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武聽的大吃一驚，方向盤不禁都抖了一下。
「我爺爺信佛，大寶貝他也不會賣，天天供著跟廟裡的佛像一樣，所以也無所謂大不大寶貝了。」
「老闆的電話里說過，說佛爺說過我死了屬實可惜。想想，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樣說？」
的確，小武說的對，當初我啥也不是，不可能演戲給我看。
「不行，如果蘇溪亭就是無面佛那太危險了，行動必須三人成行。兩個人沒法呼應。小九爺，你在外面等，我去喊釘子。」
「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去亭爺那裡見識見識，說不定還真是個大寶貝了！」
他無面佛之所以可怕，不也因為如此么！
我們在碼頭上抽了一支煙，十二月的時節，江邊的風已經很冷，甚至有點刺骨了。
其實我是本想套點話的，但她顯然對這蘇溪亭的這尊石像知之甚少。
「也許，就是覺得你是個人才啊，眼力這麼厲害，不為他所用，死了可惜啊！」
但，天下巧合之事和-圖-書
太多。
吐掉嘴裏的煙，我狠狠的看了看江面。
「行！」小武點點頭，「我去喊釘子。」
「那怎麼辦？」
小武這麼說，當然也是對的，其實我之前在聽老闆的電話的時候，從當時的語境來看，也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半山。」
「那是與不是，你都想清楚了怎麼辦了？」
「黃為仁啊！他當初不就是背後捅蘇溪亭的刀子，才被他抓了么！而如果蘇溪亭就是無面佛，那黃為仁怎麼又變成他的手下了呢？」
沒想到小武也跟著出來了。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如果蘇溪亭當真就是無面佛，那問題就更棘手了！
我在拚命的搜尋拼合著一切能夠將蘇溪亭和無面佛聯繫起來的記憶。
「嘶！」我這聽的還真有點懵逼了。
「可以么？」
回到望江，我是一直在想蘇沫說的那尊沒有臉的石像。
小武瞄了我一眼，也點點頭。
蘇沫一臉的無所謂。
我想，小武也一樣。
「不行，小和-圖-書武，必須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裡？」
「你二啊！當面問啥？說亭爺，你是無面佛么？草！你咋不問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么！」
「不是最好，是，那就攤牌，大不了，我們離開藏古界，離開金陵。」
不過，我現在感覺，似乎蘇溪亭如果是無面佛也很合理。
「的確，我就是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無面佛。」
「啥也別想了，屬是不行當面去問問他蘇溪亭不就完了。」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又有點希望這並不是誤會。
「我也覺得沒有理由。蘇溪亭不管他是不是無面佛，但他沒有理由為難我們才對。蘇古雅集、梅蘇，這些都有他的一半，我們每年幫他賺好幾個億，為難我們不就是為難他自己么！」
「理由？其實我一晚上都在想理由，想了好多個，但沒有一個是聽上去合理的，畢竟大晚上去看人家的佛像，怎麼說都牽強，而且，那還是金陵藏古界的傳奇人物蘇溪亭，在他面前最好ｈttps://m.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ｏm不要忽悠。」
「你說的也對，萬一搞錯了那就尷尬了。不過，我們現在去是不是太冒失了？什麼理由呢？」
坦白講，我的內心是極其震驚的！
「先不管，去了再說。屬是不行，那就當真直接問了。」
抽完一支煙，我將煙屁股給彈進了江里。
的確，黃為仁跟蘇溪亭的關係是個漏洞。
我在想各種可能，在回想過去種種蘇溪亭給我的印象。
「這個點？」小武是一驚。
的確，小武說的極對，蘇溪亭沒有理由為難我們。
「沒辦法，我們必須搞清楚蘇溪亭到底是不是無面佛，否則，我壓根就沒法睡覺。」
「不對啊，小武！如果我們能活到現在，並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有多厲害，而是無面佛不讓我們死呢？」
所以，我們也並沒有表現出異常，以免萬一是個誤會，那就尷尬了。
「釘子？不用他吧，就我們兩個吧！」
小武說完就匆匆進去了。
「啊？」小武沒想到我竟然這次如此的大https://m.hetubook.com.com胆直接了。
我沒有回答小武，而是陷入了沉默。
晚上的飯我是吃的無滋無味，一直到上了床都在想這個事。
「還有啊，小九爺，有一個大BUG啊。」
因此，我期望當真是誤會一場。
不能因為供著一尊石像，我們就要下什麼定論。
我剛剛沒有回答小武的哪個可以么？
「那，如果蘇沫的描述是錯誤的呢？畢竟她對古董也不是很在行，萬一只是面部模糊一點，或者只是一種藝術手法呢？」
但很遺憾，我真的沒有找到哪怕一句話，或一個動作，能夠讓我多多少少聯想到蘇溪亭就是那無面佛的。
這天下了班，我跟小武回去的路上先是沉默不語的。
「應該是個巧合！」
「對，現在。我要親眼看看那尊石像，萬一蘇沫描述錯了呢！家裡供奉石像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們之所以懷疑，之所以對蘇沫的話如此大反應，不就是因為她說了句，那尊石像臉都沒了么！」
我不知道小武想什麼，但我的內心是翻hｔtps://www.ｈｅtuｂｏoｋ.coｍ.cｏm滾的。
不過小武這話不說就算了，他一說我一點頭，想一想，我忽然就想起了老闆的話來。
蘇沫搖搖頭，「我以前問過，但他也不說。什麼故事，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武隨口一句，我不禁就罵了起來。
「故意演的？演給誰看？給你看？小九爺，不是我說，你這就太牽強了，當初你就是個小店員，在人家蘇溪亭面前啥也不是好不好！人家會演戲給你看？」
因為，未知向來是最最可怕的。
「哈哈！那你說怎麼辦么？」
我最終先開口了。
「哈哈！亭爺也就是供個佛像而已，不能一直供著的就很值錢，最主要看來源和背後的故事。你知道那石像哪裡來的么？」
到了半夜十二點我依舊未眠，爬起來去外面抽煙。
「你是說，其實我們早就死了，因為蘇溪亭就是無面佛，所以看在我們幫他賺錢的份上，就一直沒死？」
其實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如果可以，人家早就放過我們了。
「那，你說會不會黃為仁被抓，是無面佛故意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