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古畫？」夏主任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有點失望起來。
「當然記得，您是不是想知道這幾張紙的使用情況？」
但古人浪漫，我也不能排除人家就用了。
所以，我又趕緊趁熱打鐵。
而眼前這幅畫卻是明朝中期的，相差兩百年時間。
這歷史上桃花宣雖然名貴，但是用來書寫作畫的人也定然是不少的，尤其是明朝中後期，文人雅士就愛桃花宣。
「對的。」
更何況現在這紙已經被顏料給全部設色覆蓋了。
「現在打？」
我趕忙點點頭解釋起來 。
畢竟設色的繪畫，用桃花宣屬實浪費。
我的這句話當然是誇張的，這幅畫就算是假的，拿去市場上按苗價出那也是很值錢的。
不過這電話是免提的，我也不好跟她說什麼，只好開門見山。
「鑒定？」
我抬起頭不禁看向了夏主任。
夏主任不禁眉頭一皺，表情很為難起來。
我在乎的是知道答案。
不過，就鑒定評估來說，假的就是假的，你不能按市場上買苗www.hetubook.com.com養苗的價格去估。
而且，如我所說，得當著大家的面，免提。
我只是說了兩個字，而沒有把我這邊看到的東西先告訴對方。
而這幾張畫中如果又恰恰好還真有我眼前的這幅文徵明的《雲壑觀泉圖》。
我這不禁立馬就把眉頭給皺了起來。
時間上差距雖然還不小，但是兩張宣紙如果一張是新的，現在做的，一張是兩百年前的，你讓我看，我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新舊來。
不過呢，我之前幫蘭若煙她們收的那幾張桃花宣是清中期的。
我點點頭，「現在打。」
只能按工藝品的價格去給個萬兒八千的。
因此，我若想看出這幅畫是不是用的就是之前蘭若煙她們收的那幾張紙，那定然是做不到的。
我心中想的是，要解開我的疑惑，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給蘭若煙打個電話，問她一句不就知道了。
「九爺，您說吧。」
這夏主任不禁就奇怪起來。
我到現在並沒有把任和-圖-書何我關於鑒定的信息說出去，而且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幅畫。
我剛剛那句方不方便說話，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她我接下來要問的話題比較敏感。
所以，可以看到出來我的內心還是希望杜正風不要出事，是逮著一絲希望都不放過啊！
不過，如果換成一張是三百年前的紙，一張是五百年前的紙，你讓我看，我還真未必能肉眼分辨出新舊來。
「哎喲，梅總。您別誤會，不是夏主任要求嚴苛，的確我們紀檢的辦案紀律就是這樣。原則上是不能讓鑒定師或者評估師在過程中往外打電話的。如果必須要，也的確需要進行登記備案，以備後續如果需要進行核查的。梅總，您想啊，我們本身就是查別人不合規不合法的，所以我們做起事來首先就要正正規規的了。您，得理解。」
「打給誰，姓名，電話號碼，工作單位，我們需要提前登記。」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果真登記了我說的信息。
「蘭小姐，你還記得我之前去洛城幫和-圖-書你們收的那幾張桃花宣吧？」
所以古董行有句話，假古董放的時間久了就變成真的了。
「怎麼？梅總你這發現了什麼不對么？」
大約四五秒時間，電話里又傳來蘭若煙的聲音。
我的這個請求對於一般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紀檢辦案人員來說，那就有點過分了。
他沒立即拒絕，說明就又希望。
「梅總，我們的辦案紀律你應該是清楚的，打電話那肯定是不能夠的。你來這裏看到的一切都需要你幫忙保密的。」
電話愣了一下，然後就傳來，「那稍等。」
電話打出去，響了兩下就被蘭若煙給接了起來。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懷疑的，就是桃花宣一般只是用來寫字，幾乎看不到有人用來繪畫。
「這幅畫所用到的畫紙我感覺有點不太對，我需要給洛城的一位專業做仿古的畫師打個電話，跟她確認一下這畫有沒有可能是從她那裡出來的。」
「您好啊九爺，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如果她能如我所想的說出她用了幾張桃花宣，又分別用在了什麼地方，出了什麼畫。
我這聽得是非常不爽啊，我心想特么的我是在給你幹活，你竟然把我當壞人在防著。
其實我的這個想法有點奇怪。
而是為了堵住紀檢夏主任這邊的嘴。
「蘭小姐，我跟你請教個事，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說話。」
不過見我說話說的好好的，又突然放下手中的尺子，又去仔細研究起畫紙來。
電話突然靜默，只是傳來輕微的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
而旁邊的吳發科一見現場有點不和諧了，是立馬出來打圓場了。
夏主任思考了兩秒，不禁看著我嚴肅道。
就算是一張白紙放我面前，我也不能肯定就是蘭若煙收的那幾張。
「夏主任，我的這個電話可以當著諸位的面打，可以免提，這房間不正好就有監控么！哦，還有，你們工作人員身上也帶著記錄儀呢！不怕我泄露什麼辦案的秘密的。」
蘭若煙的聲音十分的輕柔知性，聽得hetubｏoｋ•ｃom•coｍ人酥酥麻麻的。
總不能我一看到用桃花宣的古畫就要往柳橋去想吧！
夏主任聽得眉頭微皺，不禁思考起來。
我是邊說邊掏出手機翻出了蘭若煙的手機號碼。
吳發科說的雖沒錯，但我不在乎。
「夏主任是這樣的，我打電話不是為別的。是為了鑒定。」
果然，人家蘭若煙是猜出來我想問什麼了。
所以我雖看著那紙的邊緣半天，卻依舊是白看。
所以，現在如果我不說任何關於這幅畫乃至鑒定的任何信息，只等蘭若煙那邊先說。
然後，夏主任方才同意我給蘭若煙打這個電話。
「夏主任，我的這個電話很重要，決定著這幅畫的真贗。真的價值三千萬，假的，那就分文不值了！」
所以，我也就點點頭，「我給洛城青蘭畫社的畫師蘭若煙打電話，她的號碼是」
而對她柳橋敏感的話題是什麼，人家蘭若煙一聽自然就明白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那，不用我多解釋，紀檢的人也該清清楚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夏主任，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