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一般古董商是不太願意跟土夫子合作的掏土窩子的，因為逮住了就是盜墓。
「皇陵那是一般人能挖得了的？而且了，皇陵里也不可能就挖出來一個鎮墓獸啊！肯定有更牛逼的好東西才對，人拉縴的就給我一張鎮墓獸的照片，我估計應該沒有特別標誌性的東西了。這個墓，我估計應該是個公侯的墓。」
「那這個是掏土窩子？」
往回翻，我前面講過跟土夫子合作掏土窩子，甚至下地，跟參加土貨拍賣會的區別是什麼。
「呵呵！那這次怎麼回事？」我說著話將手機遞還給了馮國坤。
「人家跟我大致說的意思是，這個墓有點出乎土夫子的預料，打下去發現級別高了不少。所以，為了不出事，特意交待拉縴的把纖給拉到了外地，而且是一個大片區只拉一家，全國大概不超過十家，且整個西北片區本身是一家不拉。」
馮國坤一聽我這話就激動起來，「九爺您這話說的對！土貨風險太大，不是和圖書什麼人都能合的！你我之間合作這麼多次了，我什麼人您肯定知根知底了。」
「馮老闆，該不會是哪個皇陵給挖了吧？」
馮國坤在收土貨上吃過虧，所以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謹慎的，他既然能來拉我，這風險應該是可控的。
我想了想，天熱店裡沒什麼生意，而且最近也沒收到什麼大貨，這趟可以試試，說不定還能有所收穫。
單從照片看，此件看上去光鮮亮麗，器身毫無划痕，是絕對的剛剛出土的生貨。
其次，我感覺這墓會不會太大了呢？
唐三彩鎮墓獸，好的東西有過上千萬的成交記錄。
這最大的區別其實就是萬一被逮住了，法律被判刑的區別。
前兩足直立撐起，掌作牛蹄狀，后兩足踞坐，胸腋兩旁生羽翼，頸之兩旁生光齒狀羽，顯得威嚴無比。
「是么？西北的怎麼拉到金陵來了？」
不為別的，就算為了我跟小武的退休金，我這趟也應該跑一跑。
我再次www.hetubook.com.com搖頭，笑道，「被我拒了。收土貨，不是什麼人都能合作的，我只跟你馮爺合！」
首先這土夫子是好心計，竟然如此謹慎。的確，這樣做至少能減少在本地的消息走漏風險。
「這樣吧，先暫定參加吧，他那邊時間不確定我也無法百分百確定。如果後面時間確定了，我沒有行程上的衝突，那就去。如果衝突了，那就算了。」
「不。」我搖搖頭，「前段時間曹可風喊我去西北收土貨，也是西北長安。」
「那怎麼可能！」馮國坤聽得不禁笑了起來。
因為，國內不允許公開的唐三彩拍賣了，除非你能證明傳承有序。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先上圖。
「時間呢？」
台座前後有孔，獸全身及台座均在白釉地上雜塗黃、綠、褐三色釉，雙翼則加塗點狀白釉。
當然，這是在境外。
一般鎮墓獸都是一對。
我用兩根手指稍微放大照片，看這唐三彩的細節，看釉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的划痕等。
此件鎮墓獸人首獸身，面似胡人，面目猙獰。
我聽的一愣，「長安？」
「不是你蘇古雅集名氣不夠大，而是你太大了，之前你們蘇古雅集不是對外說不收土貨么！」
頂生尖形高角，獸面兩側各生扇形大耳。
「西北邊。」
「你以為呢？我經常出差的！很多大藏家動不動就給我電話讓我去鑒定。」
「不不不，掏土窩子我就不會拿來給你說了。我特意問了，人家說最近就能全部出土，是清清楚楚的拍賣會，土貨拍賣會，跟挖土沒關係。」
這私底下的拍賣會，尤其是土貨拍賣會的確比較自由靈活，跟正規的拍賣會不一樣，公布出去時間，不管人少人多原則上你都得按時開拍。
「哎！」馮國坤笑道，「這次拉縴的西北那邊的，人家還真不知道。」
不過，饒是如此，畢竟也是唐三彩，其價格也低不了。
馮國坤接過手機，點點頭道，「您說曹可風喊過您，我估計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一個地的。不過，您之前拒了他，估計他應該也就拒了拉縴的了。」
馮國坤點點頭，「你怎麼知道？不過你猜到也正常，這一看就是不小的唐墓里出來的，首猜肯定是長安那片了。」
眼前這件鎮墓獸看體量應該不小，我估摸著差不多半人高的樣子。
當然了，得一對啊！
「拉縴的說暫且未定，需要等確定了參加人數，才能最終定下來。如果人沒問題，對方說大概在下周左右。如果人不夠，應該會往後再推一段時間。說到時候再通知。」
馮國坤遞給我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唐三彩的鎮墓獸。
「然後拉縴的就找到了你？不是，怎麼拉縴的都找你們，我蘇古雅集是名氣不夠大么？」
唐三彩，前面說過，這裏我就不多解釋了。
在國內，很難。
「喲！您答應他了？」
唐三彩，按道理其價值應該不菲，但是鎮墓獸這類東西曆來價格遠低於唐三彩其他器型的價格，畢竟是墓裏面用來鎮墓用的，陰氣太重，除了館藏單和*圖*書位，私人一般較少藏在家裡的。
這兩者差距還是巨大的。
所以，國內的價格上不去，這跟青銅器有點類似，東西好，但風險太大，導致市場被壓縮了。
這話聽得我是一驚！
而參加拍賣會那就不一樣了，逮住了屬於倒賣文物。
「這是以前蘇家老爺子在的時候，我這都主持蘇古雅集幾年了，金陵周邊的那幾個拉縴的難不成不知道？」
眼前這件鎮墓獸，如果拿去賣我估計也就一百來萬。
「不是吧九爺，您還要出去走穴，幫人家鑒定賺外快呢？您這身家，不比那些大藏家牛！」
「你這話太說的太誇張了啊！哪個大藏家不比我值錢！況且了，我也不是為了那點鑒定費，關鍵是這人情關係我不好拒絕啊！都是大客戶，我不得維持著！」
「不是，您九爺還有什麼行程上的衝突？你還要出差公幹？」馮國坤打趣了一句。
我看了幾眼手機上的照片，然後不禁嘀咕道，「哪裡？」
「哎！這話說的是。我也偶爾被人喊去看東西，是萬不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