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麼流程啊！」林正卿事邊喝茶邊搖頭。
其實是出其不意么？
我一看這情況，就直接站了起來。
老康一看大家都反對，不禁就不幹了，說那你們說怎麼辦？
「我的結論就是，這兩幅畫都是假的。不過呢，都算是舊仿的畫，時間上我的鑒定是清早期。至於能不能收，如果讓我說，我是古董商當然可以收了，只要有利可圖。但是換成是館藏單位能不能收，那就要問各位專家了。這個，我回答不了。所以，假的。」
「你們博物院什麼時候效率這麼高了？就三天時間，你們就要跟我們解約了？你們的流程走完了？」
當然，看價格了。
但是呢，他們又是矛盾的，是既不想得罪領導，也不想擔一個鑒定打眼，甚至要擔責任的事。
我是抱定了這個態度，隨便你們怎麼討論。
我看這樣下去肯定是沒有結論的。
我去！這傢伙竟然搞起了舉手表決。
「沒那麼高。如果沒有謝子柳的那兩方印，估和圖書計兩幅還能到五六百萬。但是多了兩幅假印，價值就大打折扣了。讓我收，頂多一百萬一幅。」
「這下曲靜海難受了，所以，先拿你開刀了。」
「我去！還太不用心？」我都要笑噴了，「哎，對方給的價格優惠，是多少啊？」
而曲靜海是當真被我噁心到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曲靜海沒細說，我也懶得問的。反正，最後曲靜海十分惱火，直接就說不用出鑒定報告了，這兩幅畫，也不用收了。」
所以，這是曲靜海故意玩的戰術，先用人在前面引導，給我打個樣，就看我就範不就範了。
「梅總，都說說鑒定結論吧。」
我說完，直接就轉身出去了。
這楊主任一說，其他人也都跟著發表意見，說不能簡單舉手，鑒定文物哪有這樣的。
從曲靜海的表情看，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似乎他還能夠接受老康給出來的結論。
「各位，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我的結論hｔtps://ｍ•ｈe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m很簡單，舉手也行，就都是假的。」
我是故意在最後強調了一下，假的。
「好像是9800萬。」
因為大家不傻，心中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聽得眉頭一皺，然後看著眾人道，「那，大家討論一下，最後定個結論吧。這樣，賣家這邊可以先去休息了，我們內部討論完，有了結論，再通知你們。」
賣家這邊工作人員將畫收了起來，然後就退出去了。
不是。
我看著林正卿遞給我的告知書，不禁搖頭。
而且，還說就算是仿的那幅也都是可以收的。
這曲靜海不在，大家就都開始七嘴八舌了。
我都把印章的問題給指出來了，他竟然說成一個是真的，一個是仿的。
甚至，說不定這兩人早已經被曲靜海搞定了。
我說完不禁看了一眼林正卿，「林教授，我先走了，結論給你們留下了，如果後面讓我簽字也行。」
「不對啊！人家受託去買畫，只憑曲靜海一句和*圖*書話就去賣了？不用簽協議？不用付定金的？」
「來，趙孟頫的這幅《竹禽圖》鑒定是真的，舉手。」
這老康是一臉的不情願，不過也不好反對。
「我去！剛好不過億啊！這個價格倒是講究的很！如果這兩幅畫是真跡，倒的確相當優惠了。不過，可惜是舊仿的，那價格就差了很多倍了！」
好傢夥，給我一個出其不意啊！
鑒定室里剩林正卿以及我們幾位鑒定的人。
林正卿見無人說話，他畢竟是副館長，領導。
總好過全部都是假的。
其實我無所謂，我才不管你們怎麼討論，反正要問我，那就是假的。
而曲靜海，也趁此機會跟著出去了。
但是，等了兩三天卻沒有等到鑒定報告。
「我說么，怎麼曲靜海這傢伙搞得這麼明顯呢！我心想這館藏單位收假文物的事雖然常有，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啊！」
這老康說完，我以為曲靜海會繼續輪流往下點名。
但是，這傢伙卻來了個跳級，直接就到我了。
「和圖書當然了，估計他曲靜海也未必清楚這兩幅畫是假的，在他的認知里說不定一直認為是真的呢，所以，他才會對你給出的結論很是生氣。」
我點點頭，很是認真起來。
「你是不知道，你那天走後，曲靜海是大發雷霆啊！他是氣瘋了！他當場把所有的人都罵了一遍，說他好不容易從人家中海手中搶過來的兩件國寶，人家賣方給的價格也很是優惠，怎麼大家如此不認真對待呢！而且，竟然還沒有達成一致的結論，屬實太不用心了。」
「那你是不知道。這兩幅畫呢，聽曲靜海跟我若有似為的叫苦來看，應該是他之前在中海博物館的時候他讓人家去日本收的，結果畫還沒回來他就先調走了。換的下一任竟然不認這個事，聽說好不容易搞定了，最後這人又出事了。所以，賣方就一直找曲靜海，也就有了我們這事。」
所以，讓他們先說肯定的結論，接下來就直接跳到我。
這老康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耍滑頭呢，還是當真眼力就是www.hetubook.com.com如此。
「老康，我的鑒定是材料到代，不能簡單說成整幅畫是真是假的，你讓我怎麼舉手？」
只好笑道，「這樣吧，一件件來吧，老康你牽頭把結論給定了。」
我就是要噁心曲靜海。
不過，我倒是等到了林正卿送過來的提前解約告知書。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前面兩個人應該是跟曲靜海關係比較近的兩人。
「不收就是了，有什麼好難受的。還有，他這做的是不是太明顯了些？」
但是這傢伙話一出口，第一個反對的竟然是楊主任。
林正卿點點頭，「這兩幅畫的真正價值應該不過千萬吧？」
讓我簽字，我也會在旁邊寫假的。
但是大家竟然都不說話了。
我都同意了，其他人哪裡會反對呢，直接讓大家在報告上簽字就好了。
這是曲靜海這傢伙故意這麼安排的。
我是提前離開了博物院，我以為後面會有人拿著鑒定報告過來給我簽字。
如果我識趣也跟著前面兩個人一樣，給個折中的結論，那後面的三位就不用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