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舉起鐵鎚就真的砸下去了。
而就在此時，黑暗中衝出來一個人。
我說著不禁抬頭看向了小武，「行了，不廢話，讓他長點記性。」
那麼，現在我說出十幾年前柳橋之事。
「我，我，說……」
宋元中邊說邊慢慢蹲了下來，慢慢，接過了小武手中的鐵鎚。
他，真的發狠了。
彷彿很惱火！
宋元中真的發狠了，他並沒有像我們剛剛那樣，還等一等看看於四海的反應。
而在於四海的理解里是什麼呢？
「于爺，說吧，免得再受苦了，你也只是個打工仔，沒必要為他人背鍋，跟金陵的老貓老狗一樣落得個死不掉的爛泥。」
於四海愣了一下，然後深深嘆了口氣，似乎終於做出了什麼決定。
「于爺，我再提醒你一句，這幅畫是十幾年前從洛城柳橋趙家搶來的一批貨里的一幅，我說的沒錯吧？」
然而於四海說完就沉默了。
宋元中並沒有放下鐵鎚，而是伸手扯掉了於四海嘴邊的靠枕。
「馮盛久m.hetubook.com.com是被車撞死的。因為，他知道的太多，又，不太願意配合，所以，就，車禍意外了。」
於四海叫的真慘！
小武點點頭，一腳踢開於四海相互扶著的雙手，然後抓起一隻收按下去就要開砸。
「啪」的一聲，一根枯樹枝砸在了於四海的臉上。
於四海沉默了，他愣住了，看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面對一個發狠的人，以及他手中的鐵鎚，於四海徹底投降了。
我這話自然說的很滑頭，不同的人聽到了自然會有不一樣理解。
「我就知道，馮盛久，那個傻逼！」
首先，柳橋趙家當年全村被滅，但是宋元中叔侄三人僥倖存活，這就是屁股沒幹凈。
當然，這個推測我沒直說，只說你們內部就先捲起來了。
「於四海，我等不了的，因為我已經等了十六年了！」
而他剛剛那句馮盛久那個傻逼，我推測應該是馮盛久耽誤了他們擦屁股，方才導致他於四海以為的我和*圖*書是柳橋人。
於四海躺在地上，一隻手扶著另一隻。
他的臉自然是驚詫的，但已經遠不如先前那般驚了，似乎已經適應了我的無所不知一般。
「就說馮盛久吧！說說他怎麼死的，說他為什麼會死。」
被錘到的應該只有一根小指而已。
當然了，或許於四海並不知道。
「宋，宋爺？」
「你，你，是柳橋趙家人？」
他於四海應該是腦袋嗡的一聲，如同驚天霹靂吧！
「真的？」我不禁冷笑一句，「難道馮盛久的死不是跟洛城柳橋一村四十三口死在大巴車裡有關？」
「於四海，我在長安盯了你十幾年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說實話。」
小武再次將靠枕塞進了他的嘴裏。
渾身都在痛的發抖。
宋元中說著話，又舉起了鐵鎚。
「馮盛久知道太多EAAA摻水做假的事了，後來他發現自己漸漸被架空了，所以就想擺脫EAAA，慢慢開始不跟我們合作了。所以」
宋元中說著和圖書話就舉起鐵鎚狠狠的砸向了於四海剛剛那隻受傷的小指，連靠枕都沒用。
我心中點頭，剛剛我推測的還真對了。
但十指連心，反而更加的鑽心疼痛。
而宋元中的鐵鎚下去之後又立馬被高高舉起來。
於四海的叫聲已經是靠枕遮擋不住的了。
如果說，我之前對金陵之事，對花國偉之事說的清清楚楚，讓於四海有點小意外。
「所以就因為這個你們撞死了他？」
我不知道剛剛小武一鎚子下去錘到了哪一根，不過似乎小武還是手下留情了。
我緊緊盯著於四海的臉。
他抬眼看了看，從他的腦袋後方伸過來一個頭。
一錘下去，經驗不足，僅僅只砸到了兩根指甲蓋。
於四海艱難的點點頭，「對！」
這個當年沒擦乾淨的屁股，竟然跟他呆在同一座城市裡，同一個行當里，十幾年了。
「我說么，這兩個毛頭小子哪有這麼大能耐，原來這背後是你，宋元中！」
他畢竟不是老狗，也不是老狗那樣的狠人。
和_圖_書「別砸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我不姓宋，我姓趙。洛城柳橋趙季柳！」
「啊……」
「啊！」
於四海徹底傻眼了，他應該沒想到長安城中最大的古董店的首席鑒定師竟然是柳橋人。
我推測極有可能是EAAA做的，比如殺人滅口之類。
於四海是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馮盛久，很顯然，這話中有話。
這一砸把於四海從愣神中砸了回來。
「於四海，將心比心，如果你一族四十三口被人殺了，你會怎麼做？我來告訴你我會怎麼做。如果你現在不說實話，我會將你全身每一塊骨頭都砸成粉。」
我這話說的是模稜兩可，就看你怎麼理解。
「哦，最後，最後提醒一句，建議你知道什麼說什麼，千萬，千萬別想著瞞一點什麼。」
「屁股沒擦乾淨？其實也怪你們太黑心了，屁股沒擦乾淨，你們內部就先捲起來了。」
所以，他舉著另一隻手，早已說不出話來，示意宋元中別砸了，他說。
那我乾脆接過話頭hetｕｂｏok.cｏｍ.cｏm，繼續詐一把。
其次，宋元中先前告訴我，馮盛久當年從柳橋回長安不久就意外死了。
「不要讓我提醒你，前因後果都說出來。說說馮盛久知道什麼，怎麼不配合了。」
於四海看著他的手，除了渾身不自覺的顫抖外，就是不禁緊皺眉頭嘆息起來。
「說什麼？」
彷彿很鬱悶！
「不，趙季柳！」
「馮盛久」
「你還挺能演的，到這個時候還心存僥倖，想要矇混過關。何苦呢？你以為你替EAAA，替你至今都沒見過，連是誰都不知道的幕後老闆背鍋了，你就成英雄了？我跟你說，不管你說沒說，你只要被我抓了，回去一樣會被EAAA給滅了。所以，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交待了，然後悄悄的消失不好么？」
不過話說回來，大多數普通人不都是這樣。
我赫然發現，這傢伙原來也是充滿了狠勁的，只是一般時候是激發不出來的。
只有國讎家恨面前才能爆發出驚人的狠勁。
而於四海此時除了大口的喘氣，就只能咿咿呀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