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青銅劍怎麼個價？」
當然了，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看的出來的。
我看著不像。
我說好久沒來京都了，趁著五月的好天氣，隨便走走。
真看東西的是個戴眼鏡的大叔，具體模樣年紀，看不太清，大晚上的。
況且，這不是鬼市么，一開始不就是賣來路不明、非法的東西的么。
而這攤位上的檯燈一般都是故意昏黃的。
那攤主大晚上的戴著一頂棒球帽，講話聲音不大，神神秘秘的。
我是邊走邊留意著這槐樹下的攤位。
其實說實話，我從學校出來也就一年多時間而已。
我自己感覺，我整個人跟一年多前我在學校里讀書時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了。
一條蛇皮袋，鋪開來，上面放著幾件古董。
藏古界，不變的是物件，但是變來變去的是人。
但是我感覺吧，這傢伙是故意在營造一種氛圍。
但是，讓我看的一驚，這些，似乎都是剛從土裡出來的東西。
就是要給人一種感覺，我賣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土https://m.hetubook.com.com貨，所以得保持低調。
只要能賺錢，什麼事都有人敢幹。
「三萬太貴了，誠心要，八千我拿了。」
甚至，經常逛鬼市的人手裡都會自備一個小手電筒。
當然了，去逛的人，大多數都還是衝著古玩去的。
其實呢，都是客套。
傅易偉見我想要一個人走走，便也不再堅持。
但，劍的線條比較硬朗，不太像一把古劍應該擁有的樣子。
但是在距離後門口不遠處的一棵大槐樹下，我遠遠就見樹下亮著一張昏黃的檯燈。
你若要是對東西感興趣，就得蹲下來親自上手拿起來去看。
那攤主也懶得理會這大叔的，直接手背朝外揮了揮，意思就是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
他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靠著槐樹蹲著看手機一言不發的攤主。
我清楚的記得，距離傅易偉約我見面的茶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鬼市。
但是大叔慢慢起身的同時，我不禁看到原本他和圖書旁邊一樣蹲著的另一個人竟然看向了那戴著棒球帽的攤主。
所以，逛完鬼市我一般回來的時候都是半夜三更的時分。
什麼舊書、舊磁帶、舊手錶、舊手機等等。
其實呢，去過這種鬼市，或者叫夜市的人都知道。
實際上，很多東西也都還是在原地沒動過。
這大叔呢，手裡正拿著一把青銅劍，約莫半米長的樣子。
但是這樹下還亮著一盞燈就有點引人奇怪了。
每次出來擺攤的是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凌晨兩點。
老實說，如果去古玩街撿漏的概率是萬分之一。
當然了，別以為我是想去撿漏的。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
不過，人家把這攤位故意擺在較為偏遠的後門口大槐樹下，很明顯是刻意為之。
我慢悠悠的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穿過幾個衚衕，遠遠就看到前方路燈下越來越多的攤位了。
不過，我說的可是真話。
這種感覺，我以前在京都讀書的時候，就經常能夠感受到。
但是，這時間雖不長，我的經歷和*圖*書卻不少。
也許你看到這裏就疑惑了，這京都竟然還有人敢拿土貨出來賣？
我朝著公園後門走去，想從這裏出去，直接就回酒店了。
所以，我從茶館出來，心裏就想著正好順路去看看。
別疑惑，還真有。
我來逛其實並不是為了買東西，而是晚上無聊順便來逛逛，回味一下當年的感覺。
故意避開一點攤位群，讓自己這邊的亮光弱一點，低調一點。
看個熱鬧而已。
而我此時呢，正好站在他的身後看熱鬧。
「三萬。」
說白了，這鬼市其實就是一個綜合性舊物露天市場。
這大叔見攤主不賣，他也不再加價了，直接放下東西，有點依依不捨的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其實呢，這也說明藏古這行其實變化相對來說是小的。
因為從那把被大叔拿起來的青銅劍看上去，雖然很古樸，也滿身的鏽蝕斑點。
京都五月，晚風習習，微微有些許溫暖的感覺。
那這攤位上的東西是真土貨么？
我是邊走邊東看看西瞧瞧。
我從茶ｗｗw.heｔｕｂｏok•cｏm•cｏｍ館出來，傅易偉說要送我，自然是被我拒絕了。
不單單是古玩，任何舊東西都有賣的。
那種騎著自行車穿越京都老衚衕的靜謐，讓我印象特別的深刻。
這蛇皮袋上的東西，我瞄了一眼，數量不多，七八件而已。
拿起東西，打開來用自己的強光去看清楚。
另外，真真假假，誰知道人家賣的是真土貨還是假土貨呢！
而且，竟然還朝著他微微點頭，給了個眼神。
這裏面是五花八門，賣什麼的都有。
蛇皮袋旁邊支著一盞充電的小檯燈。
這個鬼市，一周只出一次。
而這攤位上其實已經有兩人蹲下來在看東西了。
我發現這攤位上賣的是土貨，不禁就有了好奇心。
我去！原來這是玩套路呢！
便立住腳步停下來想看個究竟。
但是呢，假的比古玩街的還多。
那麼去這種鬼市能撿到漏的概率，就是百萬分之一。
按理說，這後門大槐樹這邊已經出了擺攤的範圍了。
其實真正看東西的只是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則是在看旁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coｍ.com邊這人怎麼看東西。
甚至，還有賣舊衣服舊皮鞋的。
整個人不僅僅變得成熟了，也變得世故惡俗了。
似乎，時光就沒變過。
我漫不經心從公園門口走了進去。
燈光昏黃，所以也看不太清蛇皮袋上放著幾件古董具體品相如何。
今天剛剛好，就是鬼市出攤的時候。
我閑逛了半天，但連腰都沒彎下來過。
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是真正生活在這社會上，各種生存壓力讓我不得不世故惡俗起來。
我是當真想要走走，也的確想再次感受一下五月京都的夜晚。
我一看這攤子上東西不正，便也沒興趣再看下去了，也準備轉身走人。
因為那個時候，一到春末夏初，我就喜歡晚上跑出去逛鬼市，看稀奇。
這處鬼市呢，其實是從一個公園的門口開始，一路延伸到公園裡去。
一年多前什麼人擺什麼樣，一年多后還是那樣。
走出衚衕，如果處在無人的街燈下，樹影里，就會感覺到一種老京都特有的靜謐感！
半小時不到，就大致上被我逛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