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個高峰，人流量就明顯驟降。
其實，到這裏我覺得已經不用查監控了。
所以，這保潔進了樓道就找不到了，至於去了那一層，現在還在逐層的查看監控。
我看見釘子滿臉鬱悶的站在大門口七八米開外盯著出來的人。
畢竟距離不遠。
漢城飛中海，其實還是很快的。
一位保潔阿姨正彎著腰拿著吸塵器在裏面吸塵。
「其他人？哦，就是剛剛那位保潔了，她是每天上下午都會過來打掃一次衛生。」
「好了，釘子，只是個失誤而已，只要安東國沒進領事館我們就會有機會找到他的。想一想金泰勇，這傢伙在韓國不一樣被我們滅了。」
「剛剛進門的時候，她看著我們愣了一下，你們注意到了么？」
「門口、電梯，還有樓梯都有監控，都沒有見到安東國出去過。」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江錦，示意她來解釋，因為這方面她是權威。
釘子歪著頭，滿臉的不甘。
「監控沒有被做手腳？」
釘子被我叫的嚇了一跳，但是也沒問原因，直接和圖書
抓過旁邊特衛手上的對講就吩咐下去。
「我去！這裏面還有這麼多講究呢！長學問了！」
下班時間到了！
「這個保潔以前就這樣？」
人家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一點，估計剛剛小武忘了算了。
誰能發現？
還有，如果再加上一個小時的時差，從韓國回到國內，還得往回撥一個小時。
我跟小武一進門，就直接挨個房間去搜了。
什麼洗手間的浴室、馬桶，各種柜子，辦公桌，還有天花等等都不放過。
「啊？有么？我都還沒注意呢！」
等電梯的時候小武滿臉不解的問道，「那個保潔怎麼回事？是安東國裝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大堂里到處都是人，這棟大廈十部電梯，是陸續不停的往下運送著下班的人群。
「她臉上的表情不對」
這幾乎全世界都差不多。
我看了看大門口外面的監控，也的確是對著門口的。
所以，走窗戶是不可能的。
很失望，釘子的狙擊眼最終沒能發現那位保潔。
江錦的話還沒說完，我瞬間
和_圖_書就醒悟過來，大叫起來。
所以，回到中海，時間上也就過了兩個來小時而已。
突然，江錦隨口問了一句。
「釘子，趕緊的交待樓下兄弟，攔住那位保潔。」
「保潔阿姨？」我聽的一愣。
還好，安東國租的這個樓層不高，也就十一樓而已。
「快，下樓去。小武，你跟我坐電梯，釘子你帶人走樓梯，快！」
我點點頭，打消了我心中的想法。
「人呢？」
「九爺，不對。」江景突然皺著眉努力思考著。
釘子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來，只是轉過身，咬著牙看著夕陽下的馬路發獃。
只能走門，而門口的監控一直都被監控室里的特衛一直盯著的。
我跟小武、江錦三人直接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堂。
我是邊聽特衛們彙報，邊跟小武他們爬樓梯上到了安東國居住的那一層。
推開大門，讓我們吃驚的是裏面竟然有人。
但是呢，樓梯是每層樓梯口有監控，樓道是沒監控的。
要是我，進了樓道再換一身裝扮，然後再隨便往和-圖-書上跑到更高哪一層出來，再坐電梯下去。
這一整棟大廈進進出出的人，你要是查監控找到那位變裝的保潔，那得查到夜裡十二點了。
「這個的確是這樣，之前這個保潔我就注意到了，而且還專門調查過這個人。這個保潔阿姨個子挺高的，有一米七多呢！不過，有點駝背，所以走路看上去就佝僂著。她也不單單是打掃這一層，這棟樓里還有好幾戶都是她打掃的。」
稀稀拉拉，電梯三三兩兩出來著人。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從樓道下到一樓大堂。
我聽到一驚，大腦中一個想法瞬間就冒了出來，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男扮女像。男扮女是相對比較難的，因為男女的臉部骨骼差異太大了，化妝的技術挑戰很大，除非用全套的硅膠，比較簡單。而全套的硅膠雖然能視覺上縮小臉部輪廓，但是，無法表達表情。就是死的。」
小武也告訴我，監控室里傳來消息，那位保潔打掃完衛生出來，沒有進電梯，而是和-圖-書走的樓梯。
其實呢，用釘子的話說，這些都交待搜查過了。
裏面滿滿當當都是人。
現場駐守的特衛們大致跟我們彙報了一下現場的情況，跟釘子說的基本一致。
這傢伙是個一流狙擊手，但問題是現在不是考驗視力的時候。
「保潔人呢？」
「查過了，一切正常。」
我立即看著負責的特衛問道。
特衛沒說話，釘子先回答了。
他鬱悶，對一個男人來說，對他能力上的否定是不能接受的。
「那，有其他人出去么？」
負責現場監視的特衛隊長也是一臉鬱悶的看著我。
「我去！爬樓梯。」我是轉身邊跑邊對著小武喊道，「跟釘子說，讓他們快，調出監控查剛剛那個保潔去向。」
「是有愣了一下，怎麼了？」
「正常？」我嘀咕了一句，心想要是我怎麼怕逃走呢？
下班的高峰大概就二十分鐘。
我嘆了口氣，上去拍了拍依舊盯著門口的釘子。
「就好像我給九爺變臉，變大眼睛，變大鼻子，甚至墊下巴，墊鼻子，挖眼窩，以及變換膚色都沒問題，局和*圖*書部的變更不會影響一個人的表情。但是，整個臉如果進行變更，就算在像，那也是死的。剛剛，那保潔的臉就是死的。她剛剛的眼神愣了，但是臉部的皮膚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但是等我們衝到樓下，繼續傻眼。
我們是繞了一大圈，也看了看所有窗戶，都是從裏面鎖著的。
電梯門打開，我們傻眼了。
「剛剛打掃完衛生，走了。」
我們抵達韓國領事館旁邊大廈的時候，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釘子搖搖頭，沒有說話，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出來的人。
「她一直彎著腰，吸塵的時候彎著腰能理解，但是剛剛我看見她離開的時候，也是彎著腰，好像佝僂一樣。」
「釘子，別看了，讓兄弟們撤了吧，也辛苦很久了！」
保潔阿姨見我們進來，先是看著我們愣了一下，隨即就又低下頭吸她的塵去了。
「九爺，那個保潔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人流往外，我們也跟著往外。
「怎麼說？」
我安慰了釘子一句，但是這個傢伙卻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馬路對面的一棵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