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虧損就跟滾雪球一樣，是會呈幾何級倍增往下發展的，而且會越來越快。
做任何事，良性循環很難，但是惡性循環是極其容易發生的。
榮正道是個老江湖，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只不過當初為了跟我干到底，他選擇了最快最簡單的方法。
我不知道這個方案是他榮正道想出來的，還是吳學淺幫他想的。
「這才一年，沒這麼快吧？」蘇沫有點不太認同。
還有，我們梅蘇竟然一下子就收到了十三份求職的簡歷。
所以那個時候只能算調整，整個榮古齋的團隊還是總體穩定的。
賬一算出來，也果真如麥威廉預估的那樣，一場秋拍就讓榮古齋虧了將近一個億。
再加上，這減掉的不是不發，只是緩一緩而已。
這要是算到全年去，也當真差不多兩三個億沒了。
況且，當初為了把我從榮古齋趕出去，他榮古齋可是把所有員工的工資薪酬都近乎翻倍的，人工成本本身高啟。
或者和*圖*書有事了才想起人家給人家打電話，也會被人嫌棄太實際了。
後來我們喊了幾個人面試后，發現這簡歷是越來越多了，幾乎榮古齋大半員工都投了簡歷過來了。
不過呢，他的說法很是花哨，說由於公司業績不好，所有員工的薪酬暫且減半發放，另一半待業績回正後，逐步補發給員工。
還要再看看年底的獎金如何，如果那時候當真是分文無有，明年一開年，應該就是榮古齋關門的時候了。
秋拍之後，榮正道終於爆發了！
最直接的，榮古齋這個薪酬減半發放的通知一出來，第二天就直接請假了三分之一的員工。
這拍賣會的地點在中海，我就跟小武開了車直接去了。
不過我發現我是勞累的命，我這坐下來喝喝茶，刷刷手機的好日子也沒過幾天，就又要出差了。
榮古齋的後事如何發展，我想還沒這麼快，畢竟也快年底了，員工們想的應該很現實。
我跟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武和蘇沫說，「快了，榮古齋玩不下去了。」
所以，現在回頭來砍，也是即合理又很有空間的。
駱飛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出去參加一個什麼名人之夜慈善拍賣會。
所以，一旦發生虧損，得有強力手段及時扭轉虧損之勢，不能等。
很顯然，榮正道畢竟年紀大了，很難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了。
我是聽的一臉懵逼，說，「你一個大律師，怎麼參加這種明星活動呢？」
估計榮正道是懂這個道理的，所以他終於下狠手了。
再大的家業，也受不住一年兩三個億的虧損。
卻給自己挖了坑。
無論是辦企業還是持家，賺錢歸結起來只有兩個方法：開源和節流。
基礎好如榮家這樣的，不敢說能撐多久，三五年，乃至七八年，那是沒問題。
我之前說過，加薪一時爽，員工很是感激公司和老闆，但是這種感激的記憶是短暫的。
只要工資發個三和*圖*書五個月，大家都會認為自己拿到的是理所當然的，是公司和老闆就應該給這麼多的。
所以，要想激勵員工，固定薪酬適當就好，不要太高，加大浮動獎勵才是王道。
駱飛的這個所謂的名人之夜慈善拍賣會，我估計八成跟之前顧先鋒他們參加的那種慈善品鑒會差不多，都是打著慈善的名義在坑人。
他以為，把薪酬恢復到調整前的水平，員工們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因為調整前其實員工們的工資本身就被我調的很高了。
估計他們是誤會了，以為我梅蘇當真會收了他們一樣。
當然，這是從老闆的角度看問題，我給了團隊這麼高的薪酬，你不能給我帶來利潤，我給大家砍一砍，很合理吧？
尤其是看不到迴轉的持續性的虧損。
這人際關係呢就是多走動，多往來，否則時間長了不聯繫關係就淡了。
所以，只好節流。
「但凡榮正道是個聰明的人，是個有魄力的人，他會想辦法結束這一切的。做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闆要有賺錢的能力，但更重要的也要有及時止損的能力。等著吧，榮古齋人心不穩，等裏面的大部分人一走，公司就癱瘓了。到時候，想玩也玩不下去了。」
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會慣著你，少一分都不行。
你看，太特么狡猾了！
而對於現在的榮古齋來說，開源很難。
也就是說，這不是減薪降酬，只是保留一半後面補發。
如今，回過頭，他下狠手讓吳學淺把所有員工的薪酬給恢復到調整前的水平，等於是差不多減半。
秋拍過後，我算是稍微清閑了些。
但，就怕虧。
如果後面給打回原來加薪前的樣子，大家都會不爽，甚至認為老闆在剋扣自己的應得。
所以，我帶了一些金陵的特產，板鴨之類的，準備當伴手禮送給肖克複、古大金。
中海說實話沒啥好玩的，來這裏就是工作，完了打算連夜回去。
很多時候，辦企業可以微利，甚至哪怕不賺錢，都是可以撐著的。
其實春拍的時候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
，他是讓吳學淺整改過的，但一次春拍說明不了太多問題。
不過呢，這次我跟小武來的比較早，因為好久沒跟中海文物商店的肖克複聯絡了。
所以大家努努力，還是有希望拿到自己的高薪的。
我是打算去他那裡坐坐，如果時間上來得及，甚至還要再拜訪一下古大金。
「不是明星，是名人。沒辦法，人怕出名豬怕壯。這有點名氣之後就被人盯住了。我已經是第三年被人邀請了，之前兩次都沒去。這次人家是搬了好些人物來邀請我，說我是法律界的代表。而且，還打著慈善的名義，我是不去都不行啊！」
關鍵還有，這隻是起初兩三個億，怕是越到後面是數額越大的。
但這次秋拍過後，人家下狠手了。
不用再整天抱個電腦看各種古董的鑒定報告，還有各種圖錄上的解說詞，以及各種報表了。
我知道古大金愛吃金陵板鴨，他好這一口，之前還特意來金陵大飯店吃過板鴨呢！
但是，從員工的角度，人家可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