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這傢伙終於開始往正規方向走了。
「還有，我的律師還有一個擔心，他覺得這個風險也是不能忽略的。」
他估計從來不會想到還有這麼個問題。
但是，我會跟你簽協議？
這次在條款上也並沒繼續忽悠我了，都寫的很到位。
侯總點點頭不置可否。
我看著patton，問你們業內取樣送檢都是口頭承諾的么？
「喲，你是給境外的律師打電話呢？」
這侯總一看我這外國人對簽協議很是謹慎，不禁搖搖頭，「行，你稍等。」
我在外面估計打了約莫小十分鐘電話，見我進來，侯總是有點迫不及待的看著我。
「難怪！」侯總不禁搖搖頭。
具體應該叫鑒定師，還是取樣師，其實我並不在乎，只是個名稱而已！
但是，我是瞎說瞎忽悠么？
我估計這侯總，頭都大了。
「我是外國人，在這裏簽協議如果打起官司來，勝訴的概率本來就很低。再加上，我的律師對你們大陸的司法完全沒信心，他說
和-圖-書他有過類似的經歷。越是跟大企業簽協議，越有風險，因為你們能搞定關係。」
「那，協議怎麼簽？怎麼約定？」
「我本身作為簽協議的一方存在巨大風險。」
難怪這傢伙對國內的情況如此了解。
我點點頭，「那金額呢？」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按我的節奏來。
不是！
「還有？什麼？」
我哪裡會打什麼電話，只是拿著手機邊走邊冒出幾句英語，然後穿過大堂，走到外面的馬路上溜達了一大圈就回來了。
如此案例，國內常有發生。
「就是剛剛說的啊！鑒定結果為真，我們盛佳立即付款買下，從取樣一刻開始，古董所產生的任何損失均都有我們盛佳承擔。而鑒定結果為假，我們分文不付，也是從取樣一刻開始，古董所產生的任何損失均都由賣家承擔。怎樣？」
「呵呵！他是我們家族的律師，以前跟我爸在你們國內處理過很多案子，對你們國內的情況和圖書很熟的。」
「啊？！」
其實忽悠我最好，如果老老實實我反而不好展開我的小伎倆。
「呵呵史先生，不是說了么，也不是所有的古董送檢都需要簽協議的。這不是你剛剛提出來不放心，我才說不放心那就簽個協議呢！一般，我們盛佳送檢的古董都是很少跟賣家簽協議的。」
他是職業鑒定取樣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還是能夠堅守的。
但隨即我又不禁皺眉，略微頓了一下。
不說我不能跟你簽，就是能，我也不會跟你簽！
「這件瓷器，我直說了啊，我爸爸是從別人手裡買過來的，至於這件瓷器是什麼個來歷，我就不說了。反正，我沒有購買的票據之類的東西。律師擔心，萬一你們通過關係把我這件瓷器給充公了怎麼辦？」
「那當然，我只是小時候在大陸長大的，後來就很少回來了。就算偶爾回來大陸那也是住半個月就走了。所以，我在這裏哪裡有律師，沒必要。」
「自然是昨天說好的三ｈｅｔubooｋ.ｃoｍ•coｍ千萬美元，而且直接打到你的境外賬戶，不會讓你產生額外的費用。」
所以，竟然一時讓這侯總有點啞口無言了。
我說完拎起我的錦盒，拿著協議出門打電話去了。
就算到了今天這個自媒體如此發達的年代，這種勸捐或者變相強制沒收的事依舊還會發生。
我說了句無關的話，但是信息很重要。
「侯總，那請你把協議先給我看看，我諮詢一下我的律師。」
「怎麼樣？律師怎麼說？」
「不是，史先生，你這位律師是外國人么？」
我再次點點頭表示滿意。
「不是」侯總看著我一個鷹鉤鼻子洋麵孔，估計有點無語了。
反而，我說的很是在理。
「什麼？」
而patton趁機跟我聳聳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那意思我能夠理解。
patton看著我和侯總是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侯總，還好我的律師比較晚休息，這個點正是人家晚上呢！」
我也沒跟patton說什麼，畢竟鑒定和-圖-書室里還有人。
「我說史先生，我們這裡是法制國度，協議白紙黑字，簽了就會生效，我們不付款，你直接告我們就是了。」
侯總說著就出去了。
等侯總回來，手裡拿著一份協議。
「侯總，各位稍等，我跟我的律師通過電話，問問他的建議。」
但是這充分的說明了盛佳這夥人在忽悠我！
我大致看了看，業內通行的古董送檢協議書。
估計是聽說我要諮詢律師，再繼續忽悠就別做生意了。
所以我昨天並沒有當面揭破他們的說法。
「侯總，協議簽了，萬一你們不遵守呢？到時候送檢后，不打款，我怎麼辦？」
他只是個鑒定機構的取樣師，關於買賣雙方如何承諾，他自然不好說話。
這侯總一聽我這話，一下子被我給整懵圈了。
以前經常會出現民間有人拿著古董去送檢，結果被人家鑒定機構或者鑒定的專家看中了，要麼勸捐，要麼強制沒收充公。
「啊？！」這侯總聽得一臉懵逼。
這侯總聽得一愣，「什麼意思？你和圖書本身怎麼會有風險？」
但是patton沒說話，侯總不禁就笑了起來。
他愣了一秒，隨即不禁笑出了聲。
「呵呵，史先生，業內的做法都是根據實際情況買賣雙方協商的，不能一概而論。這樣，如果您不放心，那我們就簽個送檢協議，你看怎樣？」
但是，現在我得破了。
「也是哦。那，你的律師怎麼說？」
「我剛剛逐條翻譯了協議條款，律師覺得條款基本沒問題，可以簽。但是，他擔心的還是我剛剛擔心的。」
「侯總，既然送檢要簽協議怎麼昨天不提前跟我說，我也好提前讓我的律師幫我看看的。」
難怪什麼，侯總沒說出來，但是我清楚的很。
我趁機收拾起我的瓷器來，我把它放進了錦盒，然後蓋了起來。
「不是，做生意得有起碼的信任。如果史先生你要是覺得簽了協議還不放心，那這生意沒法做了。說實話，你不放心我們，我們還不放心你呢？說到風險，我們也怕萬一取樣鑒定結果為真之後，你不賣瓷器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