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這展辦的的確沒話說，規格到位了。但這不重要啊，關鍵是人啊，你們的大客戶資源呢？怎麼一個都沒到呢？」
「廖總，我們的大客戶資源我不敢說百分百都邀請了，但是至少百分之六七十我們都邀請到了。」
而符合條件的，就一個一個放行。
麥威廉是充分理解了我的意思，他這是專門做給對方看的。
千萬別演砸了，導演很兇殘的，罵人很厲害，搞不好還不給工錢。
我安排大巴車在距離金陵大飯店差不多兩公里遠的一處廢舊停車場集合。
「那大藏家沒來，新聞媒體呢，怎麼也沒來？」
「廖總啊，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啊！」麥威廉接過話頭一臉誠懇的解釋起來，「其實呢，一開始的時候我是跟我們九爺說隨便一點算了，反正我們自己也不太樂意接你們這個展。但是我們九爺說了，要麼不做，既然決定做了，那就要好好做。所以，我們這次不但嚴格按照合約辦展，甚至都超規格了。您這要還是覺得我們糊弄事，那就真的冤枉我們了。不信的話，你們去找幾和-圖-書家拍賣行和展覽商去問問就知道了。」
「那人家不來我們也沒辦法啊！」
當然了，我不可能讓他們一車直接就拉去金陵大飯店了。
現場的展覽布置也一樣，一絲不苟，都是業內最大牌的團隊在處理。
當然，所有群演並不知道他們去看展的目的。
所以，對方也沒說啥，直到第四天下午還是一個熟面孔都沒看到，對方不禁就急了。
當然了，不是說大藏家就不看展了。
只知道，有人跟他們說現場是無機位拍攝，要放鬆自然就行了。
我給出的條件那是相當高，三百一次，一次一結。
「當然了，每人只能參加一次。」
我這一聽不禁就笑了起來，我心想你丫的還在吊我胃口呢，以為我還在想著拍賣這批貨呢？
「那人呢？」
麥威廉先沒說大藏家們都拒絕參加，而是先緩了緩，說按照我們拍賣行習慣，一般大藏家都是最後一兩天來看展的。
當然，各項合同、票據，來往溝通的證據等等我們也都特意留下了痕迹，為未來萬一打官司做足準備和*圖*書。
就是要告訴對方，我們是盡了最大努力，動用了最大資源在給你們辦展。
總之，傳媒公司那邊也是盡量挑選五年以上的老群演。
「你們不進行媒體宣傳炒作怎麼升值？你們不是還想上拍么？」
麥威廉跟我說，對方接到他的繼續執行合同的電話似乎也並不吃驚。
沒這麼誇張，人家也是會看展的，只不過要求比較高而已。
看見陸陸續續有人拿著邀請函進來看展，不禁就欣慰的笑了。
對方沒說話，我接著說。
這個理由其實還是很站得住腳的，事實就是這樣。
「是是是。我是有跟廖總您這麼說的。」麥威廉不禁笑呵呵的解釋起來，「但是，這次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展覽，沒必要進行媒體宣傳。」
而且，為了不搞砸，聽說傳媒公司老闆從影視城一路過來都在跟群演們強調如何進行無機位的真實自然的表演。
還有，現場可能會有其他人跟你聊天，記住自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學者，是搞收藏的人。
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我心想你就笑吧！
hetubook.com.com我請江錦過來幫忙把關服裝和演員的年齡，對於明顯不像搞收藏的就直接給打回去了。
而展覽會的現場，對方嚴總跟廖總也都來了。
直接就找到了我，問咋回事，怎麼一個業內大大佬都沒邀請來呢？
「不是，你們到底邀請了沒有？梅老闆，你們別辦個空架子的展覽跟我們裝裝樣子啊！合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我們是看中了你們梅蘇的客戶資源了，你們這要是沒用你們的客戶資源，那你們可算時違約啊！」
傳媒公司的老闆一拍胸脯，說沒問題，別說五十人，就是五百人我也給你拉過去。
當然了，沉默是金，不知道怎麼說話的就點頭笑笑，不要多話就好。
他不但不糊弄，反而格外認真，專門從港島請了專業設計團隊過來拍攝製作圖錄。
「我說廖總，你這就冤枉我們了。你自己看看，我們給你們辦的這個展哪裡糊弄事了？場地，金陵大飯店，我們梅蘇春拍秋拍也就這樣的場地。你看看金陵還有哪家拍賣行，甚至展覽商會有如此的高規格？」
「人家不來我也沒和-圖-書辦法啊！」麥威廉是一臉的苦逼樣，「之前我們在談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們，只辦展不上拍我們不願意，你們非要辦。對於一般藏家來說，他們有時間沒錢，所以來看看不買正正好。而對於大藏家來說人家有錢沒時間，你光給人家看不賣，人家哪裡願意來。所以，我們的邀請要麼人家當場就拒絕了，要麼委婉的說到時候再看。結果就是這樣了。」
而且，每個人一次只需要演兩三小時就行，演完就可以離開。
「就這？三百一次？一次不到半天？一天就六百了？」
麥威廉的這話說的對方是無言以對，只好點點頭。
因為大藏家大佬們的時間寶貴，一般都是看展完直接就參加拍賣會的。
而展覽用的圖錄以及現場布置等等，麥威廉也並沒有因為我們假假的辦展就隨意糊弄。
我沒有任何要求，就是請人去看古董展覽。
「新聞媒體？為什麼要新聞媒體來呢？」我不禁一臉奇怪。
人家傳媒公司一聽我這條件和要求簡直是難以置信啊！
不需要化妝，但是要穿的斯文一點，唐裝、西裝都可以，和*圖*書就是要給人有知識有文化有錢的感覺。
「不是，你們之前可是跟我們說的好好的，國內相關新聞媒體，甚至港島海外的你們都熟，都可以請過來報道，能夠讓古董更加升值的。」
人家這笑呢也就兩天功夫，第三天那廖總就找到了麥威廉，說怎麼來的人都不認識呢？沒有一個業內知名的大藏家呢？
不過，我對演員那也是有要求的。
麥威廉的這話其實說的還是很實在的，大藏家也的確有錢沒時間。
而另一方面，我跟小武跑了一趟影視基地，找了兩家專門運營群演的文化傳媒公司，讓他們一天提供五十名臨時演員。
「再看現場的布展，展品的圖錄製作，現場的人員接待等等，你告訴我哪裡糊弄事了？」
讓他們直接去往展覽會現場看展。
只需要認認真真的看就行，不需要說話，更不需要啥表演的，自然就行了。
這批所謂迴流文物畢竟數量有限，而且僅僅就是一個單純的展覽，其複雜程度自然不能跟一場大型拍賣會相比較。
所以，麥威廉決定七天後就開始展覽。
年輕人不要，至少四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