於贗品中的精品。
因為如果是對贗品，他不可能有剛剛這般的反應。
也就兩三分鐘，方立群就笑呵呵的快步出來了。
方立群兩隻碗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然後輕輕放下來，看著我笑了笑。
其實到這裏，我基本上已經能夠推斷出，這方立群並沒有看出這對小碗的破綻。
「怎麼樣？要不要？」
「你以為我不懂，就唬我？」
終於，圖片被我找到了，然後點開來拿給方立群看。
「哎，胡先生，別急別急，這瓷器金貴著呢，哪裡能這樣造！」
無意之中透露出，我這對小碗是從家裡偷偷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