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對方掌握了我們的行程了，是知道我們內部消息的。」
「九爺，對不住了，我，工作失職了。」
「什麼事？」
「你懷疑他是鬼？」
麥威廉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看著我。
我這話說的小武是無言以駁。
「這麥威廉倒是真不能走，他走了梅蘇開不開不重要，重要的是榮正道一定高興慘了！他肯定敲鑼打鼓……哎，小九爺，你說這個事會不會是他榮正道搞的鬼呢？」
小武沒說話。
以我的記憶力來看，這批貨里，有約莫七八件都是姑蘇保稅倉里出來的東西。
「嘶！」好像是這麼回事。
「我梅九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要。我覺得他沒問題。任何人做事都要有動機，他沒這個動機，至少我沒看出來他有必要害我們。他在我梅蘇一年賺的可不少，馬上年底就要發績效，分紅了。他不至於。」
而眼前我看到的東西，卻是實實在在開門到代的真貨。
而且，都是排在前面的大貨。
我點點頭和圖書嘆了口氣，「人都是這樣！再傻再壞，都還是自家的好啊！」
「放心吧，我又不傻，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還能不知道。」
「也正常。榮曉冬精神正常了？」
「而知道我們今天要去杭城開庭的不就這麼幾個人么，除了麥威廉，其他人就你我蘇老闆，還有律師那邊，都不可能吧？」
「哦，說到榮家，我想起個事得告訴你一聲。」
「你不覺得這次梅蘇送貨入庫的時間點很是不對勁么？我感覺是故意趁你不在家的時候送過來的。」
先拿假的當真的進來，然後再換成真的出去，就是走私文物。
我發現從梅蘇出來之後小武就是眉頭皺的老高，似乎有話說，但是一直忍著沒說。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William，這不怪你。誰知道敵人這麼狡猾呢？他們改了個名字，你又沒跟我一樣看過實物，所以單從名字上哪裡能看出問題。」
其實，我知道小武想和*圖*書說什麼，他懷疑麥威廉。
我不禁笑道，「你以前老是說我瞎想，你特么也別瞎想好不。這話我們兩個說說就好，千萬別在其他人面前啰嗦啊！這要是被麥威廉聽到了，人家不還得直接撂挑子走人啊！他真要走了，那這拍賣行誰干？我們啥也不懂，吹牛逼倒是可以，真要管一家拍賣行我倆就傻眼了。」
「除了我們，還有原告杭城文物商店那邊呢？另外還有法院那邊呢？其實知道的人多的很。還有，別忘了之前李國初跟我說的，如果當真是無面佛，那人家的關係網路就跟蜘蛛網一樣，是無處不在的。知道一個法院的開庭信息怎麼了！」
我是聽到一愣。
不過，我仔細再上手看過，發現其實送到我們這裏來的東西看上去跟保稅倉里的一樣。
只是搖搖頭，嘀咕一句，「我只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第二個吳學淺呢！」
「去榮正道家了，似乎是榮正道把他接回家的。」
我當然懂小武m•ｈ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ｏｍ
的意思，他是怕我又被自己信任的人給背叛了。
「前幾天釘子那邊跟我提了個事，榮曉冬從康養院出來了。」
「麥威廉是我從港島挖過來的，人家在港島佳福拍賣行幹了幾十年，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小嘍啰，怎麼能跟吳學淺比。我之所以看中他除了能力，不就是看中他的職業操守么！我絕不懷疑他。」
的確，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九爺，你可注意到一個事了？」
其實，我心中清楚的很，對方定然是不會答應取消合同的，他們好不容易才入了我們的庫，哪裡會輕易取消呢！
小武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我隨即就否定了。
榮正道作為爺爺把他孫子，他榮家唯一的香火接回家康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完這批貨，我讓麥威廉封起來放好，然後我們就出了保險庫。
「這個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送貨入庫的時間不是臨時安排的，而是提前幾天就跟
ｍ.hetubｏｏk•cｏm.cｏｍ我們溝通過的。這說明什麼？」
「小九爺，你說，麥威廉，會不會」
我點點頭，我當然早就注意到了。
「出來了？」我是聽的一愣，「去哪裡了？」
我讓麥威廉打開了所有的古董，我大致看了看。
已經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這事就是我前面想的那樣。
小武對我的提醒是一臉的不屑，不過他倒是很認真道。
而且，是走的明明白白，正正規規，合理合法，毫無毛病。
結果也並沒有出現奇迹！
他說到這裏停了，不說了。
「有鬼！」
離開百花古玩城，一路上堵的厲害，走走停停。
小武點點他，又不禁突然又皺眉。
「廢什麼話！」
「什麼事？」
「榮正道？」我不禁冷笑一聲，「他還沒這個實力。他若有這個本事，也不會有今天他榮家的下場。」
因為，我在姑蘇保稅倉里看到的那幾件大貨都是假貨，而且，做舊的級別也不算高。
我點點頭，「好，你先跟對方聯繫。」
與我分析的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一樣，那幾件古董就是我在姑蘇保稅倉里看到的是同一個東西。
「我也是這麼想呢！但是，你別忘了吳學淺的教訓。」
「沒事了，入庫就入庫了，不要再想前面的事了，我們要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在一個大紅燈路口，我看他一臉憋大便的模樣，忍不住喊道，「你有屁就放，別憋著了。」
「那我可說了？」
「哦！」麥威廉立馬認真起來，「九爺，我現在就聯繫對方，跟對方商量取消合同的事。」
「會不會什麼啊？說清楚。」
「從釘子看到的康養院的記錄看，榮曉冬應該還是傻傻的。就是也不說話，就一天到晚看著遠遠的地方發獃。還有榮正道還請了醫生和專門的保姆等回家，好像是專門來調理榮曉冬了。這意思是不是還想把榮曉冬給找回來呢？」
實際上根本不是同一件。
「其實，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問題的。不說別的東西，那幅畫就比較容易看出來的。」
不過，我還是搖搖頭。
小武一句話直接懟的我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