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呢？
「什麼？」
我雖嘴巴上認為不可能，但是內心卻不無觸動。
日常的工作大致說了幾句，就轉到正題了，這傢伙差不多是專程跟我來彙報榮古齋的消息的。
並且藉由工緻的花紋和典雅的設色，突顯畫中人蘊藉持重、艷而不浮的氣質。
這些都是張大千以獨運之匠心揉合他對唐寅、錢選等古代大師的深入體會才能得到的效果，也正是他的仕女畫受到萬般矚目的主要原因。
這個消息讓我有點疑惑起來，因為這比我想的快多了。
畫展開來，這竟然是一幅《仕女圖》。
但是，這畫被小武看了兩眼，不禁叫了起來。
我以為的是員工們應該等年底發完獎金，看情勢才會大批量離職走人的。
不說其他，裝裱全部都是老畫上撤下來的老裱了。
此畫以仕女為主題，古木綠草為背景。
關鍵還得看畫工！
對於我的疑問麥威廉自然是直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但是出來的這些員工我們是一個沒要，其他拍賣
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倒是搶著收，但是聽說給的薪酬都很低。比榮古齋薪酬減半后的還要低三分之一。」
畫的尺幅長約一米四，寬約六十公分。
從做舊的級別來看，這絕對是一幅用了心的絕品之作。
開面時施以額、鼻、顎三白之法，鞋端並加描金。
輕輕展開畫，先看紙，也是老紙。
定然會以為這就是張大千的真跡無疑。
「你想啊，宋元中，趙季柳提議南北聯合，被你拒了，人家就來個美人計啊，想以此引誘你。」
「你看，這身材，最像的是這鼻子，還有嘴巴，都是小小而挺立的。」
麥威廉告訴我，根據金陵拍賣行業內傳出來的消息，榮古齋秋拍過後一個月內竟然走了三分之一還多的員工。
畫幅構圖采平正、簡約之法，輔以大面積的留白，滿滿都是古雅的氣氛。
小武見我皺眉思考起來，又不禁安慰道，「當然了，我也只是隨便一說，宋元中還和-圖-書算靠譜，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他們也都是咎由自取！
「我懂不懂不重要，我就感覺人家蘭小姐仿的時候把自己畫進去了，然後送給你。對對對，你想想，剛剛送畫的時候人家怎麼說的？」
因為不僅僅畫的材質、裝裱，以及技法、內容是無可挑剔的，其他印章等等，也都是毫無破綻的。
「別老宋元中宋元中的了，人家都請你吃過席了，正式改名趙季柳了！」
想不到這麼快就做出決定了！
從洛城回到金陵，第二天上班麥威廉就笑呵呵的跑過來跟我彙報工作了。
說實話，我跟他柳橋叔侄三人合作過，有點熟，但也壓根談不上知根知底的那種熟。
這也很顯然，獎金歸零的消息是榮正道放出來的。
肩若削成、眉目如波。
前面薪酬減半，後面又來一招獎金歸零，這員工不走才怪呢！
「什麼鬼？」
畫中仕女身著粉砑色寬袖連身裙、腰系直裾。
當然了，古畫風格不那麼寫實，說像也只是三分像m.hetubook.com.com七分想而已。
畢竟是臨摹的張大千的，距離現在年數不長，其實這些材料收集起來也不算多難的事情。
蓮步輕移、裙袂飄飄。
麥威廉告訴我，原來榮古齋內部已經放出消息了，今年業績不達標，所有員工沒有一分錢獎金。
「那他不想經營榮古齋了？」
小武的話雖說有點太過了，把人想的太險惡了。
我是罵了一句小武，然後輕輕將畫給收了起來。
「我還是喊宋元中習慣了，感覺趙季柳太拗口了！好了，別說趙季柳了，趕緊看看人家美女青拂姑娘送你啥了！」
衣襟、袖口、衣帶上描繪雲紋，直裾上繪雲鳳紋。
哦喲！竟然是做舊過的。
「喲！我怎麼發現這畫上的美女就是蘭小姐本人呢！」
這麼一提我方才想起來要看看剛剛人家到底送的是幅什麼畫來。
其實我也發現有那麼一點像。
不過，我感覺趙青拂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雖是端莊的正面立姿，卻含有微妙的動態。
我去！這老闆經營不好，苦的hｔtｐs://wｗｗ•ｈｅtｕｂｏok.cｏm.com都是員工！
前面趙青拂說是臨張大千的，還是幾千張中選的，說實話我是相當的感興趣啊！
「那可不是吧！最主要這畫上美女的神情很像蘭小姐的神情，她本來就有一種古典溫婉的味道。」小武說的很是肯定，說完不禁就笑了起來，「不對啊小九爺，我怎麼感覺人家這畫送的很講究啊？」
「卧槽！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一天到晚凈想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這是仿張大千的仕女，你懂不懂啊！」
都是以醒目的墨、青、紅、白、綠等配色，為畫面打破沉悶，增添富麗、寫實的生活氣息。
「她自己畫的當然是她自己送的，人家前面不還說了代表柳橋送我的。」
「人家說是她個人送給你的，這意思還不明顯么？」
「你這不廢話么，古畫都是這麼畫的。」
「是么？」
右手斂胸、左手下垂。
可以這麼說，這幅畫是趙青拂臨的張大千的，而張大千又是臨的各種古代大畫家的。
從後座拿來錦盒，取出畫軸一看。
小武是一和_圖_書邊開車一邊叨叨念著，他這話又叨到一半不禁忽然想起什麼來了。
「哎！我說小九爺，你說這會不會是個美人計呢？」
但是這畫中的仕女我現在想想跟趙青拂也的確有幾分相像了。
而且用料也是十分的講究。
「行了！是爺們就別裝了，人家是有意思送你幅自己的畫，就看你接不接了。」
這幅畫如果拿去上拍，按如今張大千的市場估價應該不會低於三千萬。
不過，我就奇怪了，他這等於是在趕人走啊！
畫中仕女所展現的古典的韻味，及勻凈的線描技法，可以說是張大千畫仕女畫的精品之作。
虯曲的樹榦和美人纖細窈窕的體態互相映發，表現了傳統文人含蓄的審美態度。
畫中仕女微抬高右肩，像是左傾的姿態，讓人感到她似乎要向觀眾走來。
發作結椎髻，上插青色華勝。
如果不是趙青拂親自送給我，我是當真看不出來這幅畫是別人臨摹的。
再加上她丹唇似笑、芳華若吐，不但使畫中仕女的柔情綽態勝過千言萬語，又拉近了她與觀眾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