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搖頭是不禁嚇了我一跳，我心想難不成你給我來個反轉。
昨天麥威廉跟我說的他給葛劍雄的初步報價是五千八百萬。
「梅九爺，這幅畫什麼價格？」
我本不想說，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只好老實交代了。
其實我也是醒悟過來，麥威廉不提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這樣吧，別四千八了，帶四不好聽，直接來個整的五千萬吧！」
「啊？！」眾人聽的都不禁是一臉的懵，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
麥威廉聽得不禁表情誇張道，「葛總，你這好大刀啊！直接就砍一千萬呢？」
葛劍雄見許敬江搖頭便立即問道，「如何？敬江你看出什麼問題了？」
葛劍雄點點頭，「不過，這個價格太高了。關老的畫雖然是至寶，比很多畫家都要畫的好，但是市場在那裡，總不能高出市場價太多了。」
而許敬江也是嘀咕道，「對啊！我也奇怪呢！梅九爺，不知道，這畫的出處能否告知？」
「哦！對哦！」許敬m.hetubook.com.com江聽的是恍然大悟起來，「我記得老師家的那位阿姨，燒菜挺好吃的，當時五十來歲，如今估計也六七十了。」
「這位保姆前段時間剛剛去世，她的子女就把這幅畫拿出來賣了。」
我不知道葛劍雄是因為聽說這畫中有許敬江的筆畫就感覺不值不想要呢，還是當真跟許敬江客氣。
不過這主位讓出來，他稍稍移了移身位，看了一會這畫不禁直搖頭。
「原來這麼回事呢！」葛劍雄聽的不禁看向了許敬江。
這話一提，葛劍雄是幡然大悟，「哦，對哦！」
「啊？！呵呵！」葛劍雄沒意識到自己竟然砍下去一千萬，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誤會了！這幅畫是我老師的作品無疑！」
「所以呢，葛總，這個價格不算高了。而且還有許敬江老師的背書，還有許老師的筆畫在裏面，這幅畫拿回港島，未來定當大漲呢！」
先是葛劍雄仔仔細細認和-圖-書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就讓出身位請許敬江看。
「葛總，這個價格雖然略微是高了些，但下個月就會大漲呢！」
但砍下去了再不好意思，那也不可能給你漲上來的。
「哦，是這樣的。當年我老師的確畫過此畫，當時我也有幸是陪著老師畫完此畫，也學到了很多。不過，老師當時年紀畢竟大了，手都有點發抖了，他全程畫完此畫用了三天時間。其中，說出來請勿見怪，有好幾筆還是我幫忙他舔補的。」
其實許敬江在葛劍雄看的同時已經在看了。
這個價格說實話，我感覺是真高了。
「那當然確認了，因為我不是說了么，其中幾筆是我填的。比如，這個落款，原本老師是對著一九七三年畫的那幅畫重新畫的，所以落款時間給寫成了一九七三，還是我後來發現，並且給填了一筆，連成了一九九三。這點，自然是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不過，接下來的談價格環節，我方才知道，人和-圖-書家只是客氣，不是不想要。
「嗯！」葛劍雄略微思考了一下，「四千八百萬！」
「我只是奇怪，這幅畫不應該有的才對呢！」
許敬江這話說的我不禁微微皺眉，我這是擔心這裏面有許敬江的筆畫，被葛劍雄知道了，價值會打折扣。
畫幅展開，其實畫的內容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畫呢，其實是從關老保姆那裡收來的。保姆是從廢紙簍里撿回來的，所以才有了這幅畫。」
「那這麼說，這畫就不應該有啊？這怎麼，許老師，你確定這幅畫就是關老當年畫的那幅？」
關三月的畫到目前為止，市場價還算不錯，但是跟徐悲鴻、傅抱石等大畫家比起來，還是遜色很多的。
但是麥威廉不禁提醒道，「葛總，關老的畫下個月可是就進了一律不得出境的名單了哦！」
「也行，那就五千萬！」
「不過這畫畫完，老師看了半天，感覺跟他自己鼎盛時期比差遠了，所以，就直接揉成了團，給扔進了廢紙簍里了。當然了，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這幅畫跟老師巔峰時期的《綠色長城》比是稍微差點，但其實我個人感覺這幅畫還是畫的很不錯的，甚至比《綠色長城》系列里的其他多幅畫都要好的。可惜了，老師年紀大了，反倒自我要求更高了。所以這幅就給廢了。」
許敬江這話說完，葛劍雄就立即奇怪了。
「哎哎，你們雙方談價格可不要帶上我啊！」許敬江趕忙笑呵呵的出來撇清關係。
「五千八百萬，麥總應該跟您提過的。」
我去！是的話，你搖什麼頭啊！
他說完就看向了我。
許敬江聽的不禁搖頭笑道，「我哪裡有這個財力！葛總還是你收吧！而且我也不能奪你所愛啊！這樣，今日我幫你算免費鑒定，以後我若想看此畫的時候，葛總只要行個方便就好了。」
葛劍雄說著不禁就看向了我。
但總歸不是巔峰時期的畫了，而且還有許敬江的筆畫在裏面。
「不是問題！而是感嘆！」他說著這話抬頭見我們都很緊張不禁就抱歉起來。
所以我自然開了個跟麥ｈｔｔps://ｍ•ｈeｔubｏok•coｍ.com威廉一樣的價格，不能掃了他的面子。
「是，有敬江老師的筆畫在裏面未來定然大漲，但那也是未來的事了，眼前，還是高了。」
不過，古董商的套路還是得走，不能一上來就主動讓價了。
的確，除了許敬江本人，以及已經過世的關老，應該是沒人知道這個細節背後的真實故事的。
葛劍雄點點頭，「那許老師，我就不客氣了啊！」
「許老師，都是緣分啊！這幅畫既然有你當年筆畫在裏面，要不你收了？」
人家不愧是在這行工作幾十年的職業經理人了，對商業信息那是相當敏感的。
「這又不是買六合彩，哪裡會突然掉錢下來呢！」葛劍雄隨口一句。
我剛想開口說那你說多少合適么，但是麥威廉先說話了。
還好這幅畫尺幅不小，而且也是他的代表作。
「那，這畫是哪裡來的？」
「那這樣吧，葛總您看多少合適，您開個價。」我畢竟是老闆，我不說話一直讓麥威廉說也不好。
因為你越讓別人壓的就越多。
所以，我準備讓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