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人，能夠和大使館和經貿部扯上關係，隨便猜一下，就可以推斷出張叔在國外做的是什麼生意。」
一了解之下，竟然還是小陽村的一家企業。
「那這是不是就是大生意了？」
「沒猜錯的話，是不是很多國營廠，現在已經在面臨著倒閉。是不是？」
只是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湖南省第一個民營老闆，竟然是他當年救命恩人之後。
看得出來，他對現狀在那邊的情況也很滿意。
馬玉林給他遞了根煙：「對，現在狀況就是這麼回事。」
但時代造就人的思想，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潮流，談不上誰對誰錯。
一旦哪天，你不服對方，讓對方心裏不舒服了。
畢竟當年，他是被人抓著去送閻王。
「可是一道青菜呢？看上去青菜好像不值錢，但是不是反而利潤還是最大的？」
「一張席子的小生意你看不上，如果是還包含了鍋碗瓢盆，各類生活物品。」
但國內各級別的國營廠是個什和圖書麼情況，他大概也能猜出點。
當年都沒吃的，但他爸給他送的那幾個紅薯，等於是救了他一命。
估計和這方面有關。
「張叔回來的晚，你可知道長寧縣縣屬國營廠，面臨著什麼狀況？」
「他們只是缺乏靈活的制度，以及缺乏市場開拓意識，才導致了現在的窘迫局面。」
可是馬玉林很想提醒他一句。
張浩東頓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說。
「還有，比如你在飯店裡吃飯，一份肉菜的毛利潤，可能就是那麼一半。」
「怎麼，你心裏在打著主意，要跟張叔做生意？」
「說到底，這些村民們也是淳樸，容易被人慫恿。」
他出事的時候，全縣的人都在到處抓他。
那時候，張浩東已經兩天兩夜沒吃東西，幾乎已經到了生命的邊緣。
可能都是大宗交易，這種幾塊錢一件產品的事，他可能有些看不上。
然後張浩東忽然聽說，在湖南，居然出現了第二家純粹意義上的民營企業。和-圖-書
馬玉林看張浩東話裡有話，不停地看向當年出賣他的那幾個村民。
「我們一專列一專列地往你所在的地方拉呢？」
「這玩意兒，能賺幾個錢？」
馬玉林知道他是為何回來了。
「但這些工廠都是十幾年，甚至於幾十年的老廠。」
馬玉林是第二個。
馬玉林笑著指了指外面的車子。
聊著聊著，張浩東總算是明白馬玉林目的了。
至於談什麼，馬玉林也大概能猜到點。
「若不是當年他們的行為，我也不可能機緣巧合到鴨綠江那邊，更不會有今天。」
「車牌是某國在華夏大使館的牌照。」
這事，張浩東心裏一直有本賬。
省里給馬玉林的那張個人改革先鋒免死金牌，省里沒有北京點頭。
他爸不但沒有告發他，反而還給他送了一些吃的過去。
當年，就因為沒法合法民營，他差點把自己這條命送出去。
他爸一次牽公社大隊的牛去吃草，發現了他躲在山洞里。
總是在不停地往韓國ｈｔtｐs://wwｗ.ｈ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ｏｍ那邊的話題引。
他現在是代表一股力量回國協商什麼事的。
他沒明說，但馬玉林根據他前世的神秘，大概也能猜出來。
可說到底，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自己是幹嗎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華夏這邊來收集。
於是對馬玉林有些凝重，從上到下的看了一眼：「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做什麼的？」
開口說了句：「你莫不是想要把你工廠里的竹席，賣到國外去吧？」
馬玉林想了想說：「這隻是其中之一。」
至於怎麼聽說的，很簡單。
伴君如伴虎，對方能夠給你現在的一切。
但很快又一臉領悟，哈哈大笑著說：「也是，如果你小子沒有這點眼力勁的話，你也不會成為湖南省第一個民營老闆。」
於是哈哈大笑了聲：「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并行，雙軌制經濟下。」
你可能付出的，就是生命。
而且都是在一些產品貿易上。
張浩東剛剛回來，當然不知道長寧縣的一些狀和圖書況。
但他知道，以現在張浩東的現狀，他這個毛頭小子說的話，人家不見得能聽進去。
「張叔你這次回國，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充當的是一個採購的角色，然後你在國外做的也是貿易生意吧。」
小陽村也因為他，弄得那段時間全省盡知。
「張叔，我想問的是，既然你是搞貿易的，相信你所在的地方，對於生活物品缺乏很嚴重吧？」
「你覺得我會給他們燒錢紙嗎？」
也能理解他一輩子記恨的心情。
於是疑惑地看了看外邊的工人。
金家現在物資非常的緊缺。
應該就是金家。
畢竟是給金家做採購代言人的大佬，手上過的貨。
「以前依靠計劃經濟調配，收貨的工廠，哪裡比得上大浪淘沙中生存下來，更加靈活自如的市場經濟？」
敢這麼胡亂的發下去嗎？
張浩東對小陽村的那種怨氣，也終於消失了很多很多。
他躲進了山裡，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第一家是北京的那個飯店。
只是馬玉林似乎又抱著m.ｈeｔｕbｏok.cｏｍ•ｃｏm什麼目的。
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說：「罷了，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說是嗎？」
馬玉林一副「晚輩」的樣子，笑了笑：「還是瞞不住張叔。」
兩人，在辦公室里聊了很多很多。
現在小陽村居然又在開放這方面，走在了最前面。
「上面的通行證，上面的章子是經貿部的。」
當年張浩東跟他講起過。
進來后，一番詳談后。
這就是當年馬春牛給自己後代種下的善果。
「剛剛到了村裡后，我給你爸媽去燒了燒紙，如果你爸媽當年也參与了這件事。」
這下張浩東不得不審視這個故人之子了。
他當然一定要回來看看。
「你爸媽是好人，老實巴交一輩子，也從不跟人爭吵，可惜了，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好人不長命。」
張浩東回來開始，雖然和村民們還是聊得哈哈大笑。
馬玉林其實心裏知道。
從上到下的看了看他。
於是就好說好哄的把他帶進了裡邊的辦公室里。
剛好張浩東就在那邊，於是就這樣得知了。