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一起都給我賣了。
我不知道現在的華子是不是真的不如當年好抽了。
所以，今年梅溪這邊就沒辦法尾牙了。
我讓梅又鈁跟我一起，讓他挑著一籮筐錢，挨家挨戶去拜年。
「三伯，沒忘，就是這個數。」
再多，也裝不下了。
十三爺搖搖頭，「不是錢的事。是時間。為了做這棵神樹，整個梅溪幾乎全員參与，前前後後用了整整兩年時間呢！兩年啊！整個梅溪幾乎都沒怎麼出貨。沒出貨就沒收入。也所以啊，後來，你爺爺老總師才決定出票大的，將積存的幾件大貨都拿出去出了。再加上你父親他們聽說外面有人求購青銅器，所以就帶著神樹去了金陵。」
畢竟是大年初一，給人拜年，見人就發十萬，多好！
我告訴兩位，之前我從梅溪帶出去的幾件貨都給賣了。
「十三爺，當年我爺爺設計製作青銅神樹，您還記不記得是誰訂製的？」
這，是賬。
除夕之夜，萬家團圓，得吃年夜飯了https://ｍ.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oｍ！
「九位數？」十三爺還沒看清賬單上的數字，不禁聽得一驚，「那是億了？」
當然了，每個人的大紅包是少不了的。
紅包的厚度跟去年一樣，每個兩萬。
十三爺聽得滿臉笑容，似乎十分的解氣。
「億！」我再次點頭。
「就是這個數？」三伯一臉懵逼難以置信，然後將賬單遞給了十三爺，「九位數？」
「小九啊！你這是按真貨去賣的？」
我忙輕輕拍了拍十三爺，「十三爺，三伯，別緊張，我沒有壞規矩。我是按真貨賣的沒錯，但是，我賣給了我們的仇人，EAAA。而且，我賣給他們后，還給他們挖了個坑，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就直接砸在了手裡，不能再賣給其他人。我，這是在報仇呢！」
「熟人！但是客人的信息在梅溪除了總師知道，也就外出賣貨的幾個人知道。其餘的做舊師，是不得知道客人信息的。」
我扶著十三爺下了和-圖-書山，下面小武早就在等我了，他在等我去他們家吃年夜飯。
然後又給十三爺點了一支，遞給他。
我拿出了一張簡單的賬單。
但是呢，瓷器投入雖多，但是利潤空間大啊！
跟去年一樣，每人十萬現金。
「我不知道。只是，記得你爺爺提過，這青銅神樹是一位大古董商跟他訂的，價格不錯。但是後來，人家又說不要了！」
兩位前輩是聽到一愣，我趕緊又將我如何設局挖坑的事跟他們大致講了一下。
十三爺點點頭，再夾著煙吸了一口，然後直接就扔掉了香煙。
黑夜裡終於有人放起了煙火，絢麗璀璨，好看的很！
而且是每人兩個紅包，一個是尾牙沒吃上的紅包，一個算是除夕值班的紅包。
喜氣！
外面有人求購青銅器，那不用問，定然是EAAA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十三爺扔掉了香煙，我又要給他點一根，但是被他擺擺手給拒了。
「青銅神樹耗資很多？」
十三爺不禁是眉頭m.hetubook.com.com一皺，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另外呢，十幾年前丟掉的那套神碑，也找到了，再加上之前十三爺做的最後一塊。
我是聽得眉頭一皺，心想這條線又斷了？
「好！好！既報了仇，也賺了錢！這貨賣的好！這錢賺的心安啊！」
「小九，你是不是忘記打小數點了？我咋沒看見啊？」
我點點頭，「九位數！」
他看似無力，但是依舊三口就吸完了一支煙。
「你爺爺老總師直到走的時候都沒有再提有關青銅神樹的話一句，哪怕這十幾年中，我也偶爾跟他抱怨過我們梅溪做過最虧的事就是白花兩年時間做了一棵樹，竟然一毛錢都沒收到。這樣抱怨，老總師他從來都是低頭不語的。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那青銅神樹惹的禍根呢！」
大年初一發完錢，晚上我把十三爺和三伯請到了我家的小院。
我給我爺爺，父親，叔伯等都點了一支煙，放在了他們的石碑上。
去年除夕，我回梅溪在祠堂和*圖*書祭完祖，每人當場發了十萬。
我是一邊發錢，梅又鈁在旁邊一邊登記，然後讓人簽字。
「當年那青銅神樹做好之後，你爺爺本想讓你父親和老七送貨。但是，訂貨的人卻拒收了。所以，神樹放在家裡放了將近一年。要知道，當年我們梅溪為了做這棵神樹投入了多少進去！」
尾牙吃不了，但是九爺承諾大家，該給的一點不少。
所以，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
今年由於回來的太晚，來不及做這些。
應景！
出發去韓國前，小武就已經交待了屁股，過年就按排班計劃該回家的回家，該值班的值班。
這是聽的他們不禁嘖嘖驚嘆。
三伯拿著賬單看了半天，他是在數數字上的零。
「老了，不能抽的急了，晚上不好睡。而且，這個華子，沒以前好抽了。」
「訂金都沒收？那一定是很熟的人了？」
說實話，在做舊這一行，金屬製品比瓷器投入低多了。
今年由於臨時突發去韓國收拾老棒子，所以原先提前回來梅溪跟特衛m.hetubook.com.com們吃尾牙的計劃都統統打亂了。
另外，所有回老家過年的特衛，我也讓小武準備好了大紅包交給屁股，等大家回來上班了，每人兩個。
我爺爺跟他說，三口抽完，既健康又過癮。
「其實，這個樹，我們連訂金都沒收的。」
十三爺，從來都是三口吸完一支煙。
其實十三爺之前跟我們說過，他這個習慣是跟我爺爺學的。
十三爺輕輕吸了口煙，然後想了半天，方才輕輕搖頭。
十三爺說著話再次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淡淡的煙氣。
我們來來回回，挑了十幾籮筐，用了大半天時間方才發完錢。
我感覺，這種大年初一挑著籮筐給人發錢的形式比去年在祠堂堆成一堆讓人領錢的形式，更好。
十三爺老了，但是他的習慣不變。
所以，我跟大家吃了個年夜飯，又去各個崗哨上慰問了值班特衛。
送回十三爺，我去小武家吃了年夜飯，然後又去了特衛們的營地跟大家再吃一次年夜飯。
一個是尾牙沒吃上的紅包，一個是新年開工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