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我並沒有立馬給奚北葭打電話。
曾小凡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就急不可耐的看向了我。
所以，蘇古雅集沒有合適的。
「怎麼樣？九爺看這幅書法小手卷如何？」
「估價四千萬，我幫人代賣收十個點的費用。價格，我就不溢價報了，四千萬外加十個點的費用。您看如何？」
雙方價格談攏了，當場就開了支票，人家曾小凡拿了東西那就是要走啊！
當然了，這都是在開玩笑，不過曾小凡的話聽上去是在打趣，其實裏面也有意無意包含著深意。
甚至，都會懷疑我是不是從中玩貓膩了。
東西昨天晚上拿回來，今早就賣了，看上去有點太快了。
「正好，九爺您幫忙看一眼。」
如今店裡的庫存，基本上都是不過百萬的東西。
我急忙滑動照片，看到三個字：文徵明。
但是呢，奚北葭家畢竟不是懂行的，所以我要是現在就跟他們說東西賣了，還賣了四千四百萬。
我把蘇古雅集店裡的存貨清單拿出來看了看，說和-圖-書實話沒有合適的。
因為但凡好的，大件的，憑藉我現在的渠道資源，那肯定早就出手了。
「我去！難怪您是急急忙忙要趕去江都呢！這可是大寶貝。」
人家不懂行，拿一堆古董在手裡其實很麻煩。
「我還得回江都呢！」
因為估價四千萬如果拿去拍賣會不說溢價多少，至少傭金的十個點肯定是有的。
我說請他吃個飯的時間，他都不願意。
我是先給他續上茶水。
這一放大不禁看的我是一驚。
所以，曾小凡點點頭笑了。
同時呢，我也在考慮這四千萬人家不要錢，只要東西，那我給他們什麼東西呢？
「那我就省一頓飯了！」我不禁又打趣了一句，然後又隨口提醒了一句。
做到這樣，才是上上策。
如今這刨去十個點的費用，還能實實在在拿到四千萬，其實已經算超值了。
或者過百萬，有瑕疵，大藏家不太願意收的貨。
「我說曾爺，您這大藏家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參加地方書法家協會的展ｈetuｂook•ｃｏm.cｏｍ覽了呢？還有啊，江都文物商店能有好東西？」
誰的字？
「哈哈！您的意思是，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別作妖了！」
其實呢，對於不懂行的人會覺得快。
我想了想，其實我昨晚就想好了。
打趣完，笑完了，終歸還是要談價格的，畢竟是生意，是幾千萬的大生意。
「琵琶行！這字寫的不錯！」
但是真要拼出去給人家奚北葭家，那就太不厚道了。
「哈哈！說實話，遇到心儀的好東西，在您梅九爺面前我也沒必要裝腔作勢了。您對我了解的很，否則不會第一個發給我是吧？」
「江都距離金陵近的很，對於江都文物商店我還是知道的，他們基本沒什麼大貨的，店裡也破破爛爛的。所以，建議多個心眼。」
哈哈！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起來，打趣么！
曾小凡說著話是立馬掏出了手機，點了幾下把手機遞給了我。
「那我可不幹了！」
其實呢，我心中也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
這個價，其
https://www.hetubook.com.com實還算合理，對曾小凡來說應該能接受。
曾小凡笑了笑，「多謝提醒，我知道的。」
「我這隻是最高預算，是按上拍賣會的方式估的。況且你虧啥，你代賣而已，多幾百萬你也就多幾十萬而已。」
「這樣啊，幫朋友代賣，當然，您曾爺也是我朋友。都是朋友，我就不按套路來了。」
「去江都看展，明天在江都，那個江都文物商店聯合江都書法家協會辦了一個書法展。」
「說實話，從照片上看，書法本身我是沒看出問題。不過呢，這照片拍的光線不好，而且，這照片應該是隔著玻璃櫃拍的吧？反光，一放大照片就看不清細節了。所以，得看實物。」
「對頭！況且，您梅九爺會狠心宰我？」
「嚯！虧了！」
「對啊！」
這些東西吧真拼那肯定是能夠拼個四千萬的，也幾乎能把我們蘇古雅集的庫存給清一清的。
曾小凡拿了東西當真就離開了。
屏幕有限，但是照片上的字是密密麻麻看不太清。hｔtｐs://ｗｗw•ｈｅtｕｂooｋ.ｃoｍ.com
曾小凡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等我出價。
「是么？」我不禁故作吃驚，「那我重來。」
因此呢，前面講過針對小白就要用小白的方法。
暫且不跟奚北葭說東西賣了，過幾天再說。
「你這是忙啥呢？一大早開車來又開車走的。」
「曾爺，您都是跟古董商這樣買東西的么？這可是談不出好價格！」
「我們這交情，不比幾十萬？」
「你是問真贗？」
我正想要去哪裡給他們收貨呢，有人給我送方案來了。
「當然不錯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字！」
這些貨價格適中，適合放在店裡賣給那些來逛店掃貨的中小藏家。
我說著話將手機遞給了曾小凡。
「您這話說的，幾十萬不是錢啊！」
曾小凡伸出一隻手掌岔開五指，「五千萬！」
「哎！這次還真有一幅好東西，我就是專門為這東西來的。」
因此曾小凡話里的意思就是我這個價格還不錯，對雙方都有交待了，不要因為追求高傭金而得罪了買方了。
我之前給奚北葭他們家估的是四千萬hetubook.com.com，但是還沒有剔除十個點的傭金。
但是真正懂這一行的都知道，好古董好藝術品是一物難求的，基本上只要有合適的渠道，東西一出來那肯定是分分鐘出手的。
對他們來說，最好的其實就是每人拿個兩三件價值高，又漂亮易出手，易保存的就好了。
「那可不一定！」
曾小凡點點頭，「所以，我才會來現場啊！昨天我剛到江都呢，本來今天上午去看的，結果被你誘惑到金陵來了。所以，現在我不得趕緊回去。」
那多半會讓人家感覺這生意是不是太好做了。
「什麼價？」
所以，價格上，超過估價能給賣方一個交待，同時又讓買方沒感覺價格太高被宰。
「哎，曾爺，實話您本預計多少來著？」
所以，我是伸出兩指一劃屏幕，將照片給放大了看。
「不高，說實話，比我預計的甚至還要低。」
我接過手機瞄了一下，屏幕上是幅書法作品的照片。
對我蘇古雅集來說，買賣雙方都是朋友，都是老客戶，既然是代賣，那平衡買賣雙方的利益，讓雙方都滿意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