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巨森眉頭緊鎖，然後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坦白講，我不是柯南，就現有的各種信息和跡象來看，真不確定。
「那行。不過，如果單買這件交泰轉心瓶，四千萬可是不行的。」
「不要？」程巨森聽得都傻眼了，「都不要？」
我將手機上的照片放大了遞給程巨森看，這傢伙看的是臉色一白。
這件交泰轉心瓶如果是先前以為的全美品，那價格最起碼就是1個多億，甚至能上到2個億去。
小武見我盯著那些貨車，他不禁笑了一下。
那相比起來，就是大巫見小巫了。
「小九爺，如果這是個坑，想一想，半年多前開始挖坑，喬剛、程巨森等都是有頭有臉的真人，用的都是精品級以上的做舊，另外還帶一件價值上億的真傢伙，但凡你眼力稍遜一籌，都會讓你掉進這個坑。算一算，今晚的這些東西價值好幾個億啊！掉進去，就徹底完蛋了啊！」
我做局坑EAAA，除了一開始賣給榮古齋的那件神碑是花了時間和精力精心設計的。
而如果，所有東西我都下手了，那我之前坑EAAA的就會統統還回去了。
在狹小的內膽瓶內我雖也www.hetubook.com.com肉眼看到些許隱隱約約的線條，但是這很難指給程巨森看。
其餘幾次也都是利用了古董商貪婪的心理，在短時間內用了點小伎倆騙過了幾家古董行而已。
我搖搖頭，「大概率！但，有不確定性。」
我略微一思考，這件瓶子修復的還是很不錯的，如果拿去賣，不說能上億，六七千萬應該是沒問題的。
的確，如果從半年多前的喬剛提起的交泰瓶開始算，到剛剛我從別墅里走出來，有太多巧合了。
車子離開別墅門口，我順便看了一眼側門邊停著的幾輛小貨車。
現在回頭再來看這個局，如果它真是個局。
我的話讓程巨森是聽得大吃一驚。
「程先生，這件瓶子，您看，還出么？」
我翻到密錄中關於那幅仿張大千仿《巨然晴峰圖》的記載，赫然發現，這幅畫柳橋當年做好后一直放在手上養著，並沒有出手。
而且，內膽瓶還碎的這麼厲害。
「先一件件定吧。」
「這麼多巧合加起來，導致的這麼嚴重的後果，讓我看，極有可能跟EAAA有關，他們這不就是跟你學」
如果僅僅有一和-圖-書道裂縫還能值個一億多。
我又隨手掏出了手機，點開相機對著瓶口拍了一張照片。
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但是，內外都碎了。
這傢伙聽完也是一頭霧水，他跟我一樣，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坑。
程巨森的話是明擺著不賣了，所以，我也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不過，也沒關係。
我聽的不禁點頭，然後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盡。
我是一邊說話，一邊掏出手機查看資料。
「怎麼會是這樣？我，這麼多年，都沒發現？」
那現在，這幅畫出現在程巨森家裡，是程巨森被EAAA當豬給宰了？
是哦！經小武這麼一分析，我是忽然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甚至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內膽瓶隨便一看，大約碎成了七八個碎片。
毀滅一位古董商，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從眼力著手了。
我收回手機，然後嘆了口氣。
還是，這就是EAAA聯合程巨森給我挖的坑呢？
每一件，哪怕是那件真的交泰轉心瓶，只要我沒看穿真相，只要下手了，又都能讓我損失慘重。
小貨車似乎也已經搬的差不多了，最外面幾https://www.hetubook.com.com輛車都已經開出來準備走了。
程巨森看著那外形沒有任何不妥的瓶子不禁愣住了。
不過，我給程巨森的報價卻只有四千萬。
古董之真，一真帶四假，但是就算假的，也每一件都是高級貨。
不過有點小遺憾，這件瓶子修復的實在太好了。
我試圖在強光照射下發現破碎瓷器粘合修復的縫隙。
信息之真，交泰轉心瓶的海關新聞、程巨森破產的新聞，被法院執行的新聞等等。
我回到車上，小武見我空手而出，不禁就奇道，「是個坑？」
我的腦海有點亂。
我點點頭，「就這件交泰轉心瓶吧！我們本來一開始不就是為了這件瓶子來的么！」
我心中不禁感嘆，牛逼！
「好！」我點點頭，心想安全這方面小武還是讓人絕對放心的。
「你是說，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反正他們用武力也很難搞定我們，不如跟你學習了。」
也就是說，這幅畫應該是被EAAA搶走了。
我也不廢話，直接在茶桌上拿了個小手電筒，然後對準這交泰轉心瓶的口照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其他幾件東西，然後微微笑道，「其他幾www.hetubook.com.com件，我就不要了。」
雖然說是修復了，但是其價值定然是腰斬不少的。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又停了，然後看著其他幾件古董。
看什麼？
程巨森點點頭，也不挽留，直接將我送出了門。
「那程先生開個價。」
「九爺，放心，我已經交待釘子了，他會安排人跟著這幾輛貨車，看看他們到底去哪裡。」
之前宋元中發給我的那份《柳橋趙氏臨古密錄》。
「不就是這一條縫么？其他地方都完好如初啊？」
還好我這手機帶長焦潛望，瓶身內拍下來放大后依然清晰。
「四千萬？」
我們的車子順著下山的路先加速開了出去，以免我們擋在貨車前面，讓人家不敢走了。
「這個價格太低了！這個價格」
「九爺，那其他幾件呢？當真不要？你如果其他幾件也要了，那我就按這個價格出了這件瓶子。」
人物之真，喬剛、程巨森都是有頭有臉的真人。
而這一路上，我又將剛剛別墅裏面發生的經過，大致跟小武講了講。
這古董，越是高價值的，全美品跟殘損品之間的價差就會越大。
程巨森明顯一臉的失望，不過買賣不能強求，更何況是古董這種價值頗
https://www.hetubook.com.com高的東西了。
人家準備的時間之長，半年多。
而這一放大十倍后，那瓷片粘合的縫隙就清清楚楚了。
我喝完茶直接起身。
「九爺，您看能出多少價了？」
我這邊看著手機想著各種可能性，而小武早就發動汽車往小區外開了。
「若九爺您真心想要，就八千八百萬。」
「啊？內膽瓶全部碎了？怎麼可能？」
程巨森的話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現在也不關心。
「如果我沒猜錯，這瓶子因為某種原因倒下來，或者被什麼突出的東西撞到了，直接把這一支如意頭給撞斷了。然後，又撞向了套瓶裏面的內膽瓶。從而，將裏面的內膽瓶給全部撞碎了。」
直到後來，柳橋出事，所有的字畫都一夜消失。
「不。還是一起綜合考量吧。單說一件，說實話，四千萬我不可能賣。但是如果其他都要，我是可以綜合考慮讓點價的。」
還回去不算什麼，最主要，這事如果一旦曝光，我在金陵藏古界的威信那就大打折扣了。
「程先生，那今晚就打擾了，有機會下次再合作。」
「小九爺，這是不是個坑真不好說。不過，這整件事想一想，有太多巧合在裏面了，單這一點就不太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